莫天理解她的意思,心想氣也出夠了,再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也有見好就收的意思。
「莫娘,妳跟爹就安心回家等著,我保證回去的時候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莫天收拾起玩笑的神情,認真說道。
「我們小倆口忙得很,誰有閑工夫等你?」莫娘起身,同時挽起莫言山的手,「我們走了。」
其實她也看得出凡事急不來,與其讓他們父子繼續為此抬杠,還不如讓莫天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
反正她已經親手確認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莫言山還想說什麼,莫娘卻向他使了使眼色。
「凌公子,要不是妳,前天夜里我可就餓昏在街上了,下一次妳來莫莊換我好好招待妳。」臨行前,莫娘拉著凌玄的手,親切地說道。
「哼!不歡迎。」莫言山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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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娘跟莫言山終于走了,岳中也很識相的離開,這間屋子就剩凌玄跟莫天兩人。
凌玄坐在桌前,左手撐著下巴,不斷的在反芻剛剛的一切。
「哎喲!」凌玄換手的時候不禁哀叫出聲,先前手腕被莫言山的手刀斬了一下,右肩又挨了一掌,現在才發現右手根本抬不起來。
「怎麼了?」莫天送完客一進門就听見凌玄的哀叫聲,連忙坐到她身邊,「我幫妳看看。」
凌玄點點頭,從懷中拿出那瓶藥酒放在桌上。
莫天替她卷起袖子,拿起藥酒拔開木塞,突然覺得這藥酒有些眼熟。「咦?這藥酒?」
「岳中送的。」
莫天點點頭沒有多想,開始替她推拿手腕。
「莫娘跟你爹看起來好恩愛,也很登對。」凌玄想到他們兩人臨去時相偕的身影,看得出莫娘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
「是嗎?我以前倒不覺得。以前我總認為眉兒要是跟我在一起,一定更幸福,做兒子的怎麼可能輸給老爹。」
「那現在呢?」凌玄試探地問。
「現在?被他們重傷的自尊跟自信,過了六年也已經好得差不多啦。」莫天笑得很豪爽。
「重傷?他們?」
原本莫天不想對她重提舊事,但他發現凌玄心里一直很在意莫娘的存在,自從昨天凌玄想撮合他們兩人,他就決定要找個機會跟她把這件事說清楚。
他不想凌玄的心里有疙瘩。
「六年前,我跟我爹為了眉兒起了嚴重的沖突之後,眉兒卻突然告訴我,她一點也不愛我。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態度轉變得那麼快,我做了很多努力,卻只有讓自己更加難堪。
于是我決定離開,當我要走的時候,她來送我並向我道歉。原來她跟我爹進行了某種競賽,為了扳回一城她才表現出愛我的樣子,目的就是要讓我爹傷心、痛苦。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卻也因此發現自己真的愛上我爹。」
莫天頓了頓,又道︰「當她發現自己這樣的作法同時傷害了三個人時,想補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那時候她也才是個二十歲的姑娘。」
凌玄屈起手指算了算,「那時候你十八歲?」
「是啊!還女敕得要命。」莫天回憶起當年的情境,「那時我听到那些話,既震驚、憤恨又痛苦,莫娘選擇了我爹,那個年紀足以當她父親的人,而我不但輸始了自己的父親,還被她當作傷害父親的工具,真是情何以堪。」
一般人若是情場失意,要是能夠一心一意的怪罪情敵、撻伐情敵︰心里多少能夠好過些。但是那時的莫天,既沒有辦法怪爹,也不能怪莫娘不愛自己,深受情傷的他只好反過來折磨自己。
這一次莫娘搞的出走戲碼,其實讓莫天內心松了一口氣。因為隨著時間的治療,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過去,卻不知道該如何打破跟父親之間的僵局。
「那麼你現在對莫娘……」
「只要眉兒能夠幸福,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不是嗎?」
餅了一會兒,莫天問道︰「我現在要幫妳看肩上的傷,可以嗎?」
凌玄點點頭,也沒有多想,松開衣帶,將外衣從中間開襟處往右邊拉,露出微微發腫的右肩。
莫天深吸一口氣,倒一些藥酒在手掌上,站在她的右側,用適當的力道推拿、緩施暗勁。還好他爹只用了一、兩成的力道,她才不至于受重傷。
藥酒的效力慢慢滲入發揮,凌玄感覺自己的右肩跟手腕都熱了起來,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的血液在奔流。她閉上眼楮舒服地輕嘆一聲。
突然,凌玄感覺到右肩的推拿停止了,還以為是莫天想休息一下,也沒特別在意,但是她卻感覺有什麼輕觸了一下她頸間的敏感地帶,她霍地睜開眼楮往旁邊一閃。
「怎麼了?」莫天的聲音有些沙啞。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凌玄感覺自己的心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怦怦亂跳。
莫天的表情有些古怪,「莫娘已經不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而妳欠我的答案也差不多該給我了吧?」
「我……」
「我可以喜歡妳嗎?我可以愛妳嗎?」莫天的嘴角揚起。
凌玄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啟齒,她不像莫天可以把那些話說得這麼順暢自然。
莫天一步一步靠近凌玄,而凌玄也沒有躲避的意思。莫天由後抱住她,俯來欲親吻她,而凌玄則仰起頭迎上他的唇,兩唇交迭,那勾魂攝魄的吻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莫天的吻一路蔓延下來,輕啄著凌玄的頸項之間,灼熱得彷佛迸出片片的火花,一點一點地點燃凌玄的身體,慢慢在她體內醞釀一股驚濤駭浪。
莫天的手掌漸漸大膽,由凌玄背後伸至身前,一只手隔著衣物撫模她腰月復的曲線,另一只寬大的手掌游移向上,更加放肆。
凌玄整個人被莫天由後緊緊環抱,被安全感跟另一種陌生的感覺填滿。
在層層的衣服下,莫天模索到肚兜的系帶,輕柔地往下一拉,凌玄感覺到身上的束縛都解開了。
凌玄從未經人事,微微感到害怕。莫天輕輕放她躺在床上,灼熱的吻隨著被月兌下的衣服,落在凌玄的皮膚上,直到完整的香肩果裎。
他輕輕的咬住凌玄的肚兜,準備扯去橫阻在兩人之間的小障礙。
凌玄這時卻恢復了一點理智,大叫︰「等一下!」
莫天充耳不聞,還以為那是害臊、欲拒還迎的意思;但是凌玄卻緊緊抓住自己的肚兜,跟莫天的牙齒相互角力。
「我說等一下!」凌玄用另一只手遮住莫天的眼楮,再一次喊道。
莫天這才知道凌玄的喊停是認真的,而凌玄已經把身上的服裝整理得差不多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莫天一臉愕然。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凌玄抓了抓頭發,方才熱情的紅潮仍殘留在臉上,更添一份可愛。
莫天嘆口氣,早預料到她總會有對他坦白過去的時候,可是沒想到她竟會挑這個時間。
「等到我離開了夫家,我們才可以……那樣……」凌玄絞著手指,有些不安。
以為自己听錯了,莫天再問一次︰「等妳離開什麼?」
「夫家。」凌玄的聲音小如蚊蚋。
「妳這又是在捉弄我嗎?」莫天不禁吞了吞口水,懷疑是自己耳朵壞了,或是腦袋壞了。
凌玄緩緩搖了搖頭,表情十分認真。
莫天轉過臉對空苦笑了一聲,深吸一口氣,然後回頭一字一字地問︰「誰?妳的夫家是誰?」
「秘密……」凌玄頭低低的,不敢拾眼看他,「我不能告訴你。總之我快解決了,所以,現在不行,我們要冷靜一下。」凌玄邊說邊撿起莫天的衣物塞進他手里,把他往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