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人,每次就只來喝咖啡,不請妳看電影,也不請妳逛公園。」
比雨月笑著說︰「他每天都那麼忙,哪有時間看電影?」
「那倒是,誰教他是堂堂一個幫派老大呢?對了,妳回復他了沒?」
「還沒有,但是我覺得我已經快找到答案了。和他接觸得越多,我就越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有時在他身邊就覺得我們之間似乎隔著些什麼,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不安。」
與齋藤尋相比,和鷹村浪在一起似乎更輕松些。唉!不知道他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那就是沒戲唱。」
「可是,我並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唉!真是……」谷雨月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老悶在家里想這些,出去走走吧!也許心情會好些。」
「我是準備要出門,妳呢?」
「不要了,我要留在家里,做個看家的乖小孩。」柏樂莎笑著道。
「那我出去了。」
比雨月走出家門才發現不知該去哪兒,本想去海邊,可上次鷹村浪說海邊治安不好,最好不要去,那該去哪兒呢?
比雨月打開皮包,準備找迷你地圖,卻在皮包中發現一張卡片。
是上次那個俱樂部的VIP卡,對了,那里不錯,就去那里好了。
選定地點後,谷雨月便朝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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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給谷雨月的感覺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柔和的燈光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比雨月依舊選擇酒吧消磨時間。
還記得上次來時,她的心情很低落,憂傷的回憶著那段令她心碎的過去。
再次來到這里,她心情不再沮喪,卻變得更復雜。
也是在這里,鷹村浪撕碎她和歐金海的合影,現在這張照片又回到她手中,她還是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但現在,這張照片對她而言已不單單是一段過去的傷心回憶了。
比雨月看著那張有了傷痕的照片,許多事涌入腦海,但已和歐金海無關了。
「那張照片有那麼好看嗎?」一道聲音在谷雨月身邊響起。
鷹村浪?谷雨月不用看都知道是他,還真是「說人人就到」咧!
鷹村浪點了杯酒,坐到谷雨月旁邊。剛舉杯準備品嘗美酒,谷雨月快一步的攔住他。
「干什麼?」鷹村浪不解谷雨月的舉動。
「你的傷口復元了嗎?」谷雨月正色道。
「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還沒完全好,那怎麼能喝酒?虧你還是個醫生。」谷雨月責備他。
鷹村浪看著她認真的神情,知道她是真正在關心他,不由得放下酒杯。
罷才踏進酒吧,看見她的身影,他心中泛升的喜悅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腳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向她走過來。但看見她依舊留著和那男人的照片,他心中就冒出一把無明火。
突然,大哥的話在耳邊響起,這令鷹村浪的心猛地一震。他說過不會喜歡上她的,那這些行為與心情又要作何解釋?他干嘛要那麼听她的話?
「妳管得很寬耶,我和妳又沒什麼關系,妳管我那麼多干嘛?」鷹村浪粗魯的揮開谷雨月的手。
听到這句話,谷雨月全身一顫,是啊!她與他又沒什麼關系,她憑什麼管他?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由自主的關心他的一切。他剛才的話令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心為什麼痛?谷雨月不解。
鷹村浪心中的不忍又冒了出來,可大哥的話令他故意表現得冷漠。
「那我先走了,希望你玩得盡興。」心里好難受,谷雨月在這里待不下去了,起身離去。
看谷雨月打算離去,鷹村浪心中卻浮現一股失落感,這是怎麼搞的?
匡啷!起身準備離去的谷雨月,剛轉身便和一個端著盤子的服務生撞個正著,服務生托盤中的酒杯全摔到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收拾吧!」谷雨月連聲道歉,蹲下去幫忙收拾。
「是我的錯,小姐您沒事吧?我來收拾就行了。」服務生也是滿臉歉意。
「是我沒注意,哎呀--」一片碎玻璃片劃破谷雨月的手。
「小姐,您沒事吧?」服務生關心的問。
「妳怎樣?傷到哪里了?」鷹村浪一听她受傷,立即丟下手中的酒,緊張的上前查看谷雨月哪里受傷了。
當谷雨月手指流出的鮮血映入鷹村浪眼中時,他心里一震。
「妳是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收拾碎杯子這種事讓服務生做就好了啊!笨蛋!」鷹村浪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責備。
「我……我沒事啊!」谷雨月被他嚇到,他怎麼發那麼大火?
「妳閉嘴!行了,走吧。」鷹村浪拉著谷雨月就往外走。
「去哪里?」
「妳剛才不是說要回家了嗎?我送妳。」鷹村浪不耐煩的拉著她沒受傷的那只手走出去。
「喂!罷才那個不是鷹村家的二少爺嗎?」酒吧一個角落,其中一人在鷹村浪走後小聲的問他的朋友。
「是啊。」
「那是他的女朋友嗎?道上不是傳言他不近的嗎?」
「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
「看他那麼擔心那女孩,應該對他很重要吧,我們尋少爺不是要和鷹村浪爭A區那塊地嗎?何不利用那個女孩……」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看到我這斷掉的半截手指吧?這是上次我們偷襲鷹村浪得到的懲罰。而且尋少爺已經對全組下令,不準踫那位小姐一下,否則他要親自動手清理門戶。唉!你是這兩天才回國,這些事你都不知道。上次少爺可是真的很生氣,很少見到他發那麼大火,你就別動歪腦筋了。」
那人沒吭聲,默默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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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送谷雨月回家的鷹村浪一路上都沒吭聲,但臉色卻很難看。
「你在……生氣嗎?」趁著等紅燈的空檔,谷雨月試探性的問。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氣。
「沒有。」鷹村浪冷著一張臉,簡短的回答。
「那……那你把我放在那邊就好,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谷雨月指指對面。
鷹村浪注意到的並不是谷雨月所指的方向,而是她的手。
「妳的手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在流血?」
「啊?那個……沒、沒有,你看錯了。」谷雨月心虛的將手藏到身後。
「手伸出來。」看錯?難道她不知道身為一個醫生,他對血的敏感度有多高?
「你……你真的看錯了。」谷雨月不想讓他知道她並不健康。
鷹村浪懶得跟她廢話,干脆直接抓過她的手。
丙然傷口還在流血,從俱樂部到這里也有段時間了,這麼小的傷口居然還沒止血,絕對有問題。
「妳是血小板質量有問題還是數量有問題?」鷹村浪皺著眉問。
「沒有,我……很好,這馬上就會好的,啊!變綠燈了,快走吧!」谷雨月真是感謝及時變成綠燈的交通號志。
「到底怎麼回事?」可惜,鷹村浪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直盯著谷雨月。
「真的沒事,快走吧!後面的車在催了。」谷雨月看看後面,車越來越多了,有的已經不耐煩的在按喇叭了。
「不想引起交通堵塞的話就快說。」言下之意就是她若不講,他就不準備開車。
比雨月看看後面的車,又看看鷹村浪。
「我……是先天性血小板較少。」拗不過鷹村浪,谷雨月只好吐露實情。
「具體情況呢?」鷹村浪皺著眉問。
「不清楚。」鷹村浪的反應讓她心里一陣刺痛,低著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