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炎這種反應,尹潔只覺得火直往上竄。他居然看鄙不看自己一眼.難道她連讓他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她好恨,恨那個奪走裴炎全部注意力的女人。
「容小女子告辭片刻。」尹潔離開前忿忿地瞪了谷欣彤一眼。
「唉,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早就死了幾千次了。」谷欣彤待尹潔走後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她剛才都是埋著頭在吃飯,但依舊感覺到尹潔強烈的眼光。
程風和孟嚴因她的話語而輕笑。
「別管她,吃你的飯。」裴炎替她倒了杯水,讓她解渴。
「廢話,被瞪的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啦!」
「她不敢對你怎樣。」這一點裴炎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不是在北方自己的地盤上,但他絕對相信沒人敢動他的人。
比欣彤邊吃邊說︰「死沒良心的大,無情無義的現行犯!」
「你說什麼?」裴炎不確定地問。這小女人也太囂張了吧!竟當著外人的面罵他。
吃飽喝足,谷欣彤現在可是精辦充沛。「什麼什麼?就是你听到的啊!」
「我什麼時候無情無義了?」裴炎自認對她重情重義。
「那剛剛尹潔手都劃破了,你干嘛看都不看一眼?虧她以前和你在一起!」
「你沒搞錯吧?你是在為那個女人叫屈?」腦袋被她弄得有點迷糊的裴炎終于有點清楚她說的話,但似乎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列勁。
「難道不是嗎?對待以前的情人用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不是無情無義、喜新厭舊是什麼?」
「什麼以前的情人?我和她什麼都不是,更從來沒有開始過,她不是我的情人,你搞清楚一點。」裴炎不希望她在這方面對他確誤解。說到這里,他突然知道他剛才覺得哪里不對勁了。
「既然你認為她是我的舊情人,那你干嘛替情敵抱不平?」裴炎不解的問。
「白痴啊你!若不是你用那種態度對她,她干嘛老是瞪著我,害得我食欲不佳。不怪你怪誰?」谷欣彤說得振振有辭。
這種回答令裴炎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能暗吐一口氣,她的思想怎麼總是那麼與眾不同?老是弄得他不知所措。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和自己喜愛的女人在妓院里為另一個女人爭得面紅耳赤。而他喜愛的女人居然幫一個可能成為自己情敵的女人數落他的不是,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說話啊你!吧嘛不吭聲?這樣我一個人怎麼吵架?」備欣彤等待他的回話。
這時,房門被推開,尹潔走了進來。一見他們兩人氣氛不對,于是詢問程風︰
「他們怎麼了?吵架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一點誤會。呵呵!」程風邊喝酒邊笑著回答.這兩人還真是活寶,吵架吵到這種地方來了。
尹潔又坐到那位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南方商人身邊。
裴炎看著谷欣彤半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好吧!全都是我的錯。我們別再為這件事爭論了,行不行?」
「我哪有跟你爭?是你總喜歡歪曲我所陳述的事實,是你在和我爭。搞清楚喔!我可是和平主義者,不和別人爭吵。」谷欣彤馬上為自己澄清。
「好,都是你對,是我錯了.行了吧?伶牙俐齒的丫頭!」裴炎寵溺的捏了她一把。「吃飽喝足,該回家了。」
「你生意談完了嗎?就這樣走了不好吧!」谷欣彤可沒忘記他們是來談生意的。.
「這種生意伙伴不要也罷。」
比欣彤看向那早已醉倒的南方商人,這人貪圖酒色、毫無談生意該有的樣子,和這種人合作絕無太多好處,的確不要也罷。
「那就走吧!這里一點也不好玩。」谷欣彤拍了拍衣服上的渣子,起身走人。
她沒有和尹潔說什麼道別的話,她知道尹潔對自己有敵意,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呢?
至于裴炎就更加不可能理會尹潔了,因為她從未在他心中停留片刻。
***
待裴炎他們離開後,只剩下尹潔和那個南方商人。尹潔甩甩衣袖,回到自己房里。「小姐,你回來了。」尹潔一進房,房中一位黑衣的中年婦人馬上起身迎接。
「哼!氣死我了!」尹‘潔看都不看她,一進到房里就開始摔東西。
黑衣婦人問︰「小姐,是準惹您生氣了?」
「那個該死的裴炎,居然一點也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竟然說我什麼都不是。」尹潔氣憤得大叫,隨後,一個陶瓷花瓶便在她的怒氣下被摔得粉碎。裴炎和那女人的對話她听得清清楚楚,她方才一直待在門口。
「原來是為了裴公子。他另結新歡了?」
「哼!我在他眼里根本連個舊愛都算不上,那女人到底哪里好?」屋內已被尹潔弄得一片狼籍。
「與其在這里摔東西,還不如想想該如何搶回他。」
「搶?我怎麼去搶?你沒看到今天裴炎的樣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顧著那個女人。」想到這坦,尹潔就氣憤難消。
黑衣婦人探問︰「她長得很漂亮?」
「不知道,穿著一身男裝到這種地方來玩、裴炎居然還溫柔以對,這算什麼?」
「那還不簡單,只要你能在美貌上佔優勢就可以了,男人都是重外表的,明天你和陳公子他們同游西湖,裴公子不是也在場?只要你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吸引全部人的眼光,還怕裴炎不動心?」婦人開始獻計。
「說得對,論美貌,有誰比得過我?還有,人夜後,我們去一趟裴炎住的別莊,你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引出來.我要她明天也去、而且,我要她明天在裴炎面前敗在我手上,讓裴炎親眼看見他喜歡的女人和我比差多遠。」尹潔終于冷靜下來,開始想對策。現在她又覺得大有希望了。
***
在別莊中等谷欣彤回去的楊小玲,看見谷欣彤居然和堡中他們一塊兒回來,嚇得全身冒冷汗。這下完了,小姐居然被堡主給逮回來。
楊小玲頭也不敢抬。「小姐,堡……堡主。」
裴炎依舊寒著臉.拉著谷欣彤走進大廳。而谷欣彤則直向楊小玲擠眉弄眼,要她別擔心。
楊小玲這才暗吁一口氣。
「唉,你什麼時候才能安分一一點?」
待楊小玲回過神時,便听見大廳里傳來裴炎無奈的嘆息聲。
「等我翹辮子那天吧!這樣我哪兒都去不了了。」谷欣彤喝著茶,一臉雲淡風輕。
「不許胡說,有我在,你會長命百歲。」相較于谷欣彤的淡然,裴炎顯得激動得多。
「好了,算我說錯話。你作哈叫那麼大聲,調嗓子啊!」一時忘了,就觸到他的禁忌。現在和裴炎講話都得挑字眼,什麼「死」啊、「消失」啊,都是他的禁忌。
「你不亂說話,我又怎麼會生氣?你啊!要玩也找個正常的地方玩,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裴炎冷靜下來,話語中依舊充滿對她的寵愛。
「那可不見得,搞不好我換回一身女裝,也可以在那里混個紅牌來玩玩。」她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那些古人差。
「噗……」裴炎剛喝進口的茶全因谷欣彤的話給噴出來。她剛才說什麼?
「你怎麼了?難道你認為我比尹潔差不成?」谷欣彤對他的反應可有意見了。
「不,沒有……只是……你不該拿自己和一個青樓女子比較,自降格調。」
「真的?」雖然谷欣彤一直覺得問這種問題很傻、很無聊,但她還是想從自己喜歡的人中听到贊美之詞。
「傻丫頭。這種問題還用問嗎?好了,以後別一個人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