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要呈交?」
「隨她!」他想給她充分時間準備。
「是。」程風退出書房.準備回去告訴谷欣彤這個新任務。
裴炎在書房中反覆看著谷欣彤寫的提議,當初她不是不確定她是否識字嗎?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才華?他要把它們∼挖掘出來。
比欣彤接到新的任務後,並沒有要求額外時間去寫,她一如以往地在同樣的時間起床,也還是每天去程風那兒報到,完成她分內的工作。
她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可卻急壞了一旁的程風和孟嚴,都已經過了七天,怎麼還不見谷欣彤有什麼動靜,這樣能不急嗎?
「欣彤,你真的不需要特別休息去準備堡主派給你的新工作?」程風問。
「不用了。」谷欣彤邊看手中的文件邊回答。
「欣彤,你如果遇到困難就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孟嚴也跑到程風這兒閑晃。
比欣彤直接說道︰「不用了。」
程風還是不放心,「如果你覺得沒辦法寫出來,我們幫你去向堡主說,他不會怪罪你的。」
孟嚴拉著她就要走。「就是,別太勉強自己了,我們去找堡主。」
「不用了。」谷欣彤揮開他的手,依舊坐在那兒看她的東西。
「不用了、不用了,你怎麼老是這三個字?別逞強啦!」
「我沒逞強。」谷欣彤真是服了他們倆了,從她接到這個工作開始,他們每天都要來關心她一下,真是煩啊!
「都已經過了七天,你都沒有任何動靜,還說沒逞強?」程風當場明白指出問題。
孟嚴跟著附和︰「就是啊!我們在擔心你耶!」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們兩只蒼蠅了,拿去、拿去。」谷欣彤從抽屜中拿出一份冊子,丟給眼前的兩人。
「這是什麼?」程風一臉莫名地看著手中的東西。
「你們嘮叨了好幾天的東西啊!拿去給裴炎,以後別在我耳邊吵了,我任務已經完成。」
兩人不敢置信地大叫︰「什麼?你做完了?」
「天啊!拜托你們小聲點行不行?震得我頭昏。」最近.她都有點昏昏的,食欲也不好。其實從她到古代就這樣了,剛開始幾天很嚴重,但後來好很多了,最近可能是由于工作多了,這毛病又變嚴重,體力大不如在二十一世紀時。
「你居然在七天內做完了?」
「你用什麼時間做的啊?」
「我用我空余的時間做的,三天做完。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心園休息了。」說完,谷欣彤就起身回心園。
程風和孟嚴還處于靈魂出竅狀態。三天?不可能吧!
孟嚴首先回神,「程風,快看看她寫了些什麼,她該不會胡亂寫就隨便交差吧?」畢竟三天是很短的時間。
程風也有同感,先看看吧!「好!」
待他們看完谷欣彤寫得東西後,都驚訝得說不出話,這、這……還是拿去給堡主看吧!
「我真想看看欣彤的腦袋是什麼做的?」孟嚴大感不可思議。
程風點頭,「有同感。」那種新奇的想法,誰想得出來?
「還是給堡主過目吧!」
「也好!」
兩人來到裴炎主樓的書房。
「有事?」裴炎看到他們倆同時出現就知道有事。
「堡主要欣彤寫的東西她已經完成,我們拿來給堡主過目。」程風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她做完了?」裴炎也有些意外.他看她這幾天依舊是照常作息啊!哪來的時間寫這些東西?
「是,她說她僅用了三天就做完了。」
「哦?」這麼快?先看看她寫些什麼。
裴炎仔細將內容看了一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程風和孟嚴都希望能在他臉上看出些端倪,卻一無所獲。
「堡主,這上面寫的方法……」程風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行不通。」裴炎簡單地丟下這三個字。
程風和孟嚴不意外得到這個答案,畢竟那些想法太奇怪了。
***
當谷欣彤得知裴炎給她這三個字的評語時,立刻丟下手中的書沖去找裴炎。
「為什麼我的方法行不通?」谷欣彤一把推開裴炎書房的門,劈頭就問。
「和現行所定的規矩沖突太多,相差太遠。」裴炎放下手中的筆,淡然指出。
「規矩是人定的,舊的制度不好,當然要用新的嘍!」她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他輕松的以三個字就否決,讓她一想就有氣。
「但這些規矩太奇怪了,實在難以施行。」
「哪里奇怪了?我只是想讓下面的人有休息的時間,這有什麼不對,七天休息一天已經算少的了。」她原本還想用二十一世紀的勞動制一周休息兩天呢!
「你看看你寫了什麼?堡內所有人每天工作四個時辰,七天休息一天,逢年過節休息七天。這樣算下來,一年才工作多久?」裴炎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只會壓榨窮苦的人。他們工作時間縮短你又不會損失太多,還可以收買人心,有什麼不好的?」其實谷欣彤是不希望每天都工作,不然她就沒時間去找人了。
「牧場的工作哪能閑啊?每天只工作四個時辰,那些馬兒淮照顧?還有,半年放牧,半年養地,那下面的人半年吃什麼?」
「你沒看見我寫讓他們輪班嗎?再說,你們這種放牧方式太過粗放,若不注意養地,這里很快會變成荒漠!..雖然那是遲早的事.但谷欣彤卻希望在她還住在這兒時不要發生這種事。
「就算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法子還是行不通。」裴炎做了總結
「你這叫蠻不講理,本小姐做得那麼好,有什麼不行的?」谷欣彤為他的獨斷而光火。
「我哪里蠻不講理了?這麼大動作的人員調整與精簡只全造成堡內人心不安。
而且這種制度與實際差太遠了!」裴炎也動氣了,他蠻不講理?她就是這樣看他的?
「老古董!只會墨守成規,不敢推陳出新。」她的確是運用了許多二十一世紀的管理概念,與封建社會制度不符,但那會讓她有很多時間去找人啊!
「我老古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這麼多的休息時間就是想去找人,你有真正好好工作嗎?」裴炎干脆將話挑明講。
比欣彤很驚訝他居然這麼了解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圖,但最後一句話讓她覺得很委屈、很生氣。
「我的確是想出去找人,那有什麼錯?這本來就是我待在這里的目的。但是你搞清楚,對于工作,我絕對是認真地完成。連程風都對我贊賞有加.你憑什麼亂加批評?」這里別的人否定她,她都能接受,就唯獨他不行。
「就憑我是烈炎堡的堡主。」裴炎听到她說程風贊揚她,他就怒火直冒。
「烈炎堡堡主又怎樣?在我眼中照樣一文不值,你是什麼人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谷欣彤不客氣地吼回去,她實在是被氣到不行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沒空想說出去的話是否傷人。
「你再說一次!」听到她說自己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氣到想砍人,這是生平頭一次有人有本事將他氣成這樣。
對于裴炎的暴怒,谷欣彤一點也不畏懼。「再說多少次都一樣。」
「你……」
「堡主,我們有事求見。」屋外的程風和孟嚴適時出聲,打斷了裴炎的怒吼。
「進來。」裴炎怒氣未消地吼道。
程風和孟嚴有點畏懼地走進房內,天啊!此刻的堡主有如閻王再世,額上青筋暴跳。為什麼每次他們都得去滅火?他們不想面對這麼可怕的堡主啊!但他們再不現身,後果恐怕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