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
「有何不可?」雍兆煬膜拜地親吻著她白皙的手背。
「你……」
「妳可以很生氣地打我一巴掌,不過我會更快制服妳,然後趁機吻妳……」說完,雍兆煬一個傾身。
黎茜別過臉,避開。
「別玩了。」
明明是在拒絕他,可為什麼她的胸口會有絲興奮……
「我是認真的。」真的對她感興趣,想和她玩愛情游戲。
「我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樣。」她抗拒著他。
「妳當然跟她們不一樣,我對她們膩了。」
「這麼說,我對你來說只是新鮮感?」
雍兆煬沒有否認。「不只新鮮感,妳是我的女神啊!小茜。」
又是花言巧語!
黎茜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教她先前對他一點點的感動都消失了。
「我應該為了你的甜言蜜語痛哭流涕嗎?」
「妳可以把眼楮閉上,讓我吻妳。」
雍兆煬抬起她的下巴,準備深情地落下一吻,豈料黎茜卻推了他一把,他的吻落到了她頰上。
「我不想跟你接吻。」但那過于親昵的吻烙在她臉上,有點熱,她還是臉紅了。
雍兆煬性感地沖著她一笑,看出了她的羞澀,「小茜,妳害羞了,如果我真的吻了妳,妳會為我失控嗎?」
她會推開他還是沉迷于他的吻?他很期待。
「現在的年輕人真大膽,連在廁所都能談情說愛,真是亂七八糟、嚇死人了……」突地,一名清潔婦推門而入,看見兩人,震驚地嘀咕一番後,便趕緊離開現場。
見狀,兩人都傻眼了。
黎茜率先回神,沖著他甜甜微笑,然後用力的踩了他一腳,離開。
她不是沒有脾氣的。
豈料,一走出洗手間,她就被一個小男孩攔住,嚇了她一跳。
『阿姨,剛剛很對不起!』
「沒關系。」她笑容滿面地模模他的頭。
雍兆煬目送著小男孩被父母帶走,然後走到她身邊。
「妳贏了。」
黎茜露出淡淡淺笑,隨他怎麼說。「我要去上班了,耳環還我。」
「我們不是要約會一整天嗎?」
「我有說這是約會嗎?」黎茜攤開手心,沒忘了正事。「耳環還我。」
然後,他們就再也不相干了。
「糟了!我忘了把耳環帶出來了。」雍兆煬笑得很奸詐。
「你是故意的。」黎茜抽回手,說得平淡,像是早料定他會賴皮。
「別忘了妳借了我的外套,我們算是扯平了。」
「什麼扯平?外套我會還你的……」他可是私藏她的耳環耶!
雍兆煬的指覆住她的唇,描繪她誘人的弧度。
「留到下回吧!」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臣服于他!「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
雍兆煬硬是將名片塞給她。
「我送妳回花店吧!」順便跟她的店長套套交情,好問出她的電話號碼。
黎茜沒有拒絕,她知道,她若說不,他一定會直接把她扛上車。
她不會讓他听到她的尖叫聲的!
此時他倆都沒有發現,麥當勞的另一端停著一輛白色轎車,駕駛座上的女人,正用著忌妒的眼神瞪視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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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黎茜原想把雍兆煬塞給她的名片給扔了,沒想到匆匆一瞥,她的目光就定在名片上的E-mail。
STAR……黎茜默念著,突然像想起什麼,開電腦,比較起手中的名片和網路信箱的聯絡簿。
天啊!一模一樣的E-mail!這……這太湊巧了吧!她寄發情書的對象,居然就是雍兆煬,而且他……他還回她信了!
黎茜忍住不可思議到想發笑的情緒,移動滑鼠讀取,直到那熟悉的回復句躍入她眸底。
妳是誰?
他依然這麼問她,她甚至可以感覺字里行間濃濃的不悅。
黎茜有幾秒鐘的疑惑,她完全沒想到STAR和雍兆煬會是同一個人,這是否代表著,冥冥中已注定好了,她就是擺月兌不了他?
她直覺地想刪掉他的信件,不以為自己在得知STAR就是雍兆煬後,還能平靜自若地寫情書給他。
但莫名的,對于闖入她平靜世界的他,她居然破天荒的感到心動了……
「我真的可以戀愛嗎?」黎茜自問著,平淡的語氣掩不住她的渴望。
雍兆煬熱烈地追求著她,她再單純也知道,他只是想跟她來場愛情游戲罷了,當然,一輩子都不想動真情的她,也不會傻到對他死心塌地。
既然他們都不可能對彼此認真,那麼不如……
黎茜甩甩頭,真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她還在渴望什麼?那樣危險的男人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一個眼神、一個溫柔的對待,要是她深陷了,她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還是自由自在的一個人好了,等拿回耳環,她就不會再和他有所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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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雍兆煬的套房聚滿了好幾個男人。
「兆煬,要不要叫個小妞來熱鬧熱鬧,不然都是男人,太無趣了!」
雍兆煬自冰箱取出啤酒,一罐罐準確地擲入伙伴們的手中。「要找女人可以,但是不準過夜,也不準帶什麼搖頭丸來鬧。」
「算了啦!我們可以不要面子,但兆煬好歹也是雍氏電子的總裁,要是被八卦記者逮到他找酒店小姐來玩,傳出去就不好听了……」
男人們對話不斷,歐式設計的偌大套房內,滿是煙味、酒氣沖天,彌漫著頹廢的氣息。
雍兆煬不理會他們怎麼鬧,明早要開會的他,根本沒心情找女人,找他這些酒肉朋友一起喝酒買醉,純粹只是想消化一下壓力而已。
不過,他的壓力還沒消化,就被他這群朋友吵得有點偏頭痛,只好趕緊走到陽台,吹著冷風,透透氣。
「兆煬,借點錢應急怎樣?」
肩膀被拍了下,雍兆煬緩緩回頭,扯了扯唇。
「多少?」
整個晚上就只有他悶著不說話,想也知道跟錢月兌不了關系。
男人伸出五個指頭。
「五十萬?」
男人耙耙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兆煬,你也知道我的股票套牢,投資生意的錢也賠光,連我老頭子都凍結了我的資金……真是的,以後公司不都是我的嗎?我要怎麼花錢也是我的事吧!」
「等一下我開一張即期支票給你。」雍兆煬連蹙眉都沒。
「兆煬,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謝謝你,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還錢?他都听膩了。
雍兆煬揮揮手,擺明要一個人靜一靜。
見陽台只剩他一人,他沉下俊臉,低低地諷刺道︰「好朋友……」
他們是上流社會的貴公子哥,各個企業集團的繼承人,是女人眼中的金龜婿,可說難听點,十個有五個都是好逸惡勞的敗家子,但他們是餃著金湯匙出生的,集眾人寵愛一身,無論怎麼揮霍,都被視為理所當然。
而他,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憑著當年的努力考上了一流的大學,然後幸運的被沒有子息的富商看上,當上他的繼承人,在商場上叱 風雲。
可他認為,就算他今天是雍氏電子的總裁,借著結識這些富家子弟,提醒著自己早已擺月兌了孤兒的身分,也遠比真正的貴公子哥還要爭氣,擴展了雍氏的事業版圖,享盡了眾人的愛戴,他依然無法和所謂上流社會的人交心。
潛意識下,卸下高不可攀的身分後,他依然是那個被母親拋棄,孤苦無依的小男孩……
忖著,雍兆煬捏緊了喝完的啤酒罐。他的人生是成功了,但他始終無法擺月兌陰暗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