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吳家齊叫疼著,牙齒都快斷了,「听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有報應的!」
溫泉旅館的負責人在這時候趕到了,還以為吳家齊是受害者,經由現場的目擊證人為梁恭南作證,說明是吳家齊主動挑釁的,店家只好低調處理,帶他去上藥。
「我又看到你的好戲了。」梁恭南忍不住耳語。
「你想試試嗎?」倪湘掄起拳頭跟著他起哄。
「你的拳頭不適合用來打人。」梁恭南揉揉她的小手,親吻了下。
倪湘渾身泛起了顫栗,他在誘惑她,提醒著今晚還有壓軸好戲上場。
她羞澀的加快腳步,听說今晚的晚餐是羊肉火鍋,她想喝點湯掩藏她的臉紅。
他們請店家把晚餐送到房間,不想跟外人在餐廳湊熱鬧。
「看來你很喜歡吃羊肉火鍋。」
「嗯。」倪湘吃得好熱,霧氣彌漫在她眼底,看不清楚他,她就不會那麼緊張。「爺爺一個人在家,不會有問題吧?」
「有佣人照顧他的,放心。」
「那就好。」倪湘又夾了一塊肉吃,好象真的很美味。
「你的肉好象比較好吃。」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專心吃,不太搭理他?
「哪有……」倪湘哪敢說是她不敢看他,只好裝忙地猛吃個不停。
梁恭南親自驗證地偷夾了她碗里的一塊羊肉吃,還煞有其事地道︰「你的羊肉真的比較好吃!」
「別鬧了。」倪湘笑了笑,自從住進他家後,她發覺她變得愛笑了。
大概是她覺得很幸福吧!她的視線被他攫獲了,她的情緒也被他左右了,她變得更坦率了,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都把心事藏在心底。
梁恭南盯著她看,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不準你對別人笑。」
她變了,變得更有朝氣了,不再那麼帶刺、冷冰冰,但他並不希望她也對別人笑,她那靦腆的笑容,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倪湘瞪了他一眼,要他別管她。
梁恭南反常地大笑了起來,如果她那麼听他的話,那她就不值得他那麼眷戀了。
晚餐結束後,他們一起到陽台看星星。倪湘冷了,梁恭南很主動地為她披上外套;渴了,就幫她倒杯茶,溫柔至極。
此時他倆都很享受這樣似緊張又似期待的氛圍,彷佛待會兒會有怎樣親密的進展,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倪湘難免羞澀,她知道經過了今晚,她就再也守不住那個秘密——她愛上了他的那個秘密。
她想,早在看見他的第一眼時,她的心就獻給他了吧,只是她為了要保護自己,因此一直否認著,而今,她對他的愛已經快破繭而出了……
她愛他,光默念著這三個字,她的心就無法壓抑地發抖著。
梁恭南想抱她,想到都快瘋了,他不希望她有被強迫的感覺,他等你情我願的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而現在,正是水到渠成的完美時刻。
他靜悄悄地接近她,自後頭偷襲她,連拖帶抱的把她帶到床上翻滾著,惹來了她的驚叫聲。
「你做什麼?」嚇死她了!
「睡覺吧!這是你欠我的第三次,我要你以身相許……」
倪湘漲紅了臉,燈光那麼亮,她會緊張到昏倒的。「等等,電燈……」
「不要關。」
「不行,一定要關……」
「關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太亮了我睡不著……」
「放心,我不會讓你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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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種死了……」倪湘看著眼前枯萎的花朵,惋惜著。
不知是她施了太多肥,還是澆了太多水的關系,從陽明山回來之後,她種的盆栽老是死得很快,連她從市場買來的仙人掌也死了,她真是心疼極了。
「澆花……」梁爺爺念念有詞,帶著灑水器到處澆花。
「爺爺,我剛剛澆過了……」說著,倪湘恍然大悟了,她終于找到罪魁禍首,原來是爺爺把她種的盆栽澆死了,
雖然花圃也有專門打理的園丁,但爺爺最近老是忘了自己有沒有澆水,一天當中就澆了好幾次水,偏偏仙人掌是不需要常常澆水的,當然死得最快。
「澆花……」
倪湘抱著一盆存活的盆栽連忙躲開,不希望它也成為落湯雞。
「幸好我的迷你玫瑰沒事……」她暗自慶幸著,不料梁爺爺突然朝她沖來,把她的盆栽搶了過去。「爺爺,那是我的……」
算了!苞他講道理他也不懂!她還是想著該怎麼收拾殘局好了,再這樣下去,園丁還來不及拯救,整個花圃就會被爺爺毀了。
「怎麼了?」梁恭南來到了後院,看她沒什麼精神。
倪湘有些氣餒的埋怨︰「爺爺把我的花都澆死了,我正想著該怎麼辦。」她辛辛苦苦栽種的盆栽,一開花就死了,多可惜啊!
「怎麼辦?每天你陪我起床,我就幫你想辦法。」梁恭南笑得惡劣,曖昧的字句讓人想象空間無限。
「你想得美。」倪湘難掩羞澀地別過臉,才不想如他的願。
從陽明山回來後,他倆之間變親昵了,很自然而然的像夫妻般同床共枕,她若不早點起床,等他醒來,他又會纏著她,不讓她下床了。
「你別想再把我一個人丟在床上了,我會用手銬銬住你的。」
「那我也會準備臘燭的。」
「你還直一狠……」玩SM啊?他奉陪,不過他可舍不得傷害到她一絲肌膚。
倪湘不跟他鬧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正經地道︰「把上衣月兌下來吧!」
「不好吧!爺爺會看見的……」梁恭南笑得壤壞的,有意逗弄她。
「我沒要你在這里月兌,進起居室里再月兌。」倪湘差點氣絕。
「當然要進去屋里月兌……」他實在是太迫不及待了。
倪湘橫了他一眼。「別亂想,你的鈕扣松了,我只是想幫你縫好罷了!」
「你會縫衣服?」梁恭南倒很驚訝。
「別小看我,我不是只會種花而已。我去拿針線盒。」
幾分鐘後,倪湘拿來針線盒,梁恭南大方的月兌下襯衫讓她縫,就這麼著結實的上身,盯著她看。
倪湘後悔極了幫他縫衣服,他光著上身,害她的眼楮真不知該看哪里,只好低著頭,裝作很認真的在縫衣服。
梁恭南看得著迷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麼嫻淑的樣子,移不開眼光。
她正在為他縫衣服啊!從來都沒有女人為他這麼做過,那樣的感覺好微妙,像是不需要語言就能察覺到她的心意,此時,她正全心全意的為他付出著。
她是屬于他的!
「倪湘,你不會為別的男人縫衣服吧?」別說是縫衣服,他也不準她對別的男人笑,她是他的人了,
倪湘差點笑出聲。「你胡說什麼?我現在哪有其它男人?」
他總是那麼愛吃醋,佔有欲又強,看起來非常在意她,但其實她並不知道,他到底把她定位在哪里?
他從來沒表態對她的感覺,連上陽明山的那晚,他也沒說過他愛她。
同樣的,她也沒說,她不敢說,就怕說了,她就一點籌碼都沒了。
他們都在賭吧!賭誰先把心給輸掉了……會是她嗎?
倪湘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刺傷了手,疼得她微蹙了秀眉。
梁恭南想都不想的吮住了她的指,彷佛他為她做的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倪湘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吮得她的指發燙,他熾熱的眸光讓她感到呼吸困難,她整個靈魂快掙月兌她的軀體了。
怎麼辦?她再也藏不住了,她好想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阿豪……」梁爺爺在屋外的喊叫聲,打破了他倆之間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