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的偉大啊!」一句簡單的話就堵死了艷紫的疑惑,也讓艷紫再次認真地思考著這其中的可能性。
她怎會不理解艷紫的個性?于是香凝又加把勁地鼓吹道︰
「然後等他徹底的愛上你之後,你就軟言輕語地要他回東方集團工作,這不就替女乃女乃贏了那賭約嗎?然後你再一腳狠狠地踹開他,就算替自己報了一箭之仇,呵,還真是一舉兩得啊!」
好一個一舉兩得啊!艷紫再次心動了,但她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再說,真的有香凝說的那麼簡單嗎?
「唉喲,你就別再想了,听我的準沒錯!」
艷紫倏地不語,整個人又陷入思考之中,完全沒發現就在剛剛,病房的門已經被開合了兩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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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嗎?」突然迥蕩在室內的男聲,讓艷紫結結實實地嚇了好大的一跳,急遽跳動的心只差沒有蹦出了胸口。
她快速地將思緒拔離剛剛腦內兜轉的矛盾,然後迅速地抬頭。
「你來干嘛?」
一看到那張俊逸得惹人嫌的臉龐,艷紫沖口而出的語氣著實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當她想到自己現在雖然躲在醫院,受不到流言蜚語的攻擊,可是一旦出了院,就得忍受那些狗仔們的追逐,一股氣更是筆直的往上竄升。
「我的女人因為救我而受傷住院,我若不來探視,豈不沒有人性。」
對于艷紫的壞臉色,東方舍情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逕自將自己帶來的那一大束紅玫瑰遞至她眼前,那燦然盛開的花頓時讓病房多了些生氣。
瞠大了眼瞪視著那一大把的花,靳艷紫那在被單下交握的手,卻絲毫沒有將花束接過的打算。
就這樣,她用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眼神在東方舍情和那束花之間來回,病房的氣氛簡直僵到極點。
突然間,病房的門被悄悄地拉開一條小縫,背對著門的東方舍情沒有發現,可是艷紫卻一眼就看到香凝探進了頭,然後一張嘴開開合合的。
別錯失良機啊!
憑著多年的默契,艷紫輕易地解讀出香凝的意思。
她在暗示她,不要對東方舍情有太壞的臉色,因為這樣可能會嚇跑眼前這個該死的「獵物」。
艷紫閉了閉眼,思緒在腦海里兜了一圈,然後不著痕跡地朝香凝點了點頭,在香凝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上門扉之際,艷紫用帶著些許粗魯的姿態,一把抄過了那束紅玫瑰。
「咦!?」還以為她不會收下花,沒想到她竟然收下了,東方舍情眼神流露出一抹詫異。
「怎麼,這花不是送我的嗎?」沒有漏看他眼底的詫異,艷紫訕訕地說著。
雖然神情不豫,可她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將花捧近了些,在聞到花香味時,還忍不住大大地吸了一口氣,臉上也跟著浮起了一抹滿足的酣笑,那笑頓時讓她原本武裝出來的防備減輕了不少。
頭一次,東方舍情覺得在艷紫的身上看到了女人味,不是用合身衣物包裹出來的那種性感,而是一股讓男人心動的柔軟。
「不,這花當然是送給你的。」
「既然這樣,那我收下時,你的眼楮干嘛瞪得那麼大啊?」她嘟噥地抱怨著,但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嬌態時,隨即不好意思的將細致的臉龐埋進了花朵之中。
「因為我本來以為你不會收!」東方舍情實話實說。
「我是不想收啊,要不是……」艷紫倏地噤口,只是默默地盯著他瞧。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干嘛對記者說那些話?」懶得迂回前進,艷紫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是因為風耕雲的建議,要平息一個八卦,就要用另一個更大的八卦來掩蓋它?」
面對艷紫的問題,東方舍情沒有回答,只是莫測高深地瞧著她,那眼神竟讓艷紫不由自主地心慌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她催促著,心兒也跟著怦怦亂跳了起來。
結果,東方舍情是說話了,可是這不說還好,一說艷紫更氣。
「你說呢?」
氣上心頭,艷紫也顧不得什麼家教或是不是粗魯了,她的氣怒沖口而出︰
「我說你的頭啦,我……」
她要是知道,還需要問嗎?這個男人簡直是……
艷紫心中的咒念氣怒還沒完,東方舍情卻驟然趨近,俯首又是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排斥的關系,還是剛剛香凝的話在她的心底發了酵。
面對他這種突兀的舉動,艷紫雖然愕然,但是櫻唇卻不由自主地微張,讓東方舍情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地擷取了她的甜蜜。
不同于前兩次的那種驚愕,她甚至還閉上了眼,雙手亦緩緩地爬上他的肩頸。
微微地勾勒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東方舍情將她整個人密密實實地摟在懷中,一雙手更蠢蠢欲動地在她嬌軟的身軀上游移著。
很快的,艷紫的香肩淺露,東方舍情激情的吻也跟著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在朦朧之中,意識到一陣冰冷拂過她的肌膚,那冷意讓她冷不防地打了個顫,也讓她自眩惑中回了神。
她低頭看著泛起疙瘩的胸前,這才發現那兒早已被剝得一絲不掛,春光盡露。
想也沒想的,她抬手就一個巴掌想要甩上東方舍情的臉頰,但雪白的柔荑卻又輕易地落入他掌中,被他牢牢地握住。
「為什麼要抗拒呢?」東方舍情的問題夾著一抹被打斷的不悅。
艷紫用力地甩了甩頭,努力地驅走血液中隱隱浮著的躁動,幫自己找回清醒。
「我當然要抗拒。你和我什麼都不是,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人,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呢?」艷紫激動的抗議只換來東方舍情淺淺的一笑。
「我們不會是仇人,至少從今天開始。」
曾經以為她很無趣,是個只懂得在事業上拚命的女人,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突然發現她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女人,外表堅毅的教男人汗顏,可骨子里卻天真的令人發噱。
「這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好不好?」忍不住地嘟起嘴反駁,那媚態再次讓東方舍情忍不住心神蕩漾,想要一親芳澤。
但是這次艷紫可沒再呆呆地讓他吃豆腐,她白皙的手掌往自己的櫻唇一遮,東方舍情那一吻就只能吻到她的手背。
「你躲什麼呢?」東方舍情的語氣中帶著輕責,彷佛她讓他親是多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一般。
「我當然要躲,你我又沒啥關系,我干嘛要讓你親啊!」前兩次可說是意外,要是再來個第三次,那她豈不是比豬頭還豬頭。
「要有什麼關系才能吻你?」東方舍情挑眉反問,神情中一抹傲然自然地流露,將他的狂妄展露無遺。
「當然是我的男人才能吻我啊!」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她又不是他,縱橫花叢,她的吻當然只可以留給自己最深愛的男人。
「好!」
突然間,東方舍情豪氣地一擊掌,他那驟然的動作讓艷紫傻眼,心頭倏地漏跳了一拍,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蔓延著。
「好什麼好,我看你還是快走吧!」因著心頭的不安,艷紫連忙下起了逐客令。
誰知東方舍情不但不走,反而還大刺刺地在床沿坐下。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他那明顯的存在感,讓艷紫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我決定了,既然是你的男人才能吻你,那我就做你的男人吧!」
瞠目結舌仍不足以形容艷紫此刻的蠢樣,她愕然地盯著他,彷佛她現在听到的是外星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