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跟你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可能是因為你無聊,而我正好出現在你的身邊,就只是這樣而已,你還能認為我們之間會有什麼?」彭齡不甘示弱的道。
「你也未免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于立志的話令彭齡一顫,他在說什麼?
可是回心一想。那天他跟江淑娟一起去逛街的影像浮上腦海。她的心底忽然有種絕望的感覺。
如果她沒有搞錯。他只是在跟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對她並不見得是真心,只是填補他空檔時的玩伴。
他真正的愛人不是她,也不會是她!彭齡苦澀的想。
別過臉。她深吸了口氣,把心底的掙扎說出︰「放過我吧!你可以玩游戲,不表示別人也玩得。我請你放過我吧!我只有一次的真心,不想浪費在你身上。」
于立志語塞,彭齡的懇求,一句句像是鞭子落在他的心頭,但他沒有說話的余地,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可以把她放在心頭,不知道內心最深處的答案是什麼。
彭齡輕輕推開他,「可以放開我了嗎?」
于立志聞言放開她。
彭齡立即退到車門口,「這里有車站,我可以自己回家,謝謝你載我到這里。」
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離開,只除了哭紅的雙眼以外。
打開的車門讓夜晚的冷風拂進了車子里,也讓于立志覺得失去了彭齡的懷抱有點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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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遠來找彭齡,順便把摩托車騎來還她。
兩人坐在尚未開張的彭氏飯店里,對著一屋子尚未排列就緒的桌椅,沈遠先開口。
「齡齡,你看起來像是被人倒了兩千萬的會一樣。」沈遠盯著彭齡蒼白的臉色說。
彭齡模了模自己的臉,拿出鏡子照了照,看到了一張毫無生氣的臉。才放下鏡子,撐出笑容,「是嗎?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于仁豪的老哥對你不好嗎?」沈遠想起了于立志。
這令彭齡的心頭有種打結的感覺,「我跟他沒關系,別提他。今天怎麼有空?道館不用上課嗎?」她轉移話題,不想提到那個令她心事重重的人。
「我今天放自己一天假。」沈遠看她不想提也就不勉強,畢竟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昨天不是說要去查晚晚的下落嗎?」彭齡玩著打火機,看著在卡嚓,卡嚓之間交錯的火花,她的戀情就像這剛要燃起隨即就消逝的火焰一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在網路上放了消息,不過還沒有確定的答復傳來。」沈遠淡淡的說。
「還好晚晚的語言能力不錯,要是煜煜丟在那里肯定回不來,看她的破英文就知道了……啊!」彭齡玩火,不小心燒著了手指尖。
「別這麼說她,我還有好幾組密碼要她解開,她什麼都不行,倒是運氣不錯。你小心玩火自焚!」沈遠拿開她手里的打火機。
彭齡把手指放到口中散熱,「這就叫作野性的直覺。」
「你別糗她了,怎麼樣,今天有沒有空?」沈遠一揚眉,看著她說。
「做什麼?」彭齡看著燒傷的部分,現在只有些微的疼痛並沒有傷口。有點像是她對于立志的感覺,外表正常,而內心卻猶如針刺,這種感覺是不是會跟這個燒傷一樣,很快就不會記得呢?
她不知道。
「陪我去逛一逛。」
彭齡撥開垂在額前的劉海,「以前叫你陪我去逛街就像要你老命似的,怎麼今天轉性了?」
「去不去?」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意的份上。」其實彭齡知道沈遠只是為了陪她,才這麼說的,平時沈遠哪會這麼閑。
「那先說聲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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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貨公司的門口,彭齡看到了江淑娟,還是江淑娟先上前打招呼的。
「你好。」江淑娟看到面前的彭齡,心里就很有好感,比起平時纏在于立志身邊的狂蜂浪蝶,彭齡的清新純真讓她很為老朋友感到慶幸。
「你……好。」彭齡不知道如何答腔,面前的女人看起來既有智慧又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風韻跟氣質,大方、得體的穿著,跟她比起來,自己就像是半生不熟的青果子。
「我是江淑娟,上次見過面了。」江淑娟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
「我是彭齡。」彭齡笑得很尷尬。
面對江淑娟,她的心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似的,原本跟情敵見面是這麼的難受,更何況對方還不把她當成對手看待!她模著手上的粉晶,╴不安的感覺在晶體冷冷的溫度下緩緩消失。至少對江淑娟,她是以平常心看待。
「來買東西?」見她點頭,江淑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記自已的額頭,「啊!我怎麼忘了,在街上說話不禮貌!來,我們去喝杯咖啡慢慢聊。那是你的朋友嗎?一起來吧!」
不給彭齡拒絕的機會,她一手一個,拉著兩人的手往百貨公司附設的咖啡座走去。
「淑娟!」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江淑娟聞聲回頭,這才放開了兩人,「不好意思,我去去就來,你們等我一下。」
彭齡看到那個叫住江淑娟的人是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男人,跟江淑娟像是熟人似的。
「她是誰?」沈遠頂了下發呆的彭齡。
「他?我不認識。」彭齡會錯意,以為沈遠問的是另外那個男人。
「不認識?那她為什麼要請我們喝咖啡,難不成她是推銷員。」沈遠疑惑的看著她問。
彭齡這才知道沈遠問的是什麼,她尷尬的一笑,「不是,我搞錯了你的意思,我以為你在問那個男的,不過我跟那位女士也只有一面之緣。」看見沈遠疑惑的揚眉,她提醒道︰「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去逛街,遇上于立志跟他女朋友去逛珠寶店那次?」
「她是。」沈遠皺著眉頭,昨天晚上于立志看著彭齡的樣子,不像是心有所屬的男人會看一個女人的樣子,是她搞錯了嗎?
彭齡無奈的承認,「她就是于立志的女朋友。」
這時,江淑娟走了口來,身旁還帶著那位男士。
「不好意思,我介紹一下,這是彭齡小姐,那位是……」江淑娟不知道沈遠是誰,所以介紹的語氣有些停頓。
「我是沈遠。」沈遠大方的說。
「呵!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先生,李和群。」江淑娟介紹身旁的男人給她們兩人認識。
李和群點頭示意。
彭齡跟沈遠則面面相覷,前者的反應更是有點呆滯的。
「李先生。」沈遠點頭問好。
「這樣好了,等一下我小叔來了,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好了。」江淑娟熱情的說。
「不用客氣,我們……」沈遠正要拒絕,結果一個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來人正是江淑娟的小叔,李和群的弟弟,在冷煜婚禮前被沈遠打得滿頭包的李和善,他身旁還跟著周清平。
「你們認識嗎?」江淑娟好奇的問。
李和善指著沈遠,臉色鐵青,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怎麼這麼冤家路窄,在這里遇上這個母老虎?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美女的拳頭是多麼的硬,把他打得一個禮拜都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而且他還不敢說自己是被人打的,只說自己是被「拖拉庫」撞到,讓他的父母跟兄弟感到奇怪,去當人家的伴郎怎麼會沒事被車撞到?還撞得那麼怪,全身都是包,活像被流星雨砸到似的。
李和善怎麼好意思說他的傷是被女人打的?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不被他的兄弟笑死才有鬼!
「我們認識。」周清平對彭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