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次,你听好,那個人是煜煜的大伯,要是因此而受到虐待,煜煜的話,你可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沈遠說。
「不會吧?而且他只有喝一碗……」彭齡說不下去了,她看見于立志
的臉有點扭曲,像是肚子不舒服似的。
怎麼發作得這麼快?彭齡心想。
而另外一個死胖子仍然活得好好的,她有點情疑自己是不是下錯量了。
「齡齡,我看你得去看看他怎麼了。」沈遠推著彭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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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的走到于立志身邊,彭齡听到冷煜跟于仁豪的對話。
「老公,大哥怎麼了?喝醉了嗎?」冷煜說,回頭看了彭齡一眼。
下意識的,彭齡搖頭表示她的清白,這令冷煜放下了。
「大哥,從來不喝酒,他杯子里的是烏龍茶啊!奇怪?」于仁豪推推自己的大哥,「老大,你怎麼了?」
趴在桌上的于立志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的肚子像是剛有一隊戰車輾過似的,抬眼看見站在一旁的彭齡,對上她的視線。
一陣劇痛襲來,痛得于立志冷汗直流,眼冒金星,不由得再度趴下,雖然他痛得不能動,但是耳朵還是很靈的,旁人所說的話都可以听得一字不。
「或許是大哥今天高興喝多了也說不定?」冷煜說,既然彭齡搖頭表示不是她,另一個可能是于立志自己喝醉了。
「大概吧!我這個做弟弟的先結婚,他心里也許不平衡吧?我都忘了這一點,唉!」于仁豪自責的說。
這時于仁豪跟冷煜的老爸們,冷磯跟于承恩走了過來,把這對新人拉去敬酒,留下于立志一人癱在桌上動也不能動。
于仁豪聳聳肩,「老大今天喝多了,醉了!沒辦法,大概是因為他欲求不滿的關系啦!老爸,你得幫他相相親啦!免得他看我們夫妻恩愛嫉妒。」
于立志想爬起來給于仁豪一拳,嫉妒?
「說得也是,等我們從歐洲回來再說了。」于承恩下了個結論。
「真是,哪有人連蜜月旅行還帶著電燈泡的?冷伯伯、冷伯母是去二二度蜜月,您去湊什麼熱鬧?」于仁豪抱怨著。
「喂!你這個不肖子,老爸出錢難道不能跟?」于承恩氣得拍二兒子的腦袋一下。
「對嘛!而且該改口叫爸媽了,還叫伯父伯母?」冷磯在一旁附和。
于仁豪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然後與一群人簇擁著離開去作最後一次的敬酒去了。
你才欲求不滿咧!于立志恨恨的想,但他實在是痛得動不了,沒辦法給他老弟一個迎頭痛擊,這筆帳他記下了!先讓于仁豪去逍遙幾日,當幾天快活的新郎倌,等他老弟蜜月回來,他發誓一定會給他老弟永生難忘的記憶。
一等眾人離開,彭齡馬上跑到于立志的身邊。
「你還好嗎?」彭齡看著這個一臉痛苦的男人,她的手按著他的肩,試圖想扶起他,但他實在是太重了,她只能放棄,坐到他身旁。
于立志勉強睜開眼,看著彭齡。
「不好。」他只能說出這兩個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
彭齡做壞事從來不會有良心不安的問題,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做的是壞事,只是替天行道,為民——她自己除害,但是這一次,她覺得好像做得過分了一點!只有一點,卻讓她的心有糾結的感覺。
她做了什麼?
看著仍在敬酒的冷煜,彭齡覺得自己還是扶于立志去洗手間可能比較好,不然他昏倒在這里實在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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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場,于仁豪一行人站在門口送客。
「大哥呢?」于仁豪問冷煜。
「沒看見耶!」冷煜問向晚︰「晚晚,你有沒有看見他?」
向晚看著手表,「誰?」
「我大哥。」于仁豪說。
「沒看見。時間快到了,等會車子就會來接我們到機場旅館,你們準備一下。行李都裝上車了吧?」向晚問。
因為他們的飛機是明天的早班,為了方便,他們一行人早就把行李收拾好,先到旅館過夜,避免時間來不及,趕不上飛機。
「哦!我去看看。」冷煜走進廳里,在廚房門口遇到了彭齡。
「齡齡,你有沒有看到我大哥?」
「他在洗手間,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彭齡在的同時,正好向晚在門口喊。
「煜煜!車來了,快點!」
「哦!知道了,我就來了。齡齡,再見,我會帶禮物回來的。」冷煜一邊跑回門口一邊說。
「煜煜,等一等!」彭齡追到門口,只看到一輛載滿行李的旅行車絕塵而去,「你大伯病了,冷煜,你听見了沒有?」
彭齡不知道冷煜听見了沒有,因為沈遠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齡齡,我看他得送醫院了。」
「為什麼?」彭齡回頭問。
「他昏倒了。」
第三章
于立志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急診室里,白色的牆跟白色的天花板,一切都是白色的,消毒的氯水味在空氣里飄散。
他怎麼了?胃里有種翻攪的感覺,嘴里還都是澀味?!
于立志覺得喉嚨有種像火燒過的痛苦,他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很沉重,仿佛有人在他身上放了鉛塊似的,他現在連起床的力氣也沒有,最多只能轉轉頭,眨眨眼楮。
他打量了所處的環境以後,發覺除了遠方櫃台的護士跟值班的醫生以外,身旁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回憶開始涌上小頭,他在弟弟的婚禮上昏倒,但卻沒有半個人來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夜深人靜,平常說話的聲調,這時候都會變得大聲起來,于立志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連忙閉上眼楮繼續裝睡。
有點喘的彭齡走了回來,沈遠迎了上去,然後一起走到于立志的床邊。
「遠遠,他沒事吧?」彭齡擔憂的問。
「還好,可能要住院觀察幾天,明夫再轉病房,對了!你剛去打電話給誰?怎麼去那麼久?」沈遠問。
彭齡玩著手里的電話卡,嘆了口氣,「我打回于家,奇怪!怎麼于家的電話沒有人接?」
「齡齡,你打去他家做什麼?」沈遠狐疑的瞄了彭齡一眼。
「我打去報消息!他們家總要有人照顧他吧?」彭齡完手一攤。
「你說這句話好像晚了點吧?他們全家都跟晚晚的團出國去了,你去哪里找他們?昨天晚上婚宴結束時他們就去機場了,你忘了嗎?」沈遠提醒道。
「不會吧?可是我明明跟煜煜說過他生病了……那個笨蛋肯定沒听見,完蛋了,這下子怎麼辦才好?他們干什麼那麼趕,飛機又不是只有那一班!」彭齡又急又氣,完全忘記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小姐,這也是你自作自受,誰教你沒事害人家?」
沈遠的話引起了于立志的注意,他的唇一抿,眼楮仍然是閉著的。
她們兩個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反應,仍然繼續說著話。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為什麼那個胖子就沒事,他就又昏迷又洗胃的?怎麼回事嘛!」彭齡不禁大聲了起來。
「噓!小聲一點,你想吵醒全醫院的人嗎?」
彭齡扁著嘴,一臉不情願,「那要怎麼辦?害都害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以前也試過,就沒人像他這樣子倒楣。」
「醫生說幸好他體質好,還可以受得住,不然早就掛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埋怨?」
「他體質好?才怪!那為什麼胖子沒事他有事?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子,一定是他自已有毛病!」彭齡推卸責任起來了。
于立志這次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她竟然說他有毛病?面黃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