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的臉上莫名其妙出現一個紅印,用了好厚的粉才蓋住,不知道是怎麼了?」向晚模著她「粉雕玉琢」的粉臉,搖搖頭想,四周突然下起粉雨。
彭齡正在把炸蝦排盤,向晚的動作讓她抗議起來。
「晚晚,別搖頭,你的粉都掉到菜里了。」彭齡瞪了向晚一眼,看著她手里的炸蝦被向晚加了料。
「沒關系啦!吃了這個可以增加抵抗力。」向晚嘻皮笑臉的又晃起頭來,眼看炸蝦上的粉又多了一層。
「去你的!離我遠一點。」彭齡把向晚推開,「走開啦!不要站在這里妨礙我做事。」
「你那麼緊張于什麼?這可是名牌蜜粉耶!免費幫你加料還不好,還挑我毛病,遠遠,你看這個女人啦!」向晚又搖晃著一臉的粉。
沈遠也把向晚推開,受不了向晚臉上的粉味,弄得她想打噴嚏,忍著從鼻子傳來的不適,她問彭齡︰「齡齡,你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
「不記得了!」彭齡搖頭。
不過倒是作了一個美夢,夢里的她遇上了她的夢中情人,他還吻了她,還要她當他一生一世的情人,真是太棒了!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免得被那兩個女人恥笑!
「煜煜那個死沒良心的,就顧著自己拜堂,把我們都給忘記了,她的新娘捧花還去給別人,早叫她留給我,竟然忘記了!」沈遠念念有辭的說。
「還說呢!你們兩個一個還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上,我呢?我竟然躺在門口,氣死我了!要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向晚臭著一張臉。
彭齡跟沈遠相視一笑,向晚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有人敢對她怎麼樣,那可不是向晚難過,受罪遭殃的可能是那個想對向晚「怎麼樣」的歹徒。
「算了!晚晚,反正煜煜去歐洲是你帶團,到時候你再敲煜煜一筆不就成了?順便幫我們也鏘一些。」沈遠提醒向晚。
「也好!好久沒出這種口了,哈!都是熟人,玩起來方便多了。」向晚開始打起如意算盤來了,「我想想巴黎、米蘭有什麼好買的?呵呵呵!」
「齡齡,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有個男的一直在看你。」沈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誰啊?誰?」向晚興奮的問。
「就是坐在于仁豪身邊的那個短頭發的,齡齡,你看到了嗎?」沈遠指著餐廳里主桌的方向。
透過廚房門口的透明門看出去,彭齡跟向晚看到丁于立志。
「哇!帥哥耶!他該不是看上齡齡了吧?」向晚叫道。
彭齡扶著她沾了些白色面粉的黑框眼鏡,傲傲的說︰「誰教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沒辦法啦!」
「齡齡,你一定沒有照鏡子,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德行嗎?」沈遠皺著眉頭打量著彭齡。
「什麼樣子?」彭齡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紫色套裝,信心開始有點動搖。
「自己看。」沈遠把彭齡拉到猶若鏡面的大冰箱前,清楚的顯現出彭齡現在的樣子。
「天哪!我如花似玉的美貌怎麼會變成這樣?,,彭齡不敢相信她所看見的,她那件紫色天鵝絨的長袖套裝,竟然有著一塊一塊的白色手印,有點像是某牌巧克力廣告的紫色乳牛一樣。
「如花似玉?如豆花,似愛玉嗎?齡齡。」向晚不忘糗她。
彭齡這才想起來,剛才她的四個小弟金、銀、銅、鐵都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因為忙的關系,沒去注意,結果現在才發覺他們的惡作劇,可是為時已晚,她的衣服已經遭殃。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彭齡殺氣騰騰的想,這還是她特地去買的一件名牌洋裝,竟然毀在那四個小王八蛋手上,看她不把他們剝皮才怪!
「金銀銅鐵,你們很快就會變成破銅爛鐵了。」彭齡咬牙切齒道。
「冷靜!冷靜!你還有事要做。」沈遠提醒她,另一邊的師傅還在等著她的指示。
深吸了口氣,彭齡勉強把怒氣壓下,把身上的白粉于事無補的拍了拍,因為面粉只要一沾水,就會變得跟漿糊一樣黏成一困,彭齡這件衣服是注定了完蛋的命運。
「上菜。」彭于拿起炸蝦走了出去,留下沉遠跟向晚繼續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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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齡負責的桌子是主桌,還有附近的兩張桌子。普通的時候是一個侍者照顧兩張桌子,但是今天人手不足,開了三十余桌,把不算大的彭氏飯店擠得水泄不通。原本冷煜可以去大飯店請客的,但本著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則,還是讓彭氏飯店來舉辦。
為了這個理由,彭齡對這個宴會可是卯足了全勁去作策劃,每道菜都是精心制作,一定要讓參加的客人感到賓至如歸,對佳肴贊不絕口,讓煜煜的婚宴成為大家心目中最好的,順便打響彭氏飯店的知名度。
一邊上菜,彭齡瞄了于立志一眼,覺得他好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她壓根把昨天自己吐在人家身上的事給忘光光了。
但是于立志沒忘,昨天他可是忍著一身的污穢回家的。雖然做了基本的處理,但還是很惡心,他還是一路走回家的,原因是計程車拒載,誰願意讓自己的車子有異味?他們還要做生意咧!
包不幸的是,冷煜的家在山上,路上又沒有公車。
于立志一邊走一邊罵,他還得帶走兩個人,一個是半昏迷的周清平,另一個是鼻青臉腫的李和善,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再留在那個人間地獄,他只好拉長著一張臉,半扶半背的幫他們離開。
而那蘭個女人則睡得不省人事。除了醒來時奇怪自己睡的地方以外,就是錯過了冷煜的婚禮,所以才會互相問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們沒有一個人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但是那三個男人全記得,除了身體沒受傷的于立志來參加婚宴以外,其他兩個人都有「事」不能參加,知情的于仁豪當然不會計較他們的缺席,不過他寧可沒來的人是于立志。
「老大!我敬你一杯。」于仁豪陪笑道。
「哼!」于立志並沒有回敬,只是自顧自的吃菜。
一整個晚上,于仁豪都得忍受從于立志眼中投射過來的怨恨,他知道于立志在忍耐,等他蜜月回來就得小心一點了。于仁豪巴不得現在馬上結束宴會,好讓他可以帶著嬌妻度蜜月。
「老大!我們出國,家里就要你多照顧了。」于承恩笑嘻嘻的說,他已經微微有點醉意了。
「爸!你少喝一點,當心你的血壓。」于立志冷冷的說。
「沒關系,你結婚的時候我會少喝一點的。」于承恩仍然在笑,「老二,你看老大多關心我。」
「是。」于仁豪臭著一張臉,真想把這個不識相的老爸給醉倒。哪有人度蜜月還措家帶眷的,只有他最倒楣了!
除了于立志不去以外,另外還有四個電燈泡跟著,就是冷煜的爸媽冷磯、夏潔,還有自己的老爸于承恩和向晚。
這算哪門子蜜月?于仁豪不滿的想,但一想到要面對于立志,他還是決定帶走那四個飛利浦算了。
彭齡把菜上桌,順便回收盤子。主桌上除了于立志以外,就剩下一個歐吉桑,其他的人都隨于仁豪夫妻敬酒去了。
「小姐,你們的菜還真好吃,不過你長得更是秀色可餐。」一只肥手模了彭齡的一把,彭齡回頭看見那個歐吉桑一臉色迷迷的看著她。
死烏龜,王八蛋!要模不會回家模你老婆,敢在本姑娘頭上動土?彭齡心里是這麼想,但臉上卻堆滿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