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跟我過來一下,有件事要交代你做。」于仁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她總不能真的提起怒氣。
冷煜只好乖乖的跟他走,留下那一堆哀聲嘆氣的怨男。
回到襄理室,冷煜還以為有什麼重要事要她做,結果是要她影印一份下午開會要用的文件,連這種小事都要她做,他斷手斷腳啦!
接過文件,冷煜煜嘟著嘴,不情不願的影印起來。
她也只能做這些事,英文看不懂、數字搞不清,除了「小事」還能做什麼?難不成她忘記自己有多聰明了!不過,于仁豪看她那副不情願的模樣,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在影印機前忙碌著,他心底不禁油然升起一種滿足感……等等!他在想什麼,這個念頭是怎麼來的?
就在于仁豪努力把他腦中這個想法斬草除要根的時候,砰的一聲,一份份厚厚的文件已經放在他面前了。
「還有什麼事!」冷煜影印完以後,不滿的把文件丟到于仁豪桌上。
「已經中午了,你要不要吃飯?」
白了于仁豪一眼,冷煜決定不要虐待自己的胃,而且這個猩猩雖然對女人沒什麼品味,但對食物還有一點水準,她不會跟美食過不去的,更何況他請客,不吃白不吃!
「走吧!」冷煜拎起皮包,準備填飽自己。
于仁豪只能對空氣傻笑,他的行情什麼時候連食物都比不上了?冷煜上班的目的好像是專門來吃飯的!
第四章
在充滿咖啡香氣與藍調音樂的「皇城」咖啡里,突然爆出一聲不協調的怒吼,把午後慵懶的氣氛給抽換成濃濃的火藥味。
「你說什麼?」冷磯對著自己的「下堂妻」夏瀠大吼小叫。
「我說我要離婚!你重听嗎?」夏瀠慢條斯理的說。
冷磯看著她,她還是和剛認識時一樣美,也許更美了,可是還是該死的一樣頑固,也許更頑固了。
「你離婚以後靠什麼過活?」冷磯問。
夏汾瞪著他,他就是這種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的態度讓她火大,一定得靠他才能活下去嗎?他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好歹她跟表妹岑英合開了這間咖啡館,也算得上是老板,比起他也毫不遜色!
「我還有皇城,你老人痴呆癥又發作了?」夏瀠生氣的看著他,死男人,都已經快五十歲的人為什麼看起來還這麼迷人,一點也不顯老?
冷磯不悅的看著她,夏瀠也不甘示弱的回視,就在兩人眉目傳「情」之際,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倆。
「瀠妹,我找了你老半天,原來你在這里!」于承恩高興的說,並送了一束蝴蝶蘭給夏瀠。
「瀠妹?」冷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謝謝。」夏瀠收下花,示威似的對冷磯笑著,看!她還是很有魅力的。
「干承恩!你怎麼在這里廠冷磯看著二十年前的手下敗將,他的大學同學于承恩,竟然敢當他的面叫他老婆「瀠妹」!
「你能在這里,我當然也能在這里。」于承恩挑釁的看著冷磯。
冷磯氣呼呼的回頭問夏瀠,「你要跟我離婚就是為了這個家伙?」
夏瀠還來不及回答,于承恩就高興的握著夏瀠的手,「你真的決定離開這老頭了?」
「你又不比我年輕多少。」冷磯看著另一個「老頭」。
「我至少比你年輕兩個月。」于承恩回嘴。
「嘴上無毛,辮事不牢。」冷磯模著自己猶如克拉克蓋博的八字胡。
「你那一嘴的山羊胡子,還比不上我來的清爽怡人。」于承恩瞪著冷磯,嘲諷的說。「清爽怡人?哈!憑你那一身的贅肉?」冷磯回敬一句,嘲笑于承恩發福的身材。
「總比你一身排骨來的強!」
面對兩個男人互相人身攻擊,這種低層次的爭吵,夏瀠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幸好現在是下午,沒什麼客人。
「表姊,怎麼了?」岑英走過來問,那兩個「阿伯」吵架的樣子還真不輸年輕人。
「他們兩個這樣吵不會影響生意吧?」夏瀠不擔心人,而是店里的生意。
「不會,我還想拿Ⅶ拍下來,听听還滿好笑的,我還想開個角落來當小劇場,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來客串一下。」岑英笑著說。
「真的?」夏瀠決定不要理那兩個人,專心跟表妹去討論咖啡屋改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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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夏瀠氣得回家的冷磯,決定實施他的「追妻計劃」,首先要做的是把公司的業務移轉,這場戰爭他也沒把握是否可以在短期間成功,所以他得緊迫盯人的把老婆搶回來,公司當然不能兼顧啦!
把女兒叫下樓來,冷磯要冷煜代理他的職位,成為冷氏的董事長,結果換來她的尖叫。
「爸,你瘋了不成?」冷煜睜大她的美目,瞪著老爸,他不會是前陣子拉肚子拉過頭,影響腦神經吧!竟然想要她接掌冷氏?
「你怎麼這麼說話,一點禮貌也沒有,我冷磯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冷磯揮開女兒想探他是不是發燒的手。
「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冷煜小小聲的說。
「你在胡鬧什麼?」冷磯不悅,今天下午在「皇城」,也就是夏瀠開的那間咖店,他已經氣的七葷八素了,回到家里還要為不成器的女兒火冒三丈。
「沒有,可是爸……」
「不用說了,明天我就宣布你是我女兒的事,以後你就跟著李佛學習。」
李佛就是上次冷煜看作彌勒佛的人,是冷氏的總經理。
「我不要!為什麼我要繼承冷煜氏?你和媽再生一個不就行了。」冷煜抵死不從。
那也要你老媽肯才行哪!傻女兒!冷磯在心里暗罵,「誰教你姓冷煜,這就是你的責任!」
「可是當初你讓我進公司的時候,是你自己講的,約法三章!你自己忘了嗎?」冷煜請出免死金牌。
「此一時,彼一時也。」冷磯打算不認帳。
「哦!爸,你好小人,為了自己的幸福,就想拿我當犧牲品,這算哪門子父親,我要告訴媽,你說話不算話。」
「哪有女兒說老子的,你也太不像話了。」
「也不用拿我當供品呀!明知道我不是那塊料。」冷煜扁嘴,雖然不情願,但在這種情況下,不承認自己笨也不行。
「不會呀!我問過仁豪,他說你很有天分,我才放心的。」
冷磯想起于仁豪對冷煜的評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意思就是比起他冷磯來,冷煜差了點,但比起于仁豪來,還是強了些。
但他完全會錯意了,于仁豪的意思是指冷煜比起小學生是差了點,但比幼稚園的小朋友是聰明些。
「他說話能信嗎?」冷煜恨恨的說,又是于仁豪!他不說話沒人會把他當啞巴。
「你怎麼這樣,他可是說你聰明,可沒說你壞話。」冷磯不解。
別人說的,她冷煜會欣然接受,這是事實嘛!可是從于仁豪那張猩猩嘴說出來,她就覺得刺耳,「我不管他什麼,反正我就是不要。」
「你怎麼這麼不听話,你是要氣死我嗎?」冷磯捂著心髒,想裝病。
「爸!你別裝了,你的身體比牛還壯,想演病人再過十年看看吧!或許會很像!現在不用浪費力氣了,我不會相信的。」
「你這不孝女!」冷磯現在覺得自己的血管真的要爆了。
這個罪名大帽子一扣下來,冷煜的良心開始有點不安了,「爸!」
「別叫我,我沒有種女兒!」冷磯的臉開始硬化。
拎煜看著賭氣的老爸,嘆了口氣,「好吧!我去。」看著老爸眼一亮,她又作了補充說明,「不過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