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本忙著的于仁豪停下來,看著冷煜,這幾天下來,他發覺冷煜真的是什麼都不會,除了掃她,泡茶以外,連影印都要他教三次才會,她真的是來應征「歐巴桑」的。
懷疑為科學之母,前幾天還臭著一張臉,怎麼今天笑容滿面?一定有問題!
于仁豪心念一動,「你想回到企畫室嗎?」
想!當然想,總比對著你這只大猩猩來的好!冷煜背著向晚教她的公文,把心底想的話埋在肚子里。
「到哪里都一樣,難得襄理賞識,我當然要多多跟您學習、學習。」冷煜心里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多多整他才是真的,不出那一嘴烏氣,她就不姓冷。
「我以為你想回去呢!還想跟陳經理說讓你回企畫室,既然你如此上進,那還是留在這里學習、學習吧!」于仁豪看到冷煜的臉垮了下來。
怎麼會?他肯放她走,結果自己白痴……不!是他太過分了,等到她說了那麼心的話以後才放馬後炮,冷煜覺得那杯咖啡里只放兩顆瀉藥太便宜他了。
「等等!」冷煜搶下于仁豪手里的咖啡。
「怎麼了。」
「咖啡冷煜了不好喝,我去換一杯來。」說完,冷煜端走咖啡。
看著仍在冒煙的咖啡,于仁豪想不出來那杯咖啡哪里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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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調理室里,冷煜拿出預備好的瀉藥,把它當成像女乃精一樣融到咖啡里。
這樣會不會放太多了?冷煜「不小心」放了五顆,可是她又不敢「嘗試」,怎麼辦?
避他的,冷煜想起于仁豪剛才的話,又恨起來了,一不做二不休,冷煜掃起桌上的灰塵,放了一把到咖啡里,再擠上一大把的鮮女乃油,就這樣,一杯維也納咖啡加料上場了。
「襄理,請用。」冷煜恭敬的端出毒藥,這時她才抬起頭來,看到在場的不只于仁豪一個人在襄理室里。
陳世杰是她認識的,還有一個像彌勒佛一樣的人,還有……老爸!冷煜差點失聲大叫,他來干什麼?她怎忘記這是老爸的公司,理所當然他要來視察、視察!
看到女兒的反應,冷磯感到很滿意,哈!嚇到你了吧!
原本是想讓她自動打退堂鼓,所以安排一個「歐巴桑」缺給她,沒想到她可以撐這麼久,不愧是他冷家的女兒!冷磯驕傲的想。
「這杯咖啡你先端給董事長用,麻煩你再去沖幾杯咖啡。」于仁豪指揮冷煜。
「正好我也口渴了,拿來吧!」冷磯知道自己女兒的手藝,不喝白不喝,她好久沒做菜給他吃了,正好趁現在享用。
冷煜聞盲一愣,手中的咖啡就被她老爸搶去。
「嗯!不錯!」
老爸的贊美,冷煜听來覺得有點刺耳,「那我再去沖幾杯來。」冷煜連忙逃離現場。
老爸啊!老爸,不要怪女兒,是你自己要喝的,不關我的事!躲在調理室的冷煜在心中暗數時間,一OO、一O一、一O二……
她听到她那「倒楣」的老爸的一聲痛呼,對不起了,老爸,我會每天都為您上炷香的,逢年過節我會去看您的,至于老媽,我會讓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這樣您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的,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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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于仁豪出去開會,冷煜打電話搬救兵。
「彭齡,那個瀉藥有沒有解藥?」冷煜問主謀。
扁一天,她老爸就像是去過魔鬼訓練營一樣,但不是像阿諾一樣壯,而是拉到虛月兌,這是哪種牌子的,把它配成減藥一定很好賺!冷煜還在胡思亂想。
「解藥?小姐,你當自己是西毒歐陽鋒嗎?那是瀉藥不是毒藥,頂多拉個肚子罷了。」
彭齡的話打破她的胡思亂想,冷煜這才把她下重藥,還害錯人的事和盤托山。
只听到彭齡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才爆出大笑,「你是說你害到自己的老爹?你親生的爸爸?」
「好了,笑也笑夠了,可以告訴我了嗎?」對于好友的笑不可抑,冷煜只能無奈稱是。
「不要!」彭齡一口回絕。
「彭齡!」冷煜生氣的叫著。
「我不知道我怎麼告訴你?那藥是遠遠給的,她只告訴我那個藥方怎麼用,可沒告訴我怎麼解呀!」彭齡連忙打圓場。
「那要怎麼辦?」
「說你笨還不是普通的笨,解鈴還需系鈴人,找沈遠問不就知道了!」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冷煜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還對?不趕快去問,現在都五點半了,你還沒下班?」
「我還有一份資料要影印,等一下才能下班。」冷煜不好意思說她是因為「關心」老爸,才忘記做她要做的事,她今天的工作就只有泡那杯「闖禍」的咖啡和影印一份文件而已,平時在四點三十分的時候,她大小姐老早把皮包準備好,等下班了。
「你們不是五點下班?」
「沒辦法,我在公司的地位很重要嘛!」冷煜還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憑你?算了吧!一個倒茶水的能有多大的作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快去做事吧!我幫你約沈遠,你下班來我家吧!」
「沈遠不用上課嗎?」
「你忘了她現在放假,夜二專現在是在放寒假。」彭齡提醒她。
冷煜拍了下自己的頭,她真是不關心朋友,連這種細節都忘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呀!她不當學生已經很久了。
幣上電話,冷煜看到于仁豪走進來。
「還沒下班?」干時她都很「準時」下班的,怎麼今天都五點半了還沒走?于仁豪看看自己的卡地亞名表,沒錯,時間是五點三十六分。
「還有事沒做完。」冷煜扁扁嘴,哪像你,加班狂!沒事待在公司待那麼晚做什麼?冷煜想起前天她把錢包忘在公司里,回來拿的時候都八點了,他還在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犯沖還是相克?她做什麼事于仁豪都看不順眼,賺東嫌西的,像今天的咖啡,她又不是故意的,至少不是故意害她老爸的,他干什麼用那種審犯人的眼光看她?
「什麼事?」于仁豪又隨口問了一句。
「要你管!」冷煜很小聲很小聲的咕噥著。
「你說什麼?」于仁豪假裝沒听見。
冷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屑的說出向晚對她特訓的上班族禮貌場面話——上司永遠是對的,不管他多白痴。
「我說,我想效法襄理的精神,為公司鞠躬盡瘁。」她在心里還暗加了句,不過是要你自己去死而後已,我可不奉陪。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的教你,免得你認為在我這里學不到東西,這樣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跟我一樣八點下班好了,我會吩咐會計室給你算加班費的。」正如于仁豪所想的,冷煜的臉馬上「當」下來。
她的抗議被于仁豪的一句話給堵住了,「你不用太感謝我,這年頭這麼好學的人不多了,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做?」
「沒有了。」冷煜在心底用言語把于仁豪殺了千萬次,什麼叫自掘墳墓?涔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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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女人到彭齡家集合,一邊吃飯一邊抬杠。
「冷煜,怎麼你臉臭臭的?」向晚看冷煜面色不善,便詢問她。
「她一定是上廁所沒沖水,所姒才會臭臭的。」沈遠幫她回答。
「照我看,她一定被那個上司氣的。」彭齡作了結論。
冷煜看著好友們你一言,我一句,她一段的替自己作心理分析,差點跳到桌上「請」求她們閉嘴,還自己一個干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