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這樣子還敢自稱是我的朋友?」冷煜又氣又好笑,她就這麼讓人看不起?
「我們不是不幫,而是你也知道你老爸我們惹不起,要是他向我們家老沉說我帶壞你,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沈遠搖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這個女人竟然叫自己老爸老沉?!冷煜不以為然。
「別看我,我和遠遠一樣,你別想指望我,我娘可是嚴禁我跟你來往的,誰教你老爸當年娶你媽不娶我娘,這可不能怪我!」向晚把陳年往事拿出來當擋箭牌,誰都知道她老爹和老娘十分恩愛,只有不知道,被向晚的謊言拐了十幾年。
這群無情無義的所謂「好友」,唉!冷煜為自己的不幸哀悼,嘆了口氣,那三個女人也不理她,逕自聊著天。向晚拿出一座水晶金字塔,正在解釋它的好處,坐在中間的冷煜也不听,俗語說好狗不擋路,沈遠為了要听得真切,干脆把她推開,自己卡位。
被推到地上的冷煜,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三個女人,不知道她們在興奮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沈遠興奮的問向晚。
冷煜這才看到向晚手中把玩的一座晶瑩剔透的水晶金字塔。
「那是什麼?」冷煜問向晚,卻換來彭齡和沈遠的白眼。
「別吵!」彭齡和沈遠異口同聲,嚇得冷煜只得正噤危坐,听向晚說話。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親身經歷……的朋友告訴我的。」向晚講話最喜歡吊人胃口,听得冷煜一頭霧水,「不過我還沒試過,倒是買了一座回來,看許願會不會成真。」向晚還有模有樣的把金字塔放在手中,學著巫婆念咒語。
「你是對著它許願會成真?」冷煜這時才了解她們剛才的話。
當然,她又承受三人的眼波,大意是說︰你這個白痴,現在才知道?
「不過,我買水晶回來的時候,那間店的老板真的好帥,真的!齡齡,你別一副看到花痴的表情好不好,等你看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向晚把水晶慎而重之的收好,放到一個盒子里。
「煜煜,做為你的朋友,我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接受。」向晚把盒子放到冷煜的手中。
冷煜收禮物收得莫名其妙,彭齡和沈遠也相繼拿出禮物迭給冷煜,弄得冷煜更糊涂了。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二月二十二日?!
啊!冷煜還來不及反應,就有侍者拿著蛋糕進來,這時電視熒幕播放著生日快樂歌。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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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冷煜,把一堆禮物放到房間里,受到朋友祝福的她,快樂的度過了二十歲的生日,她一一拆著禮物,有彭齡送的青蛙「大」布偶和沈遠送的防狼器。
想起朋友的話,冷煜不禁皺眉,因沈遠開玩笑,說冷煜可能用不到她送的防狼器。不是她長得太安全,事實上,冷煜承繼了父母的外貌,可以稱得上是超級美女了,可惜草包個性卻令她已分居的父母經常拿這個理由吵架;當然,她的瘟神父親就比世上的任何防狼器更有用。
而彭齡送的青蛙「大」布偶,當然是暗喻冷煜不知道要花多少個吻才能找到她的王子……
這些女人,唉!冷煜想起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只能怨自己命苦。
放下禮物,愛干淨的她走進浴室嚕啦啦洗澡去也。洗去KTV里的煙味,全身香噴噴的冷煜坐在床上,拿著向晚送的水晶金字塔把玩著。
許願?真的有用嗎?想起向晚言之鑿鑿的說有效,向來迷信的冷煜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試試看也好。
冷煜把水晶金字塔放在床頭櫃上,學著向晚的動作,像巫婆一樣祈禱,口中喃喃自語;玩了一會,冷煜自覺無趣,關了大燈,只留了盞夜燈,準備夢周公去也。
在蒙朧的燈光下,冷煜看了看床頭的水晶金宇塔反射著七彩的光芒,即將入睡前,她對水晶金字塔許了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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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剛滿二十歲的冷煜,高中畢業,什麼都不會,不過唯一可贊美的是她有一雙巧手,什麼家事都會做,但一出家門,她就無用武之地了。
但她有著傲人的家世,父親承繼冷氏家業,可不是一般的暴發戶,而是有著族譜的世家,光憑這一點,她父親冷磯可是十分自豪的,他可不是滿身銅臭的商人。
而冷煜的母親夏瀠則對她父親的自豪嗤之以鼻,在清朝做過官又怎麼樣?皇帝都沒有了,什麼身份都成泡影,只有那迂腐的老頑固才強調門第,她夏瀠不過是公務員的女兒,他冷磯還不是追她追得要死!
當然冷磯是打死不承認當年他是如何低聲下氣的追求夏瀠,結果在四年前,他們為了這個老問題開吵的時候,冷磯開口得罪了夏瀠,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至今仍未回家。
夏瀠還揚言要冷磯「求」她回家,當然,冷磯是拉不下這老臉,這件事就這樣拖著。
現在冷煜正接著她母親打來的電話,她看看時鐘,才十點,她老媽還真不識相,這麼「早」打來做什麼?
揉著惺忪的睡眼,她母親打來是祝她生日快樂,雖然晚了一天,但至少還記得她的生日,不像她老爸,除了公事還是公事,都忘了他還有個女兒了!冷煜不滿意的想。
講了半天,冷煜想起她老爸交代的話,老調重彈的對老媽開口。
「媽,你真的不回家了?」
「除非那個死老頭求我回去,不然我才不屑回去。」夏瀠生氣的說。
那得等到下紅雨了!老媽。冷煜在心里想著。
「你一個女人住在外面不方便。」冷煜學著她老爸的口吻說話。
「有李媽在,怕什麼?」夏瀠不高興的想,這個女兒什麼好的沒學,那死老頭的語氣倒是學得十足。
夏瀠離家出走,冷磯怕她被外面的野草勾引,派了個老管家去照顧她,美其名是怕她餓死,事實上是監視。
「你們都不管我了嗎?」冷煜裝得很委屈的樣子。
原本像是籠中鳥的冷煜,現在沒人理她了,剛開始還很快樂,後來卻開始寂寞了,老爸不常在家,老媽又離家出走,偌大的冷宅空蕩蕩的,她又沒有其他兄弟姊妹作伴,這就是獨生女的悲哀!
夏瀠听得也有點心酸,對哦!她女兒現在沒人管,也是怪可憐!但知女莫若母,冷煜那顆腦袋在動什麼歪腦筋,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不吃你那一套,小煜,你還是別裝了,小心會得內傷。」夏瀠口氣硬起來。
「是!」冷煜只得收起玩心,沒辦法,她老媽像千里眼,順風耳,連她做鬼臉都知道,沒得玩了。
「你好好用功讀書,不要一天到晚鬼混,吃飽睡,睡飽吃,一點建設性也沒有。」夏瀠對女兒訓話。
「不然你讓我去你開的咖啡屋上班好不好?」冷煜想起彭齡她們說的「見見世面」。
「你休想。」夏瀠掛上電話。
對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冷煜真的開始覺得委屈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會,至少她還會做家事,比起她老媽那種三腳貓的烹飪功夫好的多了,竟然還被拒絕?
家事對她而言,可以算是熟能生巧了,由于她不是很喜歡玩的人,一天到晚除了上學以外,沒有其他事可做,只能東模模西模模;而她又喜歡吃,可是一個人上館子也不好玩,同學也不能每天陪她,所以干脆自己動手做,她的家事基礎就從那時奠定的,沒辦法,實在是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