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攬緊她的縴腰,讓兩人更加密不可分,他著迷于她的紅潤,依戀地不舍離去,反覆輾轉舌忝舐吸吮,似乎還是不夠,于是他誘惑地舌忝撬她的貝齒,勾引出更深入的濕潤糾纏。
她是那麼甜美誘人,激起他獨佔的欲念,他怎能忍受讓其他的男人觸踫到她的一絲一毫,怎能?
「唔……」才察覺那雙黑眸離自己好近,小嘴便已被他堵住,腦袋瞬間一陣空白的舒芹,只能任由他在唇上掠奪豪取。
她無力地垂下手臂,任他把自己摟得更緊,胸口莫名地漲滿各種復雜情緒,悶得她幾乎快不能呼息……
她明明靠近過他,也曾被他擁抱,她感受過心湖泛起一波波漣漪的觸動,但那卻都不像此時這般。他無預警的侵略,像是在她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似的,洶涌得令她無措。
這和之前想像的相處情形不同,她從沒想過兩人可以如此親匿。盡避陌生,但……她接受,甚至可以感受到內心深處有股喜悅,漸漸蔓延而開。那是因為對方是他啊!她的眼迷蒙了……
原本撫住她臉蛋的手,來到兩人緊貼之處,他覆上她胸前的圓潤,掌心輕輕揉捏那銷魂的飽滿,抵住她的薄唇不禁微微上揚。看來她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瘦弱無骨,這香氣陣陣襲人的美姑娘擁有一副令男人瘋狂的成熟女體。
突如其來的刺激,教舒芹全身一顫,她扭動嬌軀,想抗拒來自他的猛烈侵略。
「怕了?」離開她的唇,單焰塵細嚙上白皙的粉頸,留下淡淡紅瓣,低沉喑啞的聲音,蕩漾出動人心弦的迷魅。
「不……」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她仍是固執。
她不怕!
隱約想起他剛才問的,倘若遇上他呢?
她才不怕,她不怕他對她做的任何事,她唯一害怕的,只有他模不透的心,還有那道她想跨越卻苦無門路的牆。
聞言,單焰塵臉色一沉,以更不容反抗的強勢力道再度吻住她。
「唔!」過度猛烈的奪取,讓舒芹不禁張口咬下。
單焰塵嘴里立刻嘗到一抹血味,那濃郁的腥讓他莫名地熟悉,為求更徹底的了解,他沒有放過她,反而加重啃吻,甚至放肆地將手探進她微微開敞的衣襟內,尋求更讓人麻酥的溫潤……
好熱……那熱源來自他掌中的膚觸,直接燙熨上她胸前的渾圓。她可以清楚感受,他那帶有薄繭的指尖正輕輕捻揉著最敏感的一點……她要燒起來了,他在她身上的所有舉動,都像要烙進心里似的……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猜不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最最猜不透的是——他當初為什麼丟下她?
「放開!」使出剩余的力氣,舒芹奮然推離他,紅潮未退的粉臉滿是怒氣地瞪著單焰塵。「為什麼吻我?」
他吻她,是否表示他對她存有渴求?如果他對她有那麼一絲絲期待,那為什麼不想留她在身邊?
舒芹直望著他,滿是期待地緊睇著他的表情。
她多希望他能回答,因為她是他想要的人,所以他吻她。
「我要讓你知道,如果你敵不過對方,就會遭受如此對待。」單焰塵眯起黯瞳,細細的、一絲暗紅沿著嘴角流下,他沒有伸手去抹,將血舌忝進口中。
「這樣,你還是不怕?」
怕?舒芹愣愣的,只覺得一陣心寒。就這樣?他沒有任何私人的,只是單純地想用這方式警告她,只要是男人,都會想要這樣對她?
沒有別的了?
等不到想听的答案,咬緊被吻疼的下唇,無法多辯駁一句的她,只覺得思緒澎湃紊亂,不曉得該從哪邊整理,也無法回避他那緊迫盯人的眼神,原本滿滿的內心,像是突然被抽空一般……怎麼會這麼疼?
她轉身,倉皇而逃。
待舒芹的腳步聲遠去,單焰塵的眼神瞬間黯然,嘴角的笑也漸漸淡去。
他方才的舉動,嚇到她了?
他沒說實話。
他的確是為了要懲罰她,所以使出強迫的手段,但,他也是真的想吻她,想佔有她。他氣她為何不珍重自己,他卻那麼擔憂她的安危,關心她的一切。
對她的感情,從初遇開始,相處之時,直至現在,已滿溢到無法抑止。
但這份前所未有的情感,竟陌生得令他無措。他甚至不曉得怎樣做對她才是最好的?
單焰塵沉默地望著自己的手。上頭還留有緊擁她的觸感,卻不同以往的溫暖感受,有種要將他焚燒殆盡的痛。
如果舒芹對他沒有情感,那他剛才的舉動,跟一般男子的侵犯有什麼不同?他明明不想看她難過,更不願傷害她,卻還是那麼殘忍地對她。
他該追回她,對她坦白他的心意嗎?她又會怎樣回應?他幾乎可以猜到,這傻姑娘一旦知道他的心意,鐵定會為了報恩,勉強自己迎合他的感情。
他不想這樣,一點也不想……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他要怎樣看待自己的這份心情才是?
第5章(1)
「阮魅離,你給我出來!」明明是自家宅院的客房,可萬家財卻連上前拍打門板的勇氣都沒有,只敢隔著房門好幾尺,遠遠地扯開喉嚨喊著。
開玩笑,里面那女的可是夜紅堡的人,若不是有事要問她,他真想離那女妖魔越遠越好!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年阮魅離由于夜紅堡與萬家莊的生意而入住宅院時,他因貪戀她的美色,忍不住乘機偷模她的小手一把,結果,他那只手臂奇癢上月不說,後來甚至開始發黑潰爛。若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阮魅離終于在最後關頭給出解藥,他的手說不定就廢了!
阮魅離的身上有毒,天曉得那扇門板上是不是也沾上什麼折磨死人的怪毒?總之,面對那個女人,他還是小心點好。
萬家財自己喊累了,索性喚來奴僕替他繼續喊,不知喊啞了幾個人,才終于等到門緩緩開啟。
「找魅離呀,萬公子?」比起萬家財的急躁,倚著門邊的阮魅離還慵懶地打了個呵欠,魅眼微抬,睨向面前這群人。
「那、那個,你、你你你之前給我的到底是什麼藥?怎麼我給妃婉姑娘吃了之後,她一個多月都不能接客?」盡避阮魅離嘴邊淺淺噙著笑意,萬家財就是隱約感受到午憩被擾的她,心里正老大不開心,經她這樣一瞄,只覺腳底莫名地涼了起來,還是趕快把來意說完快溜吧!
「怎麼會呢?魅離給萬公子您的,可是夜紅堡效力最強的藥。難道,那位妃婉姑娘吃了沒成效?」阮魅離故作訝異地問,其實心里比誰清楚,給萬家財的「銷魂丹」除了催情外,還能要了那名花娘的小命。
什麼冷艷聞名全城的紅牌花娘,說穿了不就是個下賤妓女,裝什麼高姿態?她就是看不慣滿城的男人都去迎合一個婊子,剛听萬家財說,那個妃婉不接客是吧?忍得了這一個月,忍得了之後千千百百個月嗎?「銷魂丹」毒發的欲念可是會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難捱,等到那騷蹄子撐不住,與男人至死的那天,再讓地府閻王去評評她有多冷、有多艷吧!
「有成效!當然有成效!」萬家財不禁得意地挺起胸膛。那藥丸可是讓他在水漾城的男人面前風光了一整個月,怎麼會沒效?「只不過……」就銷魂了那麼一夜,再來就等不到妃婉接客了,真是讓他越來越心癢難捱,越來越懷疑當初阮魅離給他的藥,所以忍不住前來向她興師問罪。
萬家財話還沒講完,一個奴僕就急急忙忙奔來,近身稟告。「二少爺,瓊香苑的桂嬤嬤派人來告訴您,妃婉姑娘今晚開始掛牌子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