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你怎麼會在這里?」奇怪,她是來幫‘「熒火集團」的常副總裁做老媽子的。
他冷著聲音道︰‘如果你還想保有這份工作,就跟我去客房。還有,以後不準在客廳睡,我相信十坪的客房不會太小,夠你睡了。」看著她呆呆的表情,他不悅地蹙起眉,「你的工作是負責煮早、晚兩餐,一個禮拜把衣服拿去洗衣店一次。還有,碗由你洗。掃地。拖地則有人來做。
「你—…?是常君漠?」她怯怯地道。難怪他那天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有大人物的氣勢,原來他就是「熒火集團」中著名冷酷的常副總裁。糟了,她上次還要他充當小弟拿海報,又取笑他、叫他吹,難怪台下的听眾笑得有一點惡意。這下可好了,惹上不該慧的人,但看他長得人模人樣,應該不會是公報私仇的那種小人吧!
她那種小媳婦似的委屈表情居然讓他有笑的沖動,他清清喉嚨︰「你,你可以叫我常先生。
「是!上次謝謝你了,叫我小雯就好了。她對他俏皮地扭鬼臉。
他微微頷首,將她推人客房中,擺起一張臭臉對著她。該死,他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有揉揉她頭發寵溺的沖動?
他似乎不多話。她下意識敏感地道︰「晚安。」不過她很聰明,不去招惹他。
他黑著臉關上房門,不想被那異樣的情緒擾亂了習慣的平靜。
※※※
清晨六點,習慣早起的常君漠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睜開星眸,捉起衣服,打算進浴室沖個涼。
當他身著晨樓準備去冰箱找東西吃時,突然間到一陣香味。他勾起一抹淺笑,差點忘了現在有個「管家」幫他打理早、晚餐,不用天天吃自己煮出來的可怕食物了。看來讓那個女人進來他的房子還不太吃虧,雖然她堪稱「禍水」,而不是什麼絕美的「紅顏」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
他打開門。「有事嗎?」他拿起大毛巾擦著濕透的黑發。
哇!他的體格好好。身著圍裙的朱蔚雯暗暗地咽下一口口水,大大方方地欣賞常先生的身材。
這大概是曾經當過護士的後遺癥吧,看到任何赤果的人體都不會訝異,畢竟在醫院時看得太多,一點也不稀奇。反正他身上有的,別的男人身上也有。又沒有什麼秘密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有好身材大家欣賞,何必藏私?多看他一眼,他也不會少一塊肉,有什麼不可以?朱小姐理直氣壯地如是想著。
反倒是我們嚴峻的常副總裁受不了被人當作「藝術品」欣賞,忿忿地瞪她一眼,希望能將朱小姐的注意力拉到「頸部以上」。
靶受到他火燒的目光,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過于「炙熱」的視線收回,改為停在他看似溫和卻冷漠的臉上,差點因為他過度俊美的五官而臉紅心跳。她拂著頰,奮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吃早餐了。」她難掩直率本性地又道︰「你的身材很好。」說著說著,眼光還溜過他身上一圈,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笑容。
常君漠確定自己快昏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從令而後會有兩個「劣等麻煩生物」出現在他的身邊,隨時對他投以「關愛」的眼神。沈瑞玉還好,她只是穿著暴露,不時以眼神對他「性騷擾」罷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忍也就算了。眼前的禍水絕對不一樣,她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雖然她穿得挺保守,但她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飾,甚至還明目張膽地訴諸「言語」,完完全全不把他放進眼里。該死的她甚至不怕他,他以為女人都會怕冷酷的男人,難道她是個怪胎?
他悶著聲音道︰「等一下我就出去。」他趕忙把仍以眼光打量他的小女人推出去。
十分鐘之後,穿著整齊的常君漠出現在飯廳,煮飯婆朱蔚雯旋即端上熱騰騰的稀飯,笑容滿面地對他說道︰「你吃不吃稀飯?今天先將就一下,昨天忘了問你愛吃什麼,你現在告訴我,晚上就可以吃了。你現在委屈點吃稀飯好不好?」她祈求的大眼亮晶晶地瞅著他。
他緩緩地點頭,不置可否地坐下來享用早餐。他向來喜歡吃稀飯等傳統的中國食物,很難逼自己的胃接受外來的西方食物,平常只要不太忙,絕對不吃白土司夾果醬之類的東西。他挾了一塊炒香菇送人口中,咸淡適度,軟硬適中,認了,沖著她的好手藝,禍水就禍水吧,至少燒得一手好菜,可以保證他以後早、晚兩餐不會被虧待。
吃完一碗後,常君漠抬起頭來,發現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曉得在研究什麼。她似乎很喜歡發呆?
他理所當然地將空碗交給她,「你不吃?」
「啊?」她有點被嚇到了。」忘了!’她紅著臉盛滿兩碗稀飯坐下,遞了一碗給蹺腳當大爺的常君漠,埋頭吃著。
不對,他該回答的都沒回答。「喂,你到底想吃什麼?」她終于回復本性,變成凶巴巴的惡女。
常副總裁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錯,一向嚴峻的他竟然有捉弄她的興致。
「我說了你就會做?」充滿挑釁的口氣。
朱小姐不甘被看扁,挺起胸膛。
「盡我所能。」她從國小開始幫老媽煮飯,哪有她不會的?
常君漠一改冷淡的態度扯出一抹壞壤的笑,霎時柔和的五官俊美而溫柔,朱蔚雯差點看呆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
「你!
她不懂。「什麼?」
他挑眉,好心地給她進一步的提示︰「我的晚餐。」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晚餐?」還是不懂。
笨!常君漠無奈地瞪著,等她自己想通。原來玩笑不能開得太高段,以免高估被害者的智商,看看現在,那個笨女人不知道被耍,還呆呆地看著他中盛滿疑惑。
我成了他的晚餐?那不就是——他要吃我!
她絡于懂了,不敢置信地瞪他。
「你你你,你食人族啊!」她嚇得有點口齒不清,「你長這麼高,該不會就是因為吃人吧!早知道我也吃……不是不是,早知道我就給你吃……也不對,」她懊惱地捶他,‘堵B是你啦,害我都不知道在說什麼,都是你害的!」
「喂!」他好笑地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胡說八道干我什麼事?」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還是沒「領略」他的意思。她真的是護理老師?一點點「那個」的觀念都沒有,甚至單純得連要「吃」她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你故意嚇我。」她噘起嘴指控。
「對!」話說得斬釘截鐵的他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問號、原本他只想嚇嚇她而已,但看著她嬌俏的面孔,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為了逗她好玩,還是因為?這下該死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管家竟會觸動他的「欲念」,還答應讓她住進他家。他雖然對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對她就是有那麼一絲該死的不確定。看看阿浪找了個什麼麻煩給他‘Z他開始懷疑阿浪是有預謀的。
他又不開心了。這是她根據相處一天所得的認知。
「矣,人生得意需盡歡,沒事不要繃著一張臉,應該要常保心情愉快。根據醫學調查,笑口常開的人活得比較久,也比較能夠留住青春。那些長相平凡男人對自己的臉都非常愛護,而你生得一張好看的俊臉,卻老是面無表情,破壞你的氣質,何必妮?」她善良地勸告他,護理老師的本性發揮無遺。
當他仍在怔怔出神時,她將一個公事包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