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宮菂大驚,「「要緊嗎?她怎樣了?快帶我去看她。」
「你不是說你心里只有一個笪奴嗎?何必假惺惺地來關心我家公主。」夢殘冷冷地說,「公主才不稀罕呢。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吧。」
「可是,你總該告訴我她怎樣了吧?」南宮菂焦急地說,他一時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只知道一听到她出事,他心里像爬進了一只跳蚤,急切地跳個不停。
「哼,那天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讓公主傷心地哭昏過去。」夢殘嚴詞後色,「要不是看在公主一心在你身上,我早把你殺了。」
「我……我並沒自傷害她的意思、那天我跟她說,我心里只有笪奴,我說她不是笪奴。就…!就只這樣而已啊。」
「這樣就夠了。南宮菂,你說公主不是笪奴,又說你只愛笪奴,還不夠傷她的心嗎?你把她徹底地否定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現在讓她為你傷心哭泣,讓太後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弄得滿城風雨,令她受眾人恥笑、聲名大損。你可知道,在皇族里未婚先孕會被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你可知道,公主……已被人安上什麼樣的罪名?你害得她聲敗名裂,你居然還在這里推托責任。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我馬上娶她。」他不知道啊,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回京後的生活。他要是早點知道,怎麼會忍心她受此委屈。
「不行。」夢殘卻一日回絕。
「為什麼?」
「你現在娶她,還是會讓她讓人看笑話。」
「那怎麼辦呢?」
「好在皇上已向外宣布,公主在民間已與你成親了,才免去眾人議論。」
「那你快帶我去見她啊。」
夢殘瞥了他一眼,看看旁邊的幾個太監,「你還是先奉旨進宮吧,不然小心腦袋。」說罷也不理會他,徑自飛奔而去。
旁邊的公公對他說︰「南宮菂,請隨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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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被帶進了皇宮,隨著太監七彎八拐地來到了壽安宮。
一進門,他見兩旁站著一排侍衛與宮女,而堂上正中央坐著琮皇帝,他的左邊坐著一位華貴的婦人,想必就是皇太後了。他跪了下去,「草民給皇上、皇太後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秋。」’
「平身吧!」
「謝是皇上、皇太後。」南宮的起立于一旁。
「你就是淙在民間的丈夫!」太後先開口。
「回太後娘娘的話,是的。」
「公主回京,你為何不與她一起回來?」
「回太後的話,草民原先並不知她就是公主。後來知道了有些心說鮑主乃是千金之軀。小人只是一介草民,自知高攀不上。」
「高攀不上?那你曾染指公主,哀家是不是該賜你個死罪?」
「太後若認為這對公主有利,草民死而無怨。」
「哦?你倒還算是個漢子。听你口氣,也不像是對公主無義之人,既然有情,你怎麼舍得放棄她呢?」
「草民只是遵從公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是公主不願與你在一起的?」
「至少就我認識的公主,是這樣的。她雖不至于特別厭惡我,但也沒有一點喜歡。雖她從未開口講過,但草民自知命賤配不上她,而且,公主還曾經趁我不在家時離開,所以,也許公主回京,得到充分的自由,就能覓得所愛了。那也不枉草民與她相識一場了。」他說得情真意切。
「你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總之就是繞著淙轉。照你的說法,淙對你並沒有愛意,那她回京之後郁郁寡歡,還哭壞了身子動了胎氣,又是為何?」
「草民糊涂,未識公主真心,令公主失望了。草民該死。」
「嗯。」太後點點頭,頭轉向琮瓊,「皇上。」
「母後。」
「這個南宮的倒還算有禮。哀家看,他生得一表人材,器宇軒昂,又談吐不凡,進退有宜,也還算個人才。配與淙正好男才女貌,況且他們情投意合,上算是珠聯壁合,倒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哪。依哀家看來,他應該足以勝任這個駙馬之位。」
「母後所言極是,那朕就下旨讓他搬進公主府。」
「不對啊,應該先舉行成婚大典吧?」
「母後,兒臣認為淙的婚事不宜過十張揚。她現已有身孕,在民間又已嫁過了他,如今冉舉行一次成婚大典,知道的人說是千年佳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淙嫁了兩個丈夫呢。」琮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有道理。」太後點點頭,「那會不會太委屈了淙?」
「這……」琮笑著望向南宮的,「就要看駙馬的本事了。」
南宮菂神情一凜。
琮說道︰「如駙馬做得好,那淙自然會高興。如是他不好,那就算我們把儀典辦得冉大,淙心里也會煩悶的。」
「嗯。」太後又回頭對南宮菂說,「南宮菂,哀家先跟你說明,淙自小在皇宮長大,受盡天下榮寵,性情難免有些囂張,凡事你要多忍讓一些。尤其她現在懷有身孕,你更要順著她的意。要是她過于專橫了,你來跟哀家說,哀家幫你說說她。同樣的,你若敢欺負她半點,哀家的手下可不會留情的。」
他怎麼欺負她呢?疼她都來不及了,「草民知道。」
「哀家听說你是南宮世家的人,生意很忙。以後做了駙馬可就不要只顧著自家的生意了,要在家多陪陪妻子,別冷落了她。」
「是」
「你先退下吧。去見見淙,她這幾日心情不好,你多哄哄她。」
「是。草民先行告退。」
第九章疑慮何時解
南宮菂被帶進了相侯親王府,穿過重重回廊樓閣,他見到了一大片竹林,正驚奇這王府中怎會有這麼大、這麼密、這麼青翠的竹子,卻听微風送來幾聲清脆悅耳的鈴聲,那是淙身上的玉鈴聲,听了七年,他絕不會記錯。
整個竹林一片寂靜,除了那下絕于耳的鈴音,聲聲逼人心顫。隱約地,他看到竹林里有兩三個人影。他慢慢地走過去,看見淙立于一座墓前,夢殘和雲斷守在她身邊。他在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這是我父母的墳墓。」淙背對著他說,」你過來上個香。」
南宮菂走上前去,接過雲斷遞給他的香。
「跪下磕幾個響頭,就算你見過岳父岳母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丈大,是金壁皇朝的駙馬爺。」淙平淡地說,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這許他想起了笪奴,她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的。
南宮菂依言做好之後,站起身望著她,而她卻一直面對著父母的墳,眼神連閃都沒閃一下。
「這就是相候親王府,我會命人帶你熟悉環境。按規矩,我的丈夫和我的兒子都有權繼承我爹的爵位,所以你當了駙馬,也等于是相侯親王。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如果你還想兼顧你們南宮大家的事業,就必須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京城來。
「你要是遇到喜歡的女子,依然可以據為己有,雖然不能讓她成為正房夫人,但一生與你在一起應該是可以的。你還是像在南州一樣,我會給你充分的自由,算是補償放被迫與我成親。
「等等,我什麼時候被迫與你成親了,那是我自願的。而且你說什麼‘遇到喜歡的女子’,你在說什麼呀?」南宮菂越听越糊涂了。
「反正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還有,以後你見了我,除非我允許,否則你一句話也不許說,要是你不小心說話,說一個字打一個嘴巴。第一次犯,一個嘴巴子;第二次犯,加倍;第三次,再加倍。以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