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小小?亞倫不禁白了她一眼。
看來以後不能惹怒男人婆,否則他有可能被人棄尸荒野成了孤魂野鬼也說不定。
看他不答話,薇拉又繼續說︰「剛才我可是將功贖罪的救了你一命,你就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亞倫斜睨她一眼,嘴角差點抽搐。
「妳的道歉可不可以再誠心誠意一點,不要加油添醋?」道歉就道歉,還一副我施恩于你的表情。
「你怎麼老是這麼婆媽?」薇拉被他一諷刺便不由自主的想回嘴。「我已經道歉你還這麼唆。」不接受就算了,希罕啊?
她頭一轉,大步往前走。
「男人婆……妳等等!」身後傳來亞倫的叫喚。
「你自己有腳不會追上來呀!」
亞倫嘆口氣。
「我是想告訴妳……」
薇拉轉頭不耐煩的等待下文。
這男人婆……唉,最近越來越不可愛,似乎很喜歡看他陷入危機中。
亞倫又長嘆一口氣,替自己可悲的命運哀傷。
「妳不知道路就別裝熟,薩魯遜是在反方向。」看到她羞得一陣紅一陣白的臉,他心中頓覺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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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飄移的奇幻森林啊
迷糊的盜賊無心闖入
偵察出有「封魔石」
榜雷佛蒂大陸消失已久的「封魔石」
再度出現
盜賊不會保密
他不會保密……
森林的冒險者啊
只會增多
不會減少……
大廳上,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閉眼傾听歌聲,等到曲音漸落,他才緩緩睜開眼楮,那是一雙沉穩卻不失精明的眼。
「這是什麼意思?」英格爾的城主皺眉問道,「你這次唱的歌另有玄機吧?」
眼前這位長相俊美的家伙又在故弄什麼玄虛?
「這次的歌曲可是特別為你寫的。」爻焰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封魔石』對英格爾的意義特別重大吧。」
「焰」吟游團在格雷佛蒂十分受歡迎,所以也常有王公貴族邀請他們去表演,譬如說英格爾的城主。
單獨邀請他們的價碼可不低,英格爾城卻能每幾個月就請到「焰」吟游團一次,可見英格爾的富裕程度。此外,「焰」吟游團也不是那麼容易請得動的大牌,會願意經常到英格爾演出的原因還包含其城主跟他們有不錯的私交。
請「焰」吟游團演出不是挺浪費錢的一件事,城主如此奢侈行嗎?
錯錯錯!
在格雷佛蒂大陸上,情報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焰」吟游團掌握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實,要是能早一步得知其秘密,花再多的錢請「焰」吟游團也值得。
像這次的「封魔石」,如果它真的出現在格雷佛蒂大陸,對以魔法都市聞名大陸的英格爾來說,的確是大事一件。
這可不是開玩笑!
英格爾城主頭有點疼了。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爻焰照實回答。那盜賊自然會把這情報販賣給對英格爾虎視眈眈的城鎮。
傳聞「封魔石」能大量封印或吸取魔力,對英格爾而言,這是極大的致命傷。
英格爾位于格雷佛蒂大陸東方的偏西地帶,城市雖小,卻剛好處于通往大陸中央的要塞,長久以來,英格爾靠地利之便賺了不少貿易費用。
因此,別的國家會有看不得別人好的眼紅心態也就不足為奇了,尤其又以位處密司騰沙漠上的薩魯遜城,還有被高山環繞的冷次城為最。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要以武力奪取英格爾,只是……唉!英格爾最在行的可是魔法啊!那種可以遠距離就轟得你全數陣亡,他們卻還蹺著二郎腿納涼的魔法啊!
這要怎麼攻?
不過,要是有「封魔石」可就不同。
魔法師們只要魔力一被封印,就只有乖乖等著被宰割的份,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看來非與其他城鎮派出來的人手爭奪「封魔石」不可。
「爻焰,你有什麼建議嗎?」英格爾城主從座位上站起,雙手背在身後地晃到爻焰面前。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主張,詢問爻焰不過是順便。
這時爻焰正在逗弄泠纓,他在她面前不顧形象地扮鬼臉,做豬鼻,勢必要把她逗笑。
他心中可是充滿埋怨跟不甘,都認識這麼久,泠纓還是沒給他其他表情過,他們是情侶耶!
豎琴手在後面玩手指頭,鼓手一次丟三支鼓棒在空中輪流交替,弦樂手在發呆。
一片沉默……
英格爾城主再次咳嗽提醒眾人他的存在。
「喔?」爻焰收回玩心,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認為不宜打草驚蛇。」心里卻是在哀嘆︰他這個霹靂大帥哥都下海犧牲形象了,泠纓怎麼還是不捧場?他好可憐。「我想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比其他人早一步找到『封魔石』。」
其他城鎮一定也會出動人力去尋找,只是為了避免知道的人增多,各方人馬一定會采取不同名義進入奇幻森林罷了。
英格爾城主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
魔法學院正在舉行升等考試,英格爾有兩位高材生一直在爭取第一名的位置,就讓他們假借特別考試的名義進入奇幻森林搜尋「封魔石」吧。
不過那兩名天才……唉,一個是自願到放牛班到處搗蛋做老大,一個是不把人當人看,他們能順利完成任務嗎?
想到這里,英格爾城主更覺得頭隱隱作痛,他才四十歲就開始覺得有未老先衰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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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筆意找碴,故意找麻煩,故意雞蛋里挑骨頭……
反正存心杠上他就是!
薇拉坐在以沙砌成的階梯上哀聲嘆氣,不懂自己為什麼越活越回去,常常做一些幼稚不成熟的事。
亞倫目前正在薩魯遜城的劍士學會接受考核,她對考試內容沒有太大興趣,也就不跟著進去陪考了。
坐著發呆等人的同時,最近一、兩年與亞倫的相處情形不自覺浮現腦海,她不得不坦承,幾乎每一次的吵嘴都是由她起頭,不論是得理不饒人,或是存心歸罪于亞倫,她是帶有惡意的希望讓他不好過。
從小時候她就知道任何事只要一跟他扯上關系,她的思考行為模式就會回溯到幼兒時期,一舉一動更是蠢到不行,白痴到她都想要跟自己一分為二,指責那位潑婦罵街的女人的不是,嗚……她也不想啊!
苞亞倫之間雖然處于曖昧不明的狀態,但她其實是喜歡他的,亞倫縱使沒說出口,她也感受出他應該也是喜歡她的。
就是因為彼此都喜歡對方,而且都知道對方也有那個意思,才會靠著拌嘴來消除那份還未說出口的尷尬。
他們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她明白的,她怎麼會不明白?
可是沒理由要她先說吧!憑什麼她這個女流之輩要主動告白?為什麼不是他先說?
但是以他的固執,到最後一定還是她憋不住先開口挑明……啊啊啊!
她早有預感,所以才會處處刁難他,為著那一點自尊死撐一口硬氣,至少在她做好心理準備告白前,要挫挫他的銳氣,免得他得意忘形。
每次只要一想到他死都不肯先表明心意,她便管不了自己的一張嘴,成了個刁鑽不講理的人,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好險罵完他出口氣後心情果然愉悅許多,讓她有點安慰……
「男人婆,妳的表情好凝重。」亞倫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在想什麼?思春期到啦?」他自以為幽默。
包正!是這家伙本身欠人罵!
「最好是我真的在思春啦!」她白他一眼,「你那麼快就出來是不是因為學藝不精,實力太差被淘汰?」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