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或不是,這些都不重要,我不會拿這個來要脅你或取笑你……」他的聲音暗啞而沉緩。「天,我好想你,想得快瘋了!」
芊芊在他奇魅的魔力下迷失,她怔怔地望著他,思緒完全喪失,情感在翻涌奔騰……
唐非低下頭吻住那緊抿的雙唇,思念排山倒海而來,直把彼此淹沒……
在激烈地傾泄所有的思念之後,他才帶著憐惜與她的唇舌交纏,緩緩地品味那種觸覺,那柔軟的觸感徹底迷眩他的一切,濃郁情感完全控制他的靈魂……
芊芊終于害怕而惶恐地閉上雙眸,抵抗的念頭在付諸行動之前已消失無蹤,心中那股從未容許的放縱,掙破心里的束縛,任意領受他的溫柔……
她的雙手溫馴地依附在他健碩的身軀,隨著體內熱度的不斷攀升,她的依附更緊密。
唐非的雙手渴望的潛入她的衣服,小心地在那柔女敕的肌膚上滑行,膜拜似的捧住那對飽滿柔軟的,然後,小心的撩起套裝短裙,她敏感的大腿……
芊芊的腿與他的腿交纏,縴縴柔美在他的背部來回輕撫,口中不斷發出悅耳的吟哦刺耳的電話鈴聲猶如戰爭前線的緊急警報,同時驚竄過他們的腦門,把相擁的兩個人彈跳開來。
「是誰的電話?」唐非一臉生氣,是誰破壞他的好事!他充滿好事被打擾的惱怒。
「可惡,唐非,你這個,給我滾出去!」先佔據芊芊的是羞愧和憤怒。「大,快滾出去!」可恨!他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冒犯她。
包可恨的是她為什麼去迎合他?
電話鈴聲依然響著,唐非听出這鈴聲來自他床頭的私人電話,會打這支電話的除了他父母,就只有他哥哥。
唐非輕佻地笑了起來,她紅著雙頰橫眉豎眼的樣子,有說不出的可愛,他好想就此把她放在手心,全心呵護珍愛著。
「笑什麼笑?沒笑過啊!叫你滾,沒听見嗎?」她氣呼呼地拉好凌亂的衣服,以吃女乃的力量對他砸書,他露出那種表情,像在看她好戲似的,令她又惱又氣。
「是,听見了,我去接電話。」他嬉皮笑臉地躲過她的攻擊,跳出房間。「對了,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哦,這個吻先留著,下次再繼續!」
「你去死啦!」芊芊砰的一聲用力把門關上。可恨,他的個性怎麼這麼惡劣?
瞪著那扇白色的門,唐非頑皮調笑的嘴臉,霸道地佔滿她的心、她的世界!突然,小翡虛弱躺在病床上的景象驀然竄進她的腦中。不!她怎能讓自己迷失,小翡才是最重要的。她要趕快賺錢,好讓小翡能早點住進千萬別墅中,她沒有余力也沒有時間去談什麼感情。
正沉浸在自己惱人的思緒中,令人不悅的敲門聲響起。「芊芊,開一下門。」
許久沒有反應,唐非又敲一次。「芊芊?」
「開門讓你進來吃我豆腐嗎?你把我當白痴啊?」她非但不開門,反而趕快去把門鎖上。她決定嚴守自己的堡壘。
「你不開也無所謂,反正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爸媽想來住一個禮拜,你快把東西搬到我房間來吧。」門外的聲音還沒有結束,門已經刷地一聲打開。
臉色鐵青的芊芊站在門口。「你說什麼?」
「我爸媽要來,就這樣而已。」他聳聳肩,把貼在她門板上的結婚契約撕下來,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樣子。
「後面那一句。」她的表情像發生什麼嚴重的天災人禍。
「你得搬來跟我同床共枕。」他有如好計得逞地笑著。
芊芊幾乎搖搖欲墜。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她非常正經嚴肅,好像接下來要談的事,關系到全人類的存亡……
「我們離婚吧!」她已經快哭出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唐非把屋子弄得像個家庭。凌亂的雜志、書報整理出來,客廳的桌椅他也用心擦拭過,還增設了一些家具、名畫,買了幾組情人杯組、餐具組;還讓芊芊去買了許多掛飾、擺飾,特地把結婚照裱框,在客廳里四處擺著。
房子內原本冷瑟的氣氛立時改頭換面,彌漫著新婚的幸福和喜悅。
巴芊也听話地把她的衣服、寢具搬到唐非的主臥室,把自己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以充當唐家二老的房間。
必鍵的日子終于來了。
「記住,你是銀行職員,朝九晚五,還是個賢內助,不論洗衣服還是作三餐,都是你的工作……」在前往接機的途中,唐非不斷重復這些話。
目前過唐家雙親這一關是當務之急,就算要離婚,現在談也來不及。
「我可不可以剛好被派到國外考察?」這種掙扎,芊芊已經不只一次。
「他們只住一個星期,你就忍著點吧!」他從未看過她如此擔憂,心中不覺也緊張起來。
「兩餐要在家里吃,衣服要我全部洗,每天要旱點起床弄早點……不如讓我死了吧!」她已經有好幾年沒那麼早起床了。「是誰規定女人要作這些的?三餐外面吃,衣服送洗,不是很方便省事嗎?」她永遠也弄不懂這個答案。
「是傳統。」
「傳統是誰定的?叫他去死!」
「那些人早就死光了。」
「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什麼要照死人的步伐走?」她愈說愈氣憤。
「別生氣,已經到機場,記得保持微笑。」
不管芊芊再怎麼努力,勉強擠出來的都是苦笑,她自己也愛莫能助。唐非看到這情形,不加思索地立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這細微的動作,不知怎地竟讓她的心情安定下來,笑容也變得比較自然。
「爸,媽。」唐非先看見那兩位走出機場大門的老人家,拔腿向他們跑去。
兩位老人家提著大包小包,也朝唐非、芊芊兩人走來。
「爸媽,你們怎會有空來?」他們不是要照顧爺爺嗎?他們不在家里誰照顧爺爺?
「你大嫂放一個禮拜的假,你媽說要上來看芊芊懷孕了沒,給她補一補。看,她還帶了一大堆補品要來炖。」唐父照實回答,看見台北市的繁榮,他一興奮話就多了。
唐非心中暗想,如果芊芊听見這些話,會不會吐血裝死。
「我那兒媳婦呢?」唐母覺得奇怪,芊芊為什麼沒來接機,她明明交代唐非把她帶來。
「怕車子被吊走,我讓她在車上顧車,只要一有警察,就要她快開走。」他用這招不知逃過幾張罰單。
「是這樣噢?」唐母算是相信了。
丙然在他們走到汽車往來道時,芊芊已經把車子開到他們面前來。「爸,媽,上車。」芊芊把駕駛座讓出來。
「芊芊,你下班直接過來的嗎?」唐母意圖不明地問。
「是啊,阿非去接我下班的。」阿非?嘔!
「我怎麼聞到肥皂的味道?」老實的唐父突來一句。剛剛芊芊經過他身邊時被他聞到的。
天!她把十幾個小時的工作,在五點以前趕完,忙得根本不成人形,為了給他們好印象,她特地回去沖洗、打扮,難道這也成了罪過?芊芊簡直要抓狂!
「沒有啦,爸,那是燙衣服的香味啦,有些衣服燙過就會有味道啊,可能是芊芊她們制服的布料用得比較好,燙過比較香吧。」唐非看芊芊不耐煩地聚起眉峰,連忙替她回答。他為了扮這個謊,捏一把冷汗。
芊芊對這件事的反應像不定時炸彈,而且,她什麼都不在乎。萬一她大小姐一個不高興決定離開他,不只他無法對雙親交代,他更無法想象自己會變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