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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小妹 第5頁

作者︰糖縈

「你們當然看不出來嘍!」真珠掙月兌慕游的箝制,就打起手印念起咒,剎那間,安灕的背上逐漸浮出金黃色的字——

好心人,多謝你收留珠丫頭,謹記,萬萬別讓冷月宮的人找到她。

待三人六只眼一覽無遺後,字跡便曇花一現地消失。

「臭蘿卜,留下這些字有什麼屁用啊!」真珠氣得頭頂生煙、跌坐椅上,埋首痛哭,「老蘿卜,你是不是不要真珠了?」

安灕滿月復狐疑地盯著這兩個大男人看,有些害怕。「真的有字?」她不記得有被別人踫過啊!

哀正寒把她擁入懷,卻氣自個兒為何這麼不小心,讓人輕而易舉地在她身上動手腳。可惡!不管是善是惡,他非揪出這個人不可。「嗯!」他把安灕硬塞給衣慕游,一個上前就粗暴地抓起真珠瘦得像竹竿的手臂,逼真珠給自己一個答案。「你認識這留字之人?」

真珠試去淚,「化成灰我也識。」她的表情變了樣。

衣慕游眼尖地瞧到真珠臉上浮著痛色,急忙把袁正寒的大手給強行扳開。「先听她說。」心里則猜測這位世外高人,竟如此神機妙算且洞悉自己的一切,足見他一定隱藏在某個地方,靜觀其變在保護著這只豬小妹。

「他是我師父啦!他一定知道我在這,才會施法留字的。」至今她仍搞不懂,一向不準她離開桃仙谷半步的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用這種雜毛的手段,迫她下山追師呢?而這冷月宮又是什麼東西?

「冷月宮它長什麼樣子?」真珠想,問這個小游他該可知道吧!

安灕傻了眼,詫異的嚷嚷,「冷月宮!你惹上冷月宮?」她無力地拍一下自己的俏額,「別的不惹,偏偏去惹那些沒心沒肝的瘋婆子,小游,你干麼這麼刺激我啊?」氣得她猛戳衣慕游的胸膛,「本以為你是想開了,找個女人來傳宗接代,想不到你找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麻煩’,你非氣得我早點往西方極樂不可嗎?」她氣得揪住他的衣襟想來個過肩摔,把他那聰明絕頂的腦袋瓜給摔個清醒。

「灕姐,我壓根就不知道她的來歷。」衣慕游拉下她氣咻咻的雙手,嫌她太小題大做了,一個冷月宮他何懼?

「那就把這‘雜物’給甩到天邊去,省得麻煩。」安灕毫不留情寺白了真珠一眼。

「我已經答應要幫她找到她師父。」他豈能言而無信。

「什麼?我要暈了。」這個青天霹靂擊垮安灕僅存的一絲希望,教她無力地撫額往後倒在袁正寒懷中。

袁正寒也認為安灕太小題大做了,「灕兒,你的擔心是多余的,飛龍堡的底子有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抬出飛龍堡的名號,有誰敢吐一吐口水?」

安灕從他懷中轉過身,指著他豐圓的鼻頭,「敢問相公,若你是位大夫,憑心而論似是要病人多得忙得焦頭爛額,還是一位病人也沒有而樂得逍遙呢?」

「當然是沒一個病人來得好嘍!」自從娶了她後,他是相妻教子,盡量避免再涉入江湖了。

「那不就成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少惹為妙。」

她這位義弟的豐功偉業,曾讓她哭斷了腸,所以她不容許他再耍什麼俠義心腸了。

「灕兒,人在江湖是身不由已,你也了解的啊!」袁正寒心知除了他之外,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衣慕游了。

「灕姐,你若是擔心,那咱們一起幫她找到親人為止,你會拒絕嗎?」只要如影隨形,她大可放心了吧。衣慕游心想。

「會。」安灕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廢話就別多說了。」衣慕游脾氣一來,十幾頭牛也拉不動他。

見他一副既已切了個大西瓜,即使飽漲著肚子也要死硬地吃光它的模樣,她也無話可說了。她轉而走向真珠,算是寒暄吧!「姑娘,你有名有姓吧?」

「真珠。」真珠答得簡單。

「真珠,嗯——名字取得倒挺美的。」她繼續道︰「那你師父的大名呢?」

「不知道,我都叫他老蘿卜。」她老實說。

安灕干瞪眼,「長相你總該不會忘了吧!」只要把容貌描繪下來,那找人就容易多了。

「不行,這樣豈不是送羊入虎。」袁正寒提醒安灕,「這冷月宮必會循著畫像上的線索而找上她,並會給小游帶來危機的。」

「對哦!還是我相公聰明。」安灕甜蜜蜜地偎在袁正寒的胸膛。

肉麻!衣慕游扭掉視線轉而移向一直呆若木雞的真珠,他心里有些迷惑,既然她一直待在山上,那為何會牽扯上冷月宮?而從小把她拉扯大的恩師,又為何要隱姓埋名,及為何選上自己來保護她?這些謎點惟有找到那位世外高人才能撥雲見了。

「真珠,你累了就上床去睡。」

累了,她是累了,感覺上自個兒簡直可憐得要命,惟一的親人就這麼狠心地把她拋給別人。她是他的徒弟耶!又不是一件東西,舊破不堪說扔就扔的,真珠不知不覺中已爬上床。算了,還是先飽睡一頓,煩惱就丟到明天吧!反正有他們鼎力相助,要捕捉這棵會跑的老蘿卜那就輕而易舉了。她側身瞧他們一眼後,便閉眼養神。

安灕小聲地說道︰「她很白痴。」這是安灕對她的印象。

「她是涉世未深的呆頭豬。」衣慕游難得幽默地補上一句,卻逗得安灕和袁正寒掩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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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仍處于半夢半醒問的安灕,突被魔音穿腦的豬哥打呼聲給擾醒,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本能地就往床內瞧。「哇!」驚惶失色的嗓門聲乍然爆起,人也火速地彈下床,玉手打著抖,指向床上那頭怪物。「豬!怎麼會有一頭豬?而且還抱著枕頭睡在我的旁邊,天啊!我是不是在作夢。」她掐掐嚇白的臉蛋。

「你不是在作夢。」坐在一旁打盹的袁正寒處變不驚地說道,若不是衣慕游提議他留下來陪她們一晚,他也不會目睹這楮不可思議的事。

安灕氣得轉身去捶他的胸膛,「你怎能讓一只豬爬上我的床」。

「她是人。」這是衣慕游第二次親眼目睹真珠的身體變化。

「人?」安灕傻了眼,頓時才恍然大悟,「你該不會說,它就是真珠那女人吧?」她覺得太荒謬了。

「嗯!」衣慕游無力地吐一口氣。

「她是被他師父下了咒,白天是一只豬,晚上才恢復人形。」他思索一晚,才認定真珠所說的一切不假。

「難怪她要找他師父了。」安灕燃起一盞同情燈。

「小游,你是否發現到,江湖上會施仙術的惟有那天仙派了,而這派門的兩大支柱,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袁正寒猜測真珠的來歷。

「你想說,真珠是否為天仙派的傳人?」打真珠變了豬身,衣慕游的目光始終未離開。

「八九不離十,這只豬小妹肯定是來自天仙派。」安灕話才月兌口,下一秒,一句氣咻咻的咆哮聲幾乎把屋頂給掀了。

「我不是豬小妹!」真珠老早就被他們嘰哩呱啦的談話聲給抽離夢鄉,她便不動聲色地靜听,直到這令人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傳出來,教她不抓狂也難。她一鼓作氣從床上爬起,猛跺著豬蹄,「我不是豬精,也不是豬小妹!」她的豬鼻孔氣得都生煙了。

安灕和袁正寒被她那副氣急敗壞的豬德行給逗得笑彎了腰。

「哈……我從來不知道豬發起脾氣的模樣會這麼滑稽」。失控的袁正寒含笑帶淚,並不知已犯了她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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