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去吧,還有心管別人!」了然將她推出門外。
再次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那張浮腫的臉,還有一頭亂篷篷的長發,她忽然涼涼的難受,近三十的人了,哪里還有機會去挑別人。
電話鈴再次響了起來,想必是老趙在樓下等的急了,了然跑過去接卻是單位有事要她去加班。
她滿心煩燥起來,怎麼會想起省師畢業後不去做老師,要出來打什麼工,洋鬼子用人不講時間,隨時都可能加班工作。
了然只好收拾了也匆匆向外趕,想著小如匆匆在周未會男友去浪漫,而自己卻要匆匆趕到單位去加班,這是多麼另人痛苦的對比呀。
單位沒有幾個人,了然匆匆跑到經理辦公室,一堆如山的活正等著她,她長出了口氣,真是痛苦呀。
正忙著,忽然看見一個送花的姑娘捧著一束玫瑰花出現在辦公室幾個人眼里。
「誰這樣浪漫,加班還有人送花!」了然搖了搖頭,已有其他好事的同事去問給誰送的,小泵娘看了看卡片說︰「送給孟了然小姐的。」
了然一愣,站了起來,從小泵娘手中接過鮮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來加班的幾位同事都向她擠眉弄眼的笑。
她一時也迷茫起來,拿起來卡片看,上面果然是送給她的,問是誰送來的,小泵娘直搖頭。
收了花心情大好,好些事情好象順了許多,不多會兒就把手頭上的活做完了,望著面前的花發呆,會是誰呢?想了一圈,最後落到何濤的身上,一定是他,除了他誰還會想到送花給她。
正想著電話鈴響了,果然是何濤,請她中午一起吃飯,了然本想拒絕,後來想不過是一頓飯嘛,有什麼大了的,好歹別人還送來一束花,于是含笑說花好漂亮,那邊卻愣了一下,茫然的問什麼?
了然一愣,竟然不是他!
同事們也把手頭的活做完了,大家相約著出去吃飯,了然很想一起去,想了想還是同何濤說清楚讓別人絕了這個念頭,于是推辭了,決定去赴何濤的約,想起上學時,他坐在自己前面,不管說什麼都會淡淡的笑,這樣的溫和的男人大約是可以托付終身吧,但是內心深處總是覺的似乎少了什麼,總覺的生命之中有些東西是需要她等待的。
了然獨自一個站在電梯里,公司的電梯有些年頭了,每下一層就發出吱吱的聲響,了然有些心驚膽顫的望著它,這一段時間它經常出現故障,前幾天人事部的一位同事就被關在里一個小時。
慢慢的下到八層時,電梯忽然「叮」的一聲停了下來,隔著電梯可以听見外面有一群人哄笑著。
看來等電梯的人不少,了然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那里。
陳秘書忙將手攔在電梯門邊向那群人其中一個說︰「劉總,電梯來了,您先請!」
背著電梯正在同公司張副總說話的年輕人轉過身來,就那樣含著笑轉過身來。
了然一瞬間不能呼吸,樓梯間窗戶上的陽光太熾,刺的她的眼楮生痛,面前的人,是那樣的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
一剎那,了然又看見那個下雪的早晨,他站在小船上,腳下是碧綠的水,他張開雙臂緊閉著雙眼,雪花簌簌的落在他的臉上。
幸福是什麼?
就是當你轉身時,才發現,原來那個愛你的人一直站在你的身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