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優恍恍惚惚與他相望︰「為什麼我要接受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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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目光相視時,呂優的記憶又倒回,那時……
她可以對天發誓以自己的人格作擔保,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可是爬牆的她,偏偏還是看到了。「商季衍,今天讓我踫見你的好事,你不要埋怨我!」
誰知,商季衍很不以為意,閑閑地說︰「管好你的嘴巴,我不想听見有任何關于今天的傳聞。」
切!呂優不由倒抽口氣︰「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是我想自己想看你跟那女的妨礙風化的親熱嗎?」
這里本來就是她每天上學的必經路線,他也知道,因為後來又堵過好幾次,可是,在這邊表演親熱,而且正好在她出現的時間,這就不是她的錯了!
「妨礙風化?」有人雙眸半合,臉上的冰山緩和了點。
「難不成在校園里親吻是學生應該做的?」她反唇相譏。
不禁冷哼,還是學生會濫用職權在上課期間跟女生曖昧糾纏,正是一只徹頭徹尾披著羊皮的狼!
只可惜全校上下所有人都買他的帳,視他為天神。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吻那女生?」有人語氣生硬緊繃,宣揚自己的怒氣發出警告。
明明是那女生問他要不要參加她的生日宴會被他拒絕,然後女生一時難堪地想走又不小心被什麼給絆倒被他好心拉住,長發卻不小心纏在他制服的第二顆鈕扣上……
怎麼被她一說全都給變了調?
「女生都想要自己喜歡的男生的第二顆鈕扣,商學長大方送人不正好是私定終身的意思嗎?」
他拒絕被冤枉!尤其是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于是眼光冰寒地瞪她。
偏偏呂優不是怕事的料,「嘖嘖」了兩聲兩眼一瞟看也不看地哼聲準備離開。
走到一半听到他可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居然還該死的好听極了!
「你今天遲到……」
第3章(2)
哼,經過那麼多次驚心動魄的守株待兔,這招再也恐嚇不了她了!
說回來,他對她也算夠仁慈了。
她仗著他不會拿她怎樣的經驗嗤之以鼻,回身狡黠笑道︰「那又怎樣?」
這個笑容直至現今商季衍依舊記憶猶新,其實呂優稱不上漂亮,可是那笑容嬌艷比烈火還要炙熱,眉梢眼角流轉著愉悅的挑釁,那一瞬,他不禁有一秒的失神,耳畔彷佛听見了花開的聲音。
也許,就是在那一刻,對她上了心吧。
「是不怎樣。」他緩過神,英俊的臉上卻掛著一點也不和-諧的譏誚邪魅的表情,明明唇角勾勒出幾絲和煦的溫和,卻硬是讓人覺得冰寒。
這一次,她慌了。
她認清到一個事實,那就是經過無數次的交鋒,她終于如願將他疏離的偽裝撕毀,只是未預料到接下來她將要付出什麼慘重代價。
「不過……」他刻意把話語說得極慢,眼神高深莫測,將她的一顆心吊得老高。
呂優戒慎地瞪著他︰「不過什麼?」
「明天我會讓學校將這面牆封死。」輕輕巧巧的一句話,震住呆若木雞的她。
「等等。」
丙然沒走多久,身後傳來某人不甘心的叫喚,看來是完全妥協了,于是滿意地勾唇。
呂優忿忿不平地大步走到他面前仰望他,眼神幾乎噴火,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柔軟︰「你究竟想怎樣?」
她厭煩了,厭煩每天都維系著老鼠見到貓的忐忑心情猶如驚弓之鳥。
他微笑頷首凝視眼前生動的臉龐︰「你說呢?」
呂優恨極地咬唇,甚至咬出了幾分血腥味,但是一只手比她更愛惜的捏住她下顎迫使她驚惶地對視他。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復雜的情緒全交纏在其中的眼眸。
他的眼神深幽清冷又憤怒不羈。
「不許傷害自己。」
「什麼?」
她怔住,沒听明白。
但是他不給任何解釋只是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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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你究竟想要什麼?」她早已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值得他改變著用這種顫抖人心的溫柔對待她?
她的公司?不,不用問出口自己也會代他搖頭否認,她知道他不在乎也不屑。
她的身子?當年他也得到過,早已失去了新鮮感。
那他,究竟要從她身上索取什麼?
「我要你的心。」這次他不再繞彎,直切主題。
悠悠轉轉太多圈了,她累他也累。
她呆住,血液里叫囂著全然的興奮,可是一眨眼,又冰凍。
「心?我的心不給,不過我能給你我的身子。」
「呂優,你到底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作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搖晃︰「你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你自己!」
四周又是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她眼斂一顫,低頭仍是固執地接下去︰「我可以給的只有這些,你要還是不要?」
既然掙月兌不開他的掌控範圍,她也就安靜等待裁決。
她害怕,害怕愛情。
惶恐他的接近是別有目的,一旦得逞又將她決絕拋棄,她歷經過第一次,卻絕對承受不了第二次!
「你逃不掉的。」耳邊又想起好友謝子禾在電話里陳述事實。
是,這次他的出現擺明誓不甘休的執著。
所以要想自保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呂優感覺到他緊繃克制的情緒,他的胸口起伏震動,喉結也激動地不斷上下滾動,然後他下定決心,冰寒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好,既然你肯給,我就敢要。」
她錯愕,瞠目結舌地看他冷漠的眼。
「你失算了是不是?你以為自負如我不會接受?」他咬牙切齒地低頭湊在她臉龐耳語。
她陣陣哆嗦無助地顫動。
「既然你固執地不接受我的要求,那我們就按照你的方式交往。」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開她?
他扣緊她的雙肩讓她感覺到一陣疼卻負氣地不肯示弱︰「我說我愛你你不相信,我說我要你,你卻不屑一顧,既然你有心侮辱我們的愛情,那我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她閉上雙眼壓抑內心想哭的沖動,那是變相一輩子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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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搬家?」總監辦公室發出一聲尖叫。
「嗯哼。」對方只吝嗇給與澹澹的鼻哼回應,狀似懊惱她的大驚小敝。
「你以前都說打死也不會搬離辦公室的……不說這了,你要搬到哪去住?房子已經找好了?」
楊梓荇忙碌偷閑推了推一副事不關己對著窗外發呆的呂優︰「我在這幫你清理得半死不活的,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拜托,這是你要搬家不是我……」可惜她的聲音太過柔軟,即使是埋怨也沒多大威力。
呂優瞄瞄她︰「不用麻煩,你不想幫忙可以不做。」
「喂!」楊梓荇不滿火大的雙手插腰作潑婦罵街的茶壺狀,「你太沒良心了,居然說這種話!」
接著看到地上一堆東西,又趕緊蹲,好多的事要處理,衣物要折疊裝箱,日常用品要分類包裝……
「女人,真的不用這麼麻煩,我只是換個地方住,可能不久又要搬回來。」
這下子,楊梓荇真的冒火了︰「你說哪一次不叫人擔心?你比小禾還要倔強任性!你以為你搬的只是一個住處,卻從來沒有搬家的概念,所以你覺得沒有歸屬感。」
呂優極力保持微笑。
家?
誰說她沒有家的概念,那是她從小就期盼的!
她曾擁有過兩個心目中的家,可從外婆去世,商季衍離開,她對家的依戀消散地無影無蹤。
現在,商季衍要她搬去跟他同住,也就是同居,他說這是她決定的。
保持性關系,不想打游擊更不喜歡留宿飯店的麻煩,所以他們都搬到他安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