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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鳥與彩虹 第18頁

作者︰荼謎

睿喬已經站不穩,坐在地上看著均劭幫他開燈、開窗戶,最後均劭坐在他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干嘛一直看我?」均劭問睿喬,自己的眼楮卻也盯著他不放。

「我要去洗澡!」說完睿喬就站起身,當著均劭的面開始月兌衣服。

醉了或許是一種借口,讓他可以毫不在意自己的羞澀與內向,-坦然地在均劭面前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自己從來沒膽子做的事。

說不害怕是假的,睿喬的手在顫抖,即使醉了仍保有靦腆的本質,他一件件月兌掉自己的外衣,最後把自己最後的底限也月兌了,全身赤果的他站在均劭面前,雙眼迷蒙、沒有說話。

「你醉了,去洗澡吧!」均劭用沙啞的聲音勉強擠出這一句。

睿喬順著他的建議走向浴室,雙手卻不自覺握拳顫抖著,他領悟到均劭畢竟不是同志,他對于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就算自己在他面前坦露一切,他也不會有所激蕩,他不是同志所以他沒反應,該慶幸的是均劭一定以為他爛醉到沒有理智才會這樣,至少以後他還能撐起尊嚴面對他。

就在睿喬走進浴室開始淋水之後,均劭對著紙袋喃喃自語︰「都已經這樣了,沒看過片子也沒關系了吧?憑著本能應該也可以成功……」

均劭起身月兌掉自己的衣服,赤果著身體走進浴室面對睿喬,這一次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注視著睿喬有點泛紅的眼楮,捧起他的臉,吻住睿喬的呼吸與顫抖,把睿喬的詫異與不敢置信都吻到自己的唇里,放在心里。

蓮蓬頭的水還在流,他們赤果著身體在浴室里面激情擁吻,熱氣氤氳的溫水比不過他們身體的熱度,燦白的水花之下,他們漂亮精健的身體緊緊擁抱著,全世界只剩下對方的體溫與呼吸,耳里、眼底、嘴里都剩下彼此,也只有彼此……

吻與吻的空隙,睿喬半睜著自己水亮的眼楮問︰「為什麼?」

均劭給他一個笑容,陽光般燦爛耀眼的笑容,攫取了他的所有直到萬劫不復︰「因為是你。」

因為是睿喬,所以他願意舍棄所有堅持,就這樣墮落了,他甘之如飴。

可是睿喬卻繼續問他︰「因為你被拋棄了,所以我是替代品?」

「你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小真那天晚上約我出去是要告訴我,她是女同志,我們應該算是從來沒有愛過對方吧。」

睿喬瞠大了眼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他想起了自己在均劭家第一次見到小真時的異樣感覺,他一直想不通當時那一眼的激蕩是什麼,現在才明白,那是同樣身為同志的敏感電流,彼此的眼神告訴對方--他們是同類的。

「別想太多,我快忍不住了。」均劭吻住睿喬的唇,絲毫不給予呼吸的間隙,吞噬了對方的理智直達癲狂。

睿喬也不願意再多想,伸出自己的雙手,憑著本能踫觸著對方的身體,那是與自己相同的、男性的軀體,充滿著力量與,長期練球長出來的繭像是手掌心的刺,狠狠地扎在彼此身上,麻癢的刺激從皮膚一路滲進神經底層,試探著對方的敏感處,毫不留情給予刺激,這是一場歡愛,也是一場戰爭,試探誰先到達瘋狂的頂點。

「嗯……」睿喬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申吟,任由均劭的手在自己的根部撫弄,他無助地搭著均劭的肩膀,靠在他肩上喘息低吟。

「叫出來,外面听不到。」均劭深幽的雙瞳凝視著睿喬陷入深淵的表情,泛紅的俊臉染上水珠與汗滴,激情的節奏在他身上彈奏,讓他無法呼吸。

均劭吻住睿喬水濕的眼睫毛,粗糙的手指挑逗睿喬的意志,高潮隨著銷魂的低叫沖擊而來,渾身無力的睿喬靠在均劭的肩上喘氣,低聲抗議︰「你故意的。」

「接下來隨便我嘍。」均劭燦爛的笑染上,讓睿喬一時看傻了眼,就這麼瞬間的失神,他已經失去了當一號的權利,虛軟著身體任由均劭為非作歹。

水聲與申吟聲交纏出迷亂的音韻,浴室的鏡子里映照出睿喬痛苦又歡愉的神情,他的手緊抓著均劭的背,指甲深深掐進肌肉里;他眼里烙印著均劭的臉龐,無法停止彼此之間的激烈,狠狠地淪落到悖德的深淵。

而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讓均劭覺得有些事情不用看教學錄像帶,靠本能就知道該怎麼做。

真的是這樣嗎?天曉得嘍。

第七章

陽光透過窗外的鳳凰樹照在睿喬的床上,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袒露精壯的身材,長期曬太陽的皮膚變成漂亮的淺銅色,經過昨晚的激情烈愛,彼此的身上都多了幾道瘀青跟咬痕。

窗口走過一只優雅的野貓,踩著高雅沉靜的步伐往鳳凰樹走去,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一切都很舒服安詳……

「小蔡!」

狂吼聲伴隨著狂奔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太過突然的嘶吼打破了寧靜,也把窗上那只優雅的野貓嚇得掉下窗台。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蝙蝠猙獰的表情跟跑壘時有得拼,大力拍打著睿喬的房門,感覺很像抓奸的大老婆要外遇的老公給他一個解釋,其它已經起床的隊友趕緊沖過來把他架走,安撫他失控的情緒。

「唔……」昨天晚上「勞心勞力」一整晚的均劭被蝙蝠吵醒了,掙扎著用手擋住窗外的陽光,看了隔壁那個把自己胸膛當枕頭流口水的睿喬,搖搖頭。他果然沒有醒……

門外的蝙蝠還在走廊嚷嚷︰「我不要他去殺人犯流氓隊!那個廣森鷹隊里面每個人都像坐過牢的,睿喬過去一定會被欺負!」

其它人連忙安撫他︰「冷靜!」

「報紙寫的又沒有經過證實,別想太多!」

「對啊,別吵小蔡睡覺,他也吵不醒,你就別浪費力氣了!」

「怎麼了?」均劭打開房門,瞬間走廊上一團人都定格,瞪著他的表情有點像看到雞蛋里蹦出恐龍。「你們是怎樣?一大早就在這邊吵?」

他搔搔頭,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四角褲,一邊問還一邊打呵欠。

「就今天早上的報紙寫說睿喬有意思要去廣森鷹隊,廣森集團願意無條件幫小蔡贖身付違約金,蝙蝠一看到就抓狂了。」阿浪最先回過神,簡單解釋。

均劭皺眉︰「不可能吧,根本沒听說啊,而且他上禮拜去赴陳群恩的約才推掉而已。」

「報紙寫得很篤定,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小崇聳聳肩,當事人還在睡也不可能挖起來問清楚。

孝哥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看見大家都圍在睿喬房門,劈頭就說︰「你們都看到報紙了?小蔡還在睡?」

大家讓開一條路給孝哥走,均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孝哥看著均劭穿著四角褲站在睿喬房門,順手就拍了他一下︰「還睡?今天要練球!」

均劭笑得有點痞,比比門內︰「我醒了,睡覺的在里面。」

「好啦!快點起床弄一弄,去練習場集合再叫小蔡跟大家說清楚。」

均劭走回房間把門關起來,準備用「兒童不宜」的方法叫人起床,門才一關上所有人就貼在門板上偷听,孝哥低聲說︰「我剛剛拍小侯的,沒反應耶!」

「他在上……」蝙蝠的嘴巴馬上被其它人摀起來。

「噓!小聲點。」

阿浪挑眉︰「哪邊贏還不知道,等一下再試試小蔡。」

這時候球隊翻譯走過來,看他們全部貼在睿喬的門板上,不禁問︰「你們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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