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林子里有人說話,男子轉過頭去看,不料他一轉頭,手臂便被異物給射穿。
「啊--」那豬嚎似的慘叫,文上琪听了都覺得痛。
此時,兩名男子緩緩現身。
「震雷!你怎麼會在這兒?」當思念成真,她有種做夢的感覺。她的男人真的來到她身邊了!
在她跑到他身邊之前,公羊震雷便二步跨作一步趕到她身旁,細細地檢視起她的身體,唯恐她有受什麼傷。
他細心的舉動,緩和了她面對危機時的緊繃。她一直在逞強,但再怎麼害怕,再怎麼不甘,她性子里改不掉的硬脾氣,總讓她不輕易示弱,而今,當她安心的來源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心一寬,整個人也就軟了下來。
「小心!」公羊震雷順手抱住了她的腰,扶著她到一旁坐下。「妳先休息一下,我先去處理那三個人。」
「你的傷……你怎麼逃出來的?」她緊抓住他,不想放開,就怕眼前的他是個夢,手一放開他就會消失。
「我沒事,待會兒再說,我先教訓那三個人,等我哦。」看著他唇角邊的血漬、他手臂上的淤血,她知道他又在逞強了。
「你說要教訓誰啊?」公羊震雷按住那男人的傷口,一施力,男人便慘叫不已。
不理會那男人叫得有多淒厲,公羊震雷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遭遇到的事,心一緊,力道更強,即便對方痛得直求饒,他也無動于衷。
「上琪手上的傷是不是你們造成的?」他陰冷至極的語氣,令倒在地上的男子嚇得渾身抖個不停。
「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們造成的!」
「給我閉上你的鳥嘴!不是直接,也是間接造成的,是你們讓我的上琪受這種無謂的疼痛,我也要你們記住這種痛!」
話一說完,公羊震雷幾乎是毫無理智地狂打起地上的三個人。
「住手!」一旁的文上琪見他像是抓狂似地打人,趕緊出手制止。
「上琪!」見她擋在自己身前,公羊震雷臉上的戾氣頓時消去不少。
「你已經受傷了,不要傷上加傷,你真的氣的話,我幫你打他們。」
她的關心令他的心暖暖的,他怎舍得讓她揍人而讓她的手傷加劇呢?
于是公羊震雷對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厲聲說道︰「听著,以後要是敢再找我女人的麻煩,包準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撂下狠話,他向一旁的封冷雲道︰「冷雲,帶這三人去警局。」
辦事效率極佳的封冷雲拿出手銬將那三個人銬住,將他們帶走。
看到封冷雲腰間掛著的十字弓,文上琪終于知道令那男人哀嚎的凶器為何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趕不上呢!」現場只剩他們兩人,公羊震雷帶著文上琪到一旁樹下坐著休息,方才的凶戾之氣消散無蹤。
他一把將文上琪抱至自己腿上,臉在她的頸窩間磨蹭。
她貪婪地汲取鮑羊震雷身上陽剛的氣息,那是她自遇到危險後,一直想念的味道,這氣味令她心安。
「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還不是冷雲,他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我被關在哪里,而且還一路帶著我來救妳,要不是他,妳……」
一思及自己可能失去她,公羊震雷全身抖個不停,「不準妳逞強,不準妳再做這種好強的事,我不要妳出事,我不準妳出事!」
他的霸道令她心頭泛甜,她笑道︰「我也不準你逞強,我也不要你出事,我們二個都得為對方保重。」
「我人好好的,怎麼會出事?」
「你在工寮做的事、說的話,我全知道了。」
「啊!」他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會被看見,從來不知臉紅為何物的公羊震雷連耳根都紅了。
看著他臉紅的表情,她知道,她真看到了他心里最真摯的情感。
「怎麼啦?你這厚臉皮的家伙,居然也會有這種表情出現。」
頭一次,公羊震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耍賴都忘了。
文上琪很滿意公羊震雷的反應,總算是有一次她佔了上風。
「別害羞嘛,我可是很高興,感動得要命。」
「這……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害羞呢?我才不會害羞呢!」
「哈哈∼∼少來,你會害羞真的百年難得一見耶!」文上琪一掃之前的緊張,笑倒在公羊震雷身上。
「笑成這樣,真的這麼喜歡看我出糗啊?」他愛戀地以指月復來回摩挲著文上琪的臉頰。「還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有這麼好笑?」
「不……我只是很高興還能再看到你。」文上琪雙手環抱住鮑羊震雷。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無可動搖。
鮑羊震雷再也抑不住他的感情,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吻得綿密而長久,難舍難分……
「以後,我絕不會再讓妳陷入任何的危險中。」他信誓旦旦地說,無數細碎的吻落下,落在她的眼臉,落在她的女敕頰,落在她的下巴、她的額頭上……
細碎的吻,如春風輕撫,亦似指月復摩挲,微癢,文上琪忍不住笑出來。
「呵∼∼好……癢……」
她的笑聲讓公羊震雷的燃得更旺,他的手開始在文上琪的背上來回撫模。
「待會兒,會更癢……」
他順勢將懷中的心上人抱倒在地,怕壓痛她,他以手肘撐起全身重量。
「妳好嬌小!」
文上琪鳳眼流轉,嬌媚一笑,看在公羊震雷眼里,是風情萬種。
「長這麼大,你可是頭一個說我嬌小的人呢!」
「沒辦法,情人眼里出西施,誰叫妳對我有著致命的魅力!」
他又吻上了她,順著她的臉,往下吻上她的頸項,吻著吻著,他忍不住啃咬起來。
「痛!」
「這樣就叫痛?那……那一夜妳怎麼受得了?」他邪氣地問。
文上琪一羞,臉色馬上轉青,用力往公羊震雷的肩頭打了一下。
「沒個正經!」
「哇!妳力氣這麼大,會打出內傷的。」
「你這麼壯,我看一時半刻是打不死的。」
兩人嬉鬧一番後,一個挺身,文上琪跳起來。不想她離開自己身上的公羊震雷,嘟著嘴,裝出可憐的表情瞧著她。
看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表情,還真有點恐怖。
「天啊,你那是什麼表情,能見人嗎?」文上琪笑個不停。
「還說!人家還沒玩夠,妳就要走了,人家不能裝一下可愛,再把妳騙回來嗎?」
「這種表情,不把我嚇跑就萬幸了,還想把我騙回你懷里,你還真當我一點都不挑嗎?」文上琪扠著腰,看著還賴在地上的他。
逆光下,公羊震雷看到的,是文上琪健美的身形,即便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他能從她的舉動中,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鮑羊震雷呆望著她,出神地喟嘆著︰「啊∼∼看妳是會看上癮的。」
被他這麼一夸贊,文上琪又害臊了。這男人啊,每次他口中說出的話,總是真誠得讓她產生自信。
「別再說我好話了,不然我會變得很自大的。」文上琪拉起了望著她出神的他,靦腆地回了話。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嘛,要不然我干嘛一直盯著妳看?」
「那我也要跟你說我的心底話。其實,我在公司的時候一直偷偷看著你,從一開始,我就暗戀著你。」
「啊,真的?不是因為我追妳,妳才喜歡上我的?」
「追?別笑死人了,你那叫作追哦?連鮮花都沒送過,根本就是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浪漫好嗎?」她笑著說。
「沒辦法,我沒追過女生,她們都是自己貼過來的。」公羊震雷聳了聳肩,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追求有多粗糙。「況且,妳也不是那種用鮮花就能把得上的女人,對吧?」他笑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