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來就是,這種事,去跟其他女人說。」
「我沒有其他女人了,全都跟她們斷得干干淨淨,這段日子的相處,妳還不相信嗎?」他正色道。
「我、我怎麼知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亂搞?」
「妳認為我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嗎?」公羊震雷難得地板起臉孔,此時她才真正感受到這男人令人畏懼的一面。
他的氣勢,不怒自威,天生的霸氣,令人不敢與之相抗。
可她文上琪也不是個軟腳蝦啊!「你不是,但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又有自己貼上來的女人?」面對他的氣勢,文上琪亦不遑多讓,揚眉瞠眼以對。
她的反應令他激賞,他就愛她的硬骨頭,不似一般女子軟綿綿無法與他抗衡。
也是她那炯炯直視的眼,讓他在頭次與她對峙後,便心折臣服。
心中暖意一起,公羊震雷瞬間臉色柔化,笑容揚起,二人之間緊繃的氣氛,頓時消散無蹤。
「妳真的很棒耶,沒有哪個女人被我這麼一瞪還站得直的!」他的聲音充滿了愉悅,听入耳中,她只覺全身跟著暖烘烘。
「放心吧,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煞到妳了,為了讓我全心全意跟妳在一起,公羊保全已升起一級警戒。」
「啊?什麼一級警戒?」
「就是從住家、公司、私人及公務上的電話,一律幫我過濾,避免女人入侵我的生活。」公羊震雷很得意地說著,「要是妳不相信,就找個女性朋友去公司找我,吃吃閉門羹,就知道那些人守得有多嚴了。」
「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何他會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
「妳問這也好笑,妳不是要我證明嗎?只要能證明我是個專情的人,妳就願意當我的女人。」
「我沒有要你不跟任何女人有接觸啊!」
「任何可能都是造成懷疑的種子,得在它未發芽前拔除。」一旦正經,他的氣勢便自然展現。
他專注地看著她,「信心的建立,沒有那麼容易。要是哪天妳想相信我時,又看到有女人來找我,即使我和對方沒有任何瓜葛,只怕妳心里也會不高興。為了建立信任,我有壯士斷腕的決心,那妳呢?」
相處六個多月來,他從未如此正色而言,一時之間,文上琪說不出話來,只能瞠目以對。
「妳呢?相較于我的決心,妳是否也準備作同等的回應?」
鮑羊震雷的臉色愈見凝重。
她不愛見他出現此種表情,她愛看他的笑,喜歡看他快樂的神情,更習慣了他賴皮的模樣……
「你希望我如何回應?」文上琪軟化,自動地趨近他身旁。
「妳大概不知道,我對妳有多渴望。」他的眼中滿是欲念,文上琪只瞧見一眼,便心驚地想後退。
可公羊震雷不打算讓她離他太遠,他隨步跟上,「妳又想躲!男女之間的交往,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從答應『先從』朋友做起,妳就該有這個決心。」
對于他的直接,文上琪局促不安地回答︰「我、我不習慣這麼快速的關系,況且,我沒有信心。」
她別過頭去,公羊震雷的大掌卻撫上她的臉頰,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文上琪全身頭了下。
他的手,粗糙而厚實,完全不似個富家子弟該有的手,倒像他雙手打天下的個性。
「我好想就這樣抱緊妳,我不是君子,對于喜歡的女人,很難不去踫她。」
「你……」公羊震雷的這番表白,讓她不知該如何回應。「我們只是朋友。」
「那,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呢?妳願意讓我抱妳嗎?」他的話,重重地刺激了文上琪,她從沒想過二人之間可能要面對的親密,從未……
「我不知道怎樣的親密程度才算『約會』,但對我而言,承諾之後,每次的會面都算是約會,既使什麼都不做也算。」她執拗地說著她的原則。
「這就是我和妳在面對感情時,決定性的不同。」
他笑得令人心慌,一個笑容,便流露出誘人魅力,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滿足于一對一的單純交往模式?
一想象他曾經擁著別的女人的畫面,她的心,抽痛了。
原來,她已陷入了愛戀中……
原來,她已舍不得放開他……
「別一直模著我的臉。」她推開了他的手。因一個單純的撫模便心動,這樣的自己真沒用,如此的自己,又有何與他談判的籌碼?
看著她推開自己的舉動,公羊震雷雖難掩失望之情,但還是乖乖地把手放下。「難道妳對我半點渴望也沒有?」
「你也明白我們處理感情的方式不同,那為何還會想與我交往?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纏著我。」
「若我說了,妳會信嗎?」他的眼,飽含蠱惑。
文上琪無法回話。她明白,因為戀愛上的自卑,讓她無法相信用嘴巴說出口的保證。
「看吧,連妳自己也知道,我說再多也無法說服妳,那我還自討沒趣?」他聳肩一笑,這態度,卻惹惱了文上琪。
「要你管,我就是沒信心怎樣?你既然不打算讓我相信你,那干嘛還來纏我?」
「我當然要讓妳愛上我、相信我,但我不打算用說的,我打算用做的!」公羊震雷話都還沒說完,便抱住文上琪,「踫」的又一聲,公羊震雷又遭遇相同的命運。
「我都說了,別突然這樣啊!你不怕被我摔死嗎?」文上琪又氣又羞,可又心疼萬分,被他這一搞,方才自卑的心情,早飛得遠遠去了。
鮑羊震雷抓住了文上琪的手,「上琪,無論你怎麼摔我,我都不會放開妳的,我會用我的行動來給妳信心。至少,我的第一步--女人隔離政策,讓妳安心不少,對吧?」
他的執著,如烙印,深深地烙在文上琪心上。「為什麼……」
「因為妳特別。妳是如此的強,妳的身手,妳的眼神,令我無比安心,讓我的心有所依靠,所以我想一直留住妳。」他緩緩站起,將文上琪拉近他懷里。「妳知道嗎?我這人就是任性,從小到大看上的絕對要得到。而我看上眼的,都是值得我一輩子留用的好東西。」
「你把我當東西?!」
「不、不、不,妳是好女人,怎麼會是東西呢?妳要是個東西的話,我會哭的,我想要的可是活色生香的女人,才不想要一個呢!」
多說多錯,公羊震雷話才說完,馬上就被文上琪一掌打向下巴。
「你就不會說些好听話啊!」看著他摀著下巴的可憐表情,文上琪的氣瞬間全消,反倒笑得樂不可支。
她發現,和他玩鬧是如此的有趣。
見她笑得開懷,公羊震雷心神一蕩,忍不住執起她的手,往掌心落下一個挑逗的吻。
「你!」文上琪一陣心慌。她忘了這個死公羊是個調情聖手!
「上琪,什麼時候我才能從朋友成為情人?我好想要妳,好想好想,想到都快失眠了,妳就行行好,讓我抱抱妳。」
他的央求是如此直接,文上琪卻無法點頭,「我想要的是細水長流的感情,太快太熱情的戀愛,我談不來的……」
「怒濤大河,同樣可以四季豐沛,長長久久。我可以給妳『大水長流』,妳又何必堅守這個會讓我得內傷的原則?」
「我、我有我的堅持。i她堅持什麼,她也說不出口,也許,她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僅是他好奇追獵的一個女人,她害怕,真與他有了關系之後,他便會轉身離去。
她黯然的神情,公羊震雷怎會沒察覺?他大掌輕撫她的臉頰,「妳在害怕什麼?上琪,我從沒看妳怕過什麼,和我談戀愛,真的有這麼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