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他啊!難不成踹了人家還不敢負責,有沒有種啊妳?」
這句狠話一出,文上琪這個硬骨子的人說什麼也不想讓人瞧不起,自動地走到公羊震雷面前,伸手抓起他的手腕。
「這才對嘛。」
圍觀的路人居然鼓起掌來了,文上琪羞得紅了耳根,公羊震雷笑意上唇。
「哦!妳答應了啊,我就知道,沒人拒絕得了我。」果然,沒有他要不到的人啊!
「不準說話,跟我來。」不待他回話,她抓著他就跑,這種丟人的場合,她可不想再待下去。
「謝謝,謝謝各位先生、女士的幫忙,有需要的話,歡迎到公羊保全,保證給大家優惠。記得報上我公羊震雷的名啊,謝謝!」被抓著跑的公羊震雷還不忘帶著笑臉宣傳。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讓她遇上這種事?這樣叫她往後怎麼敢在同條街上練跑呢?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她了,都是這個男人害的!
第二章
「上琪,妳怎麼提早結束練習?咦,妳怎麼……」「高一點書店」老板看到文上琪進店門,正熱情打招呼,卻見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往書店最里邊走。
「廁所借一下。」她丟下這句話,根本也不等書店老板的同意,就抓著公羊震雷進去廁所,留下滿臉錯愕的老板。
沒想到總是笑臉迎人的文上琪,也會有這種惡狠狠的表情啊∼∼
「借廁所?難不成是要在那里跟人釘孤枝……」
一進廁所,甩上了門,文上琪快速地甩開她一路緊抓的手,她的放手讓公羊震雷有點小落寞。
「上琪,妳喜歡在廁所里談情說愛呀?雖然怪了點,不過我不會介意的,我還沒試過在廁所里談戀愛呢!」看了那麼久的黑白畫面,如今總算能感覺到活生生、溫熱的人,公羊震雷不安分的手往她身上探去。任何部位都行,他好想模模她。
身上那只煩人的手,令文上琪怒上加怒。這男人怎麼這麼愛吃女人豆腐!
一手打掉他不安分的魔爪,文上琪大吼︰「你這個死公羊、臭公羊,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要報復人也不能用這麼低劣的方法!大不了我揍你幾次就讓你回揍幾次嘛!為什麼要這樣子耍我,你叫我以後要怎麼見人?你到底想怎樣?」
「報復?我怎麼可能對妳做這種事呢?我是真心想跟妳在一起。」公羊震雷自認真誠可感動天,卻沒料到被文上琪如此質疑,一急之下,他這只公羊可吼得用力,震得文上琪耳膜生痛。
「要死啦,說話這麼大聲。」
「妳不相信我,我一急就大聲了。」看著她揉耳朵的模樣,他語調放柔,變得低沉動听。
可惜,動听歸動听,文上琪已鐵了心。
「什麼相不相信?你才是莫名其妙,說什麼要……」那幾個字,到了舌尖她還是說不出口,咽了口口水,將話吞回肚子。「那種莫名其妙的事,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你?反正你公羊震雷的女人很多,根本不需要我在你的花名冊上多添一筆。」
「在心?哦∼∼妳吃醋啦,原來是這樣,那以後除了妳以外,其他的女人我一概不理,好嗎?」原來她對他有獨佔欲啊,早說嘛!鮑羊震雷又得意的笑了。
那無害的笑,讓文上琪差點看痴了。
「才不是因為這樣。」要怎麼說,他才懂呢?
「不然是怎樣?」
「我最討厭花心的男人。」
「怪了,妳怎麼一直說我花心?可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啊!」
「還裝!那天你被人尋仇,不就是因為女人的事?」文上琪左手平拾,前臂現出一片瘀青。「這一下,我吃得結結實實,你說過的話,我也听得清清楚楚,還想賴嗎?」什麼女人多得是,什麼自動貼上干嘛不吃,這些話,可打碎了她的少女夢,每當想起這件事,她都為自己的少女情懷感到不值。
「啊!都瘀血了,有沒有去看醫生?」公羊震雷將她手臂輕輕扶住,眼中泛著心疼,全然無視她方才的問話。「看來妳很不會照顧自己,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中醫,待會兒帶妳去給他針灸推拿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你、你放開啦!」猛地一抽手,文上琪臉色更難看了。
「我擔心妳耶,怎麼這麼冷淡?」大男人一個,居然給她裝可憐,看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反正我是不可能和一個花心的人交往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她語氣執拗,半點也沒轉圜的余地。
「妳是因為我與異性的關系不良才不要我,還是因為不喜歡我才拒絕我?」公羊震雷逼近一步,被他所喜歡的對象拒絕,向來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事。
「啊?」文上琪被他這麼一問,反倒說不出話來。暗戀他的心情,可是她的罩門啊!
鮑羊震雷更近一步,文上琪哪容得他如此試探她的心,右手伸得直挺,阻拒了他的前進,在他倆之間分出了清楚的界線。
「不要接近我。」
她英氣凜凜的模樣,反倒讓公羊震雷更加痴迷,不經思考,他開口道︰「妳真美。」
他的笑顏,贊美的話,令文上琪原本伸直阻擋的手,沒骨氣地緩緩落下。
「妳呢?覺得我帥嗎?」
「你、你你又說這什麼莫名其、其妙的話?」從不結巴的她,這次可破了例。
「我公羊震雷自小到大,從沒喜歡過任何女人,那些女人是自己貼上來的,如果妳認為這樣也叫花心的話,那我就不理她們,如何?」
猶如施恩的語氣,令文上琪的骨氣在瞬間回歸原位,雙目怒瞪著他,「如果我是不喜歡你呢?」
「我還是不會死心,我會讓妳喜歡上我的!」
「你!」
「我怎樣?」
「你無賴!」
香討厭嗎?」像個調皮的大孩子,他得意地笑,不具惡意,卻帶些戲謔。
那是過去曾蠱惑她的神情,此刻不經意的流泄,讓文上琪心跳漏了一拍,骨氣再度流浪他方,氣勢馬上軟化下來。
鮑羊震雷怎麼可能漏看了這其中的變化?「妳看妳,明明就不討厭我,其實我還是有希望的,對吧?」見文上琪軟化,公羊震雷又不怕死地往她身上靠過去。「給我個機會。」
「什麼機會?」
「試著接受我。」柔情在他那霸道卻又稚氣的眼里一閃而逝,就那麼一瞬,文上琪的心卻跟著停了一下。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身邊不是有一堆女人,干嘛不去找她們?」她偏過頭去,不想看公羊震雷的雙眼,那神情太過真誠,也太過執著,再直視下去,只怕她終會城池失守……
「我沒想什麼,我只想……」他逼近,放低的音量飽含,公羊震雷的大掌輕撫文上琪的臉頰,「要妳。」
全身有如通過一陣電般顫抖,文上琪急旋過身,不料,公羊震雷趁此再進一步,用他的身軀密密實實地貼住她。
「妳給我機會,我就給妳證明。」
他的臉在文上琪臉側磨蹭,呼吸的熱氣吹在她耳際,即使是柔道場上的寢技練習,她也不曾與男子這般親密。那源于他身上的熱氣,似乎連隔著衣物、肌膚都能將她體內的血液給沸騰。
曾是遠遠觀望的心儀對象,如今熱切追求,她要怎麼抗拒?怎抗拒得了?
文上琪的唇,微顫。她想開口,但卻又壓抑著不敢說。她明白,她一開口,說出來話,只會是順從他心意的答案。
但她不想要一個桃花不斷的戀人啊!
「答應我,我便證明自己的專情。」低喃的話語,讓文上琪的情緒幾快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