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四起!
啊!她要死了,從此以後她跟貝德要天人永隔了……莫芷菲緊閉著雙眼。
忽然「砰」地一聲,隨著槍聲響起有個物體往前倒下,是露卡!
阿魯丟下手槍,奔到露卡的身旁,扶起她的上身,被子彈射中的肩膀血流不止。
「哥……」露卡眼神哀怨,無力地喊了聲。
唉!阿魯哀傷地抱著躺在地上的露卡。「你真傻。」
當警察打手機告訴他,有一名男子挾持著莫芷菲時,他立刻飛奔趕回來,想不到當他趕回飯店時,他震驚地看到露卡打算殺死莫芷菲,逼得他只好奪取警察的手槍,朝她的肩部開上一槍。
露卡朝阿魯無力地笑了一下。「哥……我……真不甘願。」
「別說了。」阿魯哀痛道。
一群警察立即圍了上來,分開兩兄妹,帶走了露卡。
貝德在莫芷菲倒下前,快速地沖到莫芷菲身邊,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小菲,你給我醒來!」貝德大吼著。
不!上帝,求求你,不要帶走她!
他雙手發抖地撫著莫芷菲蒼白的小臉。「求求你,我不準你有事,你給我醒過來!」他霸道地吼著。貝德紅著眼眶,聲音哽咽道。「只要你醒來,我再也不凶你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唉,只是未到傷心處。
所有的人皆為這一幕感動流淚,阿魯更是難過,若是他早一點到的話……
忽地,懷中的人兒動了一下。
「唔……」
貝德驚喜地抬起頭,看著緩緩睜開眼楮的莫芷菲。
「哦,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沒有死!」貝德高興得大叫。
「貝德,我……我快沒有辦法呼吸了。」貝德緊得讓她窒息的擁抱,好像要將地擠入他的身體里似的,他的頭埋入她的頸間用力地吸取她的味道。
「別動,讓我再多抱一會兒。」剛才他還以為她死了,心如刀割的感覺仍深刻地停留在他的心中,他不認為他還可以再忍受第二次。
莫芷菲能明了貝德心中的恐懼,當貝德說要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時,她也是一樣地膽戰心驚,她拍拍貝德龐大的身軀,他現在軟弱得就像個小孩一樣。
「貝德。」莫芷菲柔柔地輕呼一聲。
兩人互相深情地對望著,他捧起莫芷菲的臉龐,深情地望入她的眼里。「我愛你。」隨即用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黝黑有力的雙手緊抱住她。
莫芷菲閉上眼,任淚水流下臉頰,承受他炙熱的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也愛你。」
離開了她的唇,他仍是不敢置信她真的毫發無傷,剛才露卡明明將刀……
莫芷菲將衣服內仍在發熱的項鏈拿出來。「我想應該是這條老鷹項鏈救了我,當露卡拿刀刺向我的時候,我感到項鏈突然發熱,熱得讓我承受不住便暈倒了。」
貝德驚訝地看著莫芷菲的項鏈,他還可以感受到那項鏈所傳達的熱力,老鷹的中間有道刀子刺入的凹痕。
真的是這條項鏈救了芷菲!原來巫師早就預知芷菲有此劫數了。
他再次緊緊地擁抱著懷中的人兒,他吻著她的額、她的眼,望入她的靈魂深處。
「我不會再讓你遭受到任何危險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尾聲
騙人,大騙子!
哼!說什麼他愛她,要保護她到永遠,結果根本就是愛情大騙子!
自從她回到台灣都兩個月了,也不見他來找她,只除了一通阿魯的來電,告知她露卡被判無期徒刑,她這才知道原來露卡犯下了多樁的殺人案件,而且被害人都是貝德的女伴,想到露卡那時誓死也要同歸于盡的狠戾表情,她全身就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
事情發生後,一大堆的記者擁上飯店,貝德要處理所有的事情,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見一面。
他連到機場送機也沒有,害她在機場哭得淅瀝嘩啦的,哭得阿魯在一旁手足無措地安慰著。她眼巴巴地望著機場入口處,一直等著他來,結果他還是沒有來,沒有半通電話,什麼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許對他來講,自己只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插曲。她從剛回到台灣時對他的日夜期盼,到現在對他完全的死心,他至少也應該打個電話給她吧?!真該死!芷菲恨恨地抹去臉上的淚珠,她干嗎為了那種人傷心?
也許他真的把她當做旅程的一個過客吧!
為了忘記他,她讓自己更加忙碌,她一團接著一團的帶,就是要讓自己忙得沒有時間去想,前天剛從泰國回來,一听見公司還有一個西葡團缺領隊,她便馬上接下來,也不在乎這樣會使自己累壞。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葡萄牙的里斯本國際機場,莫芷菲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也許她真的將自己逼得太緊了,該考慮好好地休息一陣子了。
莫芷菲照例集合所有團員在出境室等候,然後她出去找司機,自動門一開,迎面而來的冷風令她又一陣暈眩,兩眼一暗,整個人便往下倒去,一雙黝黑的男性雙手即時地扶住她,讓她免于直接吻上冰冷地面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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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菲悠悠地醒過來,她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嗯∼∼」她慵懶地伸展四肢。
咦!她迅速地睜開眼楮,環視陌生的地方,她不是在帶團嗎?怎麼會在這里?
天啊∼∼她不會又被綁架了吧?
神經病,她暗罵自己得了綁架妄想癥。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想要拍出一點記憶來,她記得她好像正要走出機場去找司機,然後呢……那時她好像覺得頭好暈,然後好像就兩眼一暗,啊!她是不是昏倒了?!
那她也應該是躺在醫院啊,可是這里怎麼看都不像醫院,這到底是哪里?所有的東西精致得不可思議,整個房間就像宮殿的臥室一樣,有美麗的歐洲宮廷壁畫,炫目的水晶燈,柔軟舒適的水晶床……但她怎麼會在這里?
「啊,你醒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女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杯水,慈祥地對著芷菲微笑著。
「你是?」莫芷菲狐疑地看著她,總覺得這女人的五官很面熟,好像是在哪里看過。
熬人咯咯地笑著,也不回答莫芷菲的問題。「呵,呵,我是誰啊……嗯,長得真標致,配我那兒子,算是浪費了。」她直勾勾地看著莫芷菲,一臉的慈祥。
「呃,你……」莫芷菲話才剛出口便倏地停住。
「媽,小菲醒了沒?」那低沉的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男聲,天天在夢中與地糾纏。
真想不到走進來的男人,竟然會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那個大騙子!
「看來是醒了。」貝德看著精神不錯的她,嘴角扯著微笑。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芷菲口氣很沖,一點也不高興會見到他。
琪拉看看莫芷菲又看看她兒子。「看來你們還有一些事要溝通,我先出去叫廚房準備一些吃的。不準你欺負她。」她警告地看了貝德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他坐在床邊,專注地看著莫芷菲。
「那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她因他的靠近而往旁邊挪過去。
他皺眉看著她避開自己的舉動,這小女人又是怎麼了,怎麼火藥味這麼重?!
「你昏倒。」他迷人的藍眸閃著光芒,口氣是從沒有過的溫柔。
「我昏倒,啊……那我的客人……糟了!我要趕去機場。」她突然想起她的重責大任,急急地起身要趕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