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德笑著看她坐起身,黝黑的雙手緩緩地按摩著她白皙修長的雙腿。「這只是神經麻痹,按摩一下就好了。」
莫芷菲著迷地看著溫柔的貝德,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像一團謎。
「你再這樣看我,我會當你是在邀請我。」他永遠也要不夠這小女人。
「哼,就只會想這件事。」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責任。「所有的團員都還待在族里嗎?」
這下慘了,他們有理由告她惡意離棄,或者是領隊怠忽職守完全地放牛吃草。
「放心,阿魯會先帶他們到巴西利亞,他可是有導游執照的。」
「真的?」
「有時導游不夠時,他就會一人兩用,當導游及司機。」
「那我們現在要趕過去和團員會合嗎?」
「對,不過在去之前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他神秘地說著。
這話激起了莫芷菲的好奇心。「什麼地方啊?」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貝德,你到底是誰?」她提出了一直想問他的事。
「對我的事有興趣啦?」貝德挑高濃眉,雙手揉捏著她修長的雙腿。
「為什麼幾乎所有的印地安人都怕你?你似乎有某種讓他們怕你的力量。」
早知道這小東西是敏銳的,果然一下子就問到核心,貝德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沒錯,其實我算是半個印地安人。」
「可是你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原來他是混血兒,難怪帥得過分,有如藝術家創作出最完美的模特兒一樣。
「那是因為我幾乎遺傳了我那葡萄牙籍的父親。」
「那你也跟阿魯一樣都是馬克族的嗎?」
「不是,我母親是瓦雷族。」
哇啊!她有沒有听錯啊,是瓦雷族,在印地安族中最強盛的大族耶。
「那你父母……」莫芷菲被挑勾起從小就最愛听浪漫故事的興趣。
「他們現在都住在葡萄牙。」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但是現在他沒興趣去聊那兩個老人家。他輕描淡寫地帶過這話題,黝黑的雙手不安分的在她大腿內側來回游走。「你動一下雙腳看看。」
莫芷菲動動雙腳,之前的麻痹感消失了。「你好厲害哦!」
貝德將臉埋進她的頸間,嗅著她的芳香。「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謝謝。」看他的眼神,知道他絕對不會只想要口頭上的謝謝。
「若是你用行動表示,會不會比較有誠意?」
丙然!救人哦!
莫芷菲深深低吟一聲,不會吧,她才剛剛找回屬于自己的雙腿,卻明顯地感到貝德昂然的正摩擦著她的大腿。
「我的腿才剛可以動耶。」她可憐兮兮地乞求著。
「我可以再替你按摩。」高大精壯的體魄覆上她,暗啞地跟她保證絕對有售後服務。
沒多久,森林間又再度傳出女人的嬌喘聲及男人狂野的喘息。
偶爾也會有,女人叫著說「不要了、不行了」,以及男人安撫地說著「再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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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相處,讓芷菲更加的了解貝德。他會對她十足的霸道,但是他也會對她溫柔體貼。當初她怎麼會以為他大男人主義,看不起女人呢?
他尊重她的想法,也認同女人的能力,她怎麼會以為他是個冥頑不靈的大沙豬呢?
她的手心被他的大手掌緊緊地握著,深怕一個不小心走失了。
她望著貝德剛稜有形的側臉,他真的是個很出色的男人。
像這樣的男人,會是怎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呢?
她懷疑她還想回去台灣嗎?
「我們到了。」貝德的眼楮望著不遠處的村落。
「這里是?」
「瓦雷族。」
當村落的人看到貝德帶著莫芷菲時,立刻興奮地迎向他們,將他們團團圍住。
「是酋長回來了。」有人興奮地喊著。
「酋長!」有人高興地叫著。
貝德一手將莫芷菲攬在懷里,不想讓任何人接近她。
莫芷菲則尷尬地掙扎著,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這樣摟摟抱抱。
「安靜點,否則晚上我就讓你吃不消。」
這句話讓莫芷菲變成一只乖乖的綿羊,不敢再掙扎。
村民們主動讓出一條路,讓他們走到主屋。
一位長老走了過來,慈祥地望著眼前的兩人,多少也猜出些他們之間的關系。
瓦雷族是巴西境內版圖最廣大的族群,儼然是個小柄家了,而生為老酋長外孫的貝德,就有如一國之君。
部落的七位長老則各司其職,所有的事必須經過長老的同意方可執行。
「水長老!」貝德恭敬地說。
「一路上還好吧?」水長老問著貝德。
「嗯,還好,先進屋里。」貝德答道。
莫芷菲一臉疑惑地抬頭看向貝德。
「待會兒再說。」貝德安撫地看了莫芷菲一眼。
房間內,除了貝德和莫芷菲外,還有一位她不認識的印地安人。她目不轉楮地看著那位印地安人,他幾乎同貝德一樣高,皮膚也較貝德來得黑。而引起莫芷菲注意的是他眉宇之間的神情和貝德頗相似,他不帥,但是五官卻有稜有角,象征著永不妥協的個性。
雷斯也目不轉楮看著被貝德抱在懷里的女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貝德公開地對一個女人表現出佔有欲。
好玩了!看來老酋長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貝德可不是那種會乖乖听話去娶他指定女人的人。
「女人,若你再這樣看著其他的男人,相不相信,我會想辦法讓你只注意我。」貝德警告著坐在大腿上卻注意其他男人的莫芷菲,語氣頗酸。
「哼,就只會威脅我。」芷菲嘟著紅唇嚷嚷著,沒注意他語氣中的嫉妒。
「那他是誰?他長得跟你有點像。」她還是想知道他是哪號人物。
「你不需要知道。」他希望印地安人之間殘酷的殺戮,她知道得愈少愈好。
他冷冷的話傷了莫芷菲,她不知道貝德這麼說的用意,氣他不把她當一回事,她掙扎著要下來。
「既然這樣,你放開我,讓我出去。」她難過地抗議著。
「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他也不耐地吼著。
兩人之間的戰火,一發不可收拾,雷斯只好硬著頭皮從中調解。
「咳,我是雷斯,貝德的表哥。」
莫芷菲不理會貝德,她看向雷斯,想跟雷斯握手,雙手卻被貝德鉗制著,只好改而向雷斯點點頭。「您好,我是莫芷菲。」
「雷斯,部落最近沒有什麼事吧?」貝德因為雷斯吸引了他的女人的目光,口氣不是很好地問。雷斯不在意地笑笑,任何人都能體諒深陷在戀愛中的人的白痴行為。
「還好,只除了老酋長。」
「他又想干嗎了?」淡淡的語氣,听不出任何情緒。
「你應該也听到所有人改口喊您酋長了吧?」
罷剛一進入這里,他就在懷疑了。「真好笑,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逼迫我了嗎?他呢?」
「跟祭司去山中祭靈了,三天後才會回來。」木長老回答著,一雙精明的眼神直盯著莫芷菲。
「是嗎?沒關系,我們後天就走了。」
其實他原本是想帶莫芷菲認識老頭子,請老頭子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不過既然那老頭子三天後才回來,他只好作罷,否則他們會趕不上團員的行程。
另外對于那個凶手,他也還沒有查出來,既然不是瓊美,那會是誰?
一個對他的行蹤了若指掌的人。
會是誰呢?
「既然這樣,晚上來慶祝一番吧!」雷斯提出建議。
第八章
印地安人,可能是最愛搞派對的吧。
今晚剛好所有的戰士都回來,所以慶典通宵達旦,不分晝夜熱鬧地舉行著。
莫芷菲這才真正見識到印地安人瘋狂的一面,戰士們頭上戴著羽毛編織成的頭飾,上半身打著赤膊,臂膀上分別戴著印地安的首飾,他們不斷地擊拍著鼓,跳舞的人群一波接一波,芷菲不敢相信他們真能這樣持續地跳個兩、三天,而且一點都看不出疲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