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威脅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只是,我也不會習慣去接受任何不當的待遇。」蕭政豪臉上始終保持微笑,「我相信你會了解的。」說完話,他徑自轉身走人,很明顯不將眼前的老人看在眼里。
蕭勁揚氣得發抖。
走出書房的蕭政豪,眸中沒有一絲方才的輕松,他發現了一件事︰方才他對父親說的話中,有一句是全然沒有經過思慮就直接月兌口而出的。
他現在在意她了。
他的妻子,在他出國的時候,佔住他心中最大的一塊地方。
停下迅捷的腳步,他瞇起眼眸,探訪自己心底的深處,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嗎?
那個他原本以為這輩子不可能會有情愛佔據的心,給了他確定的答案,他知道的。
很多事只要去想、去感覺,然後就會知道。
既然這樣,那∼∼就永遠留住她吧!
僅僅只在一分鐘之內,蕭政豪對他的愛情做下了決定。
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去否認自己的人,既然這是已經決定的事,那就這樣了,他從來是只考慮自己快樂的人,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快樂,那就這樣做!
拿起手機,按了個鍵,「小陳,叫『萬能』的人全力去查我妻……」對著話筒另一方的助理下命令,卻見到大廳門口站了一個讓他想念好幾日的美麗身影。
「沒事了,你去忙吧!」迅速將手機收下,蕭政豪帶著全然自動自發出現自心底的笑意,下樓梯向門口奔去。
「這幾天想不想我?」摟住熟悉的溫暖身軀,陳合德那日笑他成了和尚的話突然出現在腦中,呵……他現在腦子里的打算絕對不是和尚所能想象的。
鐘戈彤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念擁抱住她的這副寬闊胸膛,輕輕閉上眼,享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卻莫名地感覺到前方有道視線正緊緊盯視住自己。
張開眼,越過他的肩膀看著自己的是一對痴痴的眼眸,那對澄淨如潭的眸中似乎除了她,沒有任何其它東西的存在。
「妳回來了。」很輕很輕的問話,沒什麼生命力的感覺,但她能了解他的語言是因為她正好抬頭看著他的唇。
這名高瘦男子的臉是難以想象的狼狽,看得出他原本應是有著溫雅儒和的外貌,而如今取代了原本斯文俊秀的是顯然好一陣子沒有修飾的容貌,凌亂的發,長了青髭的臉龐,看得出他過得很不好。
包可怕的是,鐘戈彤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種想撫平他凌亂發梢的沖動,下意識的她用力抱緊丈夫強壯的身軀。
「怎麼了?」蕭政豪發現懷中人兒的不對勁,轉過身子看看身後。
「是你啊?大哥。」蕭政豪冷淡的打著招呼,卻也為他的外表吃了一驚,他轉望妻子,淡然地介紹,「這是大哥,蕭政易。」他細細觀察著鐘戈彤的神情。
案親要他用所有的努力去為這個大哥鋪路,不過他一直知道,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清心寡欲的男子,他從不在意老頭和自己看重的那些東西,他要的一直以來就只有自己懷中的妻子而已。
他們之間的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還曾經覺得幼稚無趣,而如今,他卻再也無法以當時戲藷的心思去看待了。
「我找了妳好幾天,」蕭政易直盯住她,像是舍不得有半刻的離開,「妳變了,變得快樂多了。」清和的語音低低訴說著,卻讓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一陣悲傷與熟悉感倏地竄上鐘戈彤心頭,不知為何,看著他,她覺得有種傷心的感覺,有種幾乎想落淚的傷心感受。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的眼神卻始終不敢再望向蕭政易。
將丈夫握著自己的手掌再用力地握緊,她在害怕一種不確定的感情,那是她也不知道存在心底哪一處的感情。
「我帶了個禮物給妳。」溫和的語音又揚起,蕭政易輕聲說。
「謝謝。」終于鼓起勇氣正視住那對溫柔至極的眼眸,鐘戈彤說︰「很高興認識你。」
可怕的是,話一出口,她便知道這句話絕對會讓這個男人非常非常傷心的。
蕭政易的臉果然變得蒼白起來,一抹絕望似的笑容霎時泛上瘦削的面龐,他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一只莫名的手掌抓攫得鮮血淋灕,無法相信,她竟會連自己都忘了。
蕭政豪輕輕地笑了一下,拉過自己的妻子,他很滿意眼前所見到的情況。「我也帶了禮物給妳,是妳一定會喜歡的珍珠項鏈,戴在妳身上肯定更能顯出它的美麗。」
他覺得心中有一種很愉快的滿足感,那是勝利的感覺,轉頭面對他大哥,「我待會兒再帶她下來看你的『禮物』。」那禮物兩字帶著種嘲弄的意味。
不用回頭,鐘戈彤奇怪的想著,為什麼自己能了解身後那男人會用一種怎樣傷心的表情看著自己?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美麗。」
在妻子白皙滑膩的頸項上掛上一串閃著高雅光彩的珍珠鏈子,蕭政豪忍不住贊嘆的說。
「你不問我去了哪里?」輕撫著頸上美麗的項鏈,鐘戈彤讓自己輕倚在他寬厚安全的胸懷,她的腦海中還轉著早上的小正和剛才的男人。
她必須讓自己埋身在丈夫溫熱的懷中,嗅到她熟悉的氣息,她害怕自己的心,怕它會失落到自己不願失落的地方。
「我相信妳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蕭政豪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願意跟我說嗎?」止不住誘惑,他輕啄了她光潔的粉頸。
看著眼前好像永遠展現笑容的他,鐘戈彤覺得自己一定是從來都不了解他,「我到朋友家住了幾天。」
她縴細的指在他胸前無意義地點著。
「嗯,原因呢?」這才是重點。
蕭政豪坐在舒服的貴妃椅上,將柔軟的她抱在懷中,真正是軟玉溫香抱滿懷。他輕浮地在她頸項上又囓了一口,每次看到這個溫潤的細白頸項,他就會產生對她的無盡。
「有人想把我賣掉!」她看著他,很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這件事是不是早就經過他的同意?她記得蕭政杰曾說過,他二哥早就說了,只要利益夠,他是可以把她雙手奉上的!
她無法對這件事感到釋懷--
蕭政豪精銳黯黑的眸子在听到這樣的話時變得更加陰沉,瞳中蓄滿了暴風雨似的陰霾,「說下去。」邊把玩著她如羊脂白玉似的軟軟耳垂,將唇輕柔吻上,兩手誘引著懷中有著優美曲線的嬌柔身段。
「唔……」鐘戈彤無法由正被侵略的唇間發出聲響,她略帶抗議的語音被溫柔的吞噬,面對這樣專橫的侵略,她的思緒逐漸被誘引而失去了主見,幾日的緊張心情也放松下來,不自覺地將雙手攬到他身上。
她覺得自己似乎飄浮到雲端之上,「你這樣……我沒法子好好說話。」虛弱地提出異議。
「妳只要告訴我,妳知道是誰做的嗎?」蕭政豪也輕輕地喘息。
這幾天真是他記憶中打從懂人事後,最難熬的,他從沒禁欲這麼久的時間過。
「不知……道,唔∼∼別這樣,我還有話……」鐘戈彤的口中喘出重重的氣息,他那不安分的手指頑皮地探放到不該探放的地方,且充滿誘惑的逗弄著她,將她深沉的全誘引出來,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合適談話。
她的雙手無法自抑地攀附上他,「唔∼∼」隨著嬌喘出聲,她修長的指掐入他結實的肌肉。
「可這幾天我一直想這樣,還有這樣……」既然不知道是誰,那就由他來查,他可不想再讓自己的身體繼續這幾日以來的緊繃,尤其是當這個一直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性感身軀就在懷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