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肯定的問,听這男人的說法,好像這是很容易拿到的東西,可是,電視上演的不是這樣啊!
「拜托∼∼怎麼可能很簡單?那是因為猴子他老爸是道上人士的關系啦!」
「道上的?什麼是道上?」鐘戈彤手模著槍上的一個小扳手,試著要拉動它。
「喂,小心!那個不能拉開,很危險的!」猴子緊張的叫,急忙將槍搶回來。
「他老爸是個小幫派的大哥,這些東西他要拿到手很容易。」
「什麼小幫派?我們『風幫』要是小幫派的話,還有誰敢說他是大幫?」猴子拿槍指著那個剛才說話的人。
「別……別開這種玩笑了,我可是個很有前途的青年耶!」
有槍的追沒槍的,兩人玩了起來。
「走吧!這里是我們以前常來的地方,也許走一走,會讓妳記起一些東西。」方才一直安靜獨立在酒櫃旁沉默不語,外型看來滿好看的男人走過來輕輕在她耳邊說。
鐘戈彤看看待在客廳里的朋友們,他們看著她和那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反對,反而是有什麼默契一樣,陸續的起身,「妳就和小正一起去看看吧!我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妳。」
鐘戈彤覺得那群人像是有什麼刻意的陰謀存在,他們也離開得太整齊畫一兼匆忙了吧?
「是啊!做得太明顯了一點。」小正模著下巴刻意留的胡碴子說︰「放心,我不會對妳做什麼妳不願意做的事。」
「我好像也表現得太明顯了。」鐘戈彤輕聲笑說著。
「是啊!」叫小正的男人朝鐘戈彤走去,「一,二,三!」他邊走邊數道。
「哇∼∼妳離我整三步遠耶!我的天!炳哈……」笑得很爽朗。
「小燻有跟我說過你。」
「應該的,她被我煩得快死了。」盯著鐘戈彤看了一會兒,「妳知道我一直在追妳吧?」他眼中深褐色的瞳子映出她的身影。
「是啊!她說得有些夸張。」她將眼轉向別處,不願意看到他那雙像要挑動人心的眼眸。
「不夸張,我敢保證她說的絕對沒有我做的夸張,只是,妳始終不肯被我感動。」小正淡淡的語氣中像摻有少加了糖和女乃精的咖啡一樣,是苦澀的。
「是因為我有丈夫了?」她不了解的問。
從小燻對她說的那些關于這男人對自己的好,她實在覺得除非是心硬如鐵的人,否則都應該會被感動的;而和他們在一起時的她並不是個很忠貞的妻子,這是和他們幾次相處下來,他們一直灌輸給她的概念。
「不是,是因為妳有喜歡的人。」
她覺得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陡然間似乎有某個東西觸動了她心底最角落的部分,可她卻抓不著一點線索。她不懂為什麼到現在,所有人隱約都讓她感覺到,佔據她心中屬于愛情部分那塊領地的並不是她的丈夫?
鐘戈彤等著他說出那個人來,但眼前這個斯文的男人卻直盯住她,「我不打算告訴妳他是誰,我想能有一個從頭開始追求妳的機會。」他知道她在等待答案。
「你覺得這樣公平嗎?」鐘戈彤明麗清淨的眸子盯視著他。
小正移開眼,不肯看向她清瑩澄澈的眸子,「我不知道什麼是公平,我只知道有一個機會能讓我得到妳,只要妳願意將這個機會分給我。」
「我唯一會愛的只有我丈夫。」她相信自己現在是愛蕭政豪的。
「妳不能愛他,也不會愛他。」
走到二樓房問的盡頭,拉開門,外面很特別的是一個大平台,那個平台上有一個小小的溫室,溫室旁還有一座秋千,門外的世界一片春意盎然,
「為什麼?」話語被匆匆吹送的秋風擾得有些凌散。
「因為他害死了妳唯一的哥哥。」
「你胡說!」怎麼可能?
「我沒有胡說,妳從來不和我們說妳自己的事,我們甚至連妳丈夫是誰都不知道,可是那天妳喝得大醉,吐了又喝、喝了再吐,我從沒見過妳那副模樣,妳那時哭著說那天是妳哥哥的祭日,那是妳唯一的親人,妳也親口告訴我,妳丈夫是凶手。」
鐘戈彤很努力的希望能從小正那雙帶些深褐色的眼眸中,找到些許她可以用來安慰自己的欺騙成分在里面,可惜,那眼眸中除了坦白外,找不到一絲雜質。
「那天妳也告訴我,妳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小正邊說邊拉開溫室的門。
「他是誰?」她想要知道。
「妳看,這些全是為妳種的,妳喜歡蘭花,尤其喜歡國蘭,妳說那種淡然優雅的姿態是最吸引妳的。」拉起鐘戈彤的手,小正帶她進到里面,一盆又一盆的欣賞著,就是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小溫室中擺放的、吊著的是各式各樣的蘭花,很優雅、很艷麗,花朵有的開得狂放驕傲、有的開得含羞溫雅……溫室是個橢圓造型,四面都是玻璃造成的雅致小屋,這看來不大的溫室里竟擺了上千盆各式各樣的蘭花。
「這就是小燻說的蘭房嗎?」鐘戈彤瞪大眼,看著這個接引進滿天霞光,帶點炫目光彩的玻璃花房。
「為了我,耗了你一年多的時間和所有的存款收集來的?」這里真的令她感到驚訝,她能確定這必定是她過去非常喜歡的地方,因為她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他笑了笑。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喜歡我?為什麼?」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個綻放繽紛色彩的花房,她不懂,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感情,當初的自己是怎樣鐵石心腸地拒絕他?為什麼她能虧負這麼多的情感?
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負債很沉重的人。
午後四、五點的黃昏,晚照讓整座城市看起來很松散,等著下班的人們也很松散,可是在這麼松散的時候,卻有個很不松散的人。
「不錯,我要你立刻回台灣。」對著話筒,蕭勁揚語氣很凝重的說。
那女人不見了!
政豪還會待在歐洲一陣子,蕭勁揚得趁他回來前,讓這個最有可能找得到人的人,找到人並擔負起責任。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直低頭看著話筒。
雖然已是凌晨時分,不過他才剛回家,所以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作夢的,為了確定,他甚至刺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哦!會痛。
沒想到苦苦要求要回台灣那麼久都沒用,今天才一回到公寓,就接到父親的電話要他立刻回去;這種情況要他不懷疑自己是在作夢都很難。
「我、我立刻就去準備。」長久的等待、忍耐,總算有了結果,蕭政易澄靜的眸中泛起了水光,他舉手擦拭了一下。
「等我,意秀,等我∼∼」口中忍不住喃念起來,一道悲傷又狂野的女子身影在他的腦海問浮現。
幣上電話的蕭勁揚卻是一臉孤注一擲的神情,他猙獰自語,「你既然沒繼承公司的企圖心,就給我負責把那個女人帶走!」
飯店內,蕭政豪正被游說著。
「好不容易談成了,你不找幾個地方好好玩玩,多可惜?」陳合德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你和Paul他們去就好了。」
「不會吧?看你這幾天這麼拚,我還以為你是想趕快弄完,留兩天在這邊找找樂子,你不會是變成和尚了吧?還是操過頭,變成東方不敗了?」陳合德擠眉弄眼的問。
「你放心,我要真變,一定拉你做伴。」蕭政豪笑說︰「我今天沒心情,你們自己去就好,幫我留個好妞,改天再替我介紹。」說完擺擺手往飯店內廳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