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鐘戈彤只好自己背過身去換衣服。
看到她完美白皙的背部曲線,還有那因低下螓首而垂落胸口的烏黑發絲,露出引誘人想咬上一口的細女敕光滑的頸子,再加上身後那片雪白無瑕的背脊,還有圓潤微翹的……
蕭政豪胯下頓時涌上一陣騷動,他不禁有點後悔今晚的計劃了。
原本,他是對自己昨晚的失常表現感覺很生氣,所以決定要帶鐘戈彤到她過去最常去的一些PUB、舞廳,讓她去見見她以前那些朋友,也讓她知道她「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順便也讓自己記起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那是一種報復的心態!
他從來不需要去猜測自己的心意,應該說,他從來都是一個知道自己想怎麼做的人,從來不用去想所謂的「心情」。
可是,昨晚那陌生的心情卻惹怒了他。
他竟然會那麼在意她的感覺,像是要討好她似的,給了她自己從沒給過任何一個女人的溫柔。
雖然,他的床上技巧從沒讓女人們失望過,可是,他也從來沒有為誰而那麼溫柔過啊!
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眼前的美景又讓他吃了一驚!
好美!
他幾乎忘了自己娶的是個怎樣美麗的女人,穿著緊身的襯衫,完全展現了她玲瓏有致的曲線,那是屬于女人最完美的身段。
身下穿的是黑色緊身長褲,那長褲可以惹得男人立時陷入尷尬的境地,蕭政豪對今晚的行動已是打從心底感到後悔了,這又是一種他從未領受過的感覺。
他竟不希望將這樣的她呈現在人群之中,他有種感覺--只想她將這性感的模樣留給自己。
「走吧!」沙啞的聲音比平常更有磁性,生平第一次,他的眼光逃避著一個人,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再有第一次改變預定計劃的先例。
他為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太多的第一次,雖然,她的第一次給的是自己。
暗色基調的布置,這是個給人感覺像是要沉淪于罪惡深淵的地方。
暗暗的室內空間,帶著些許魔魅迷亂,中心有一個舞池,舞池上很多人正盡情在解放自己身體的律動。
樂聲震耳欲聾,在陰暗中,只有舞池上方傳射出刺眼明亮的光芒。
「你確定這是我以前『喜歡』來的地方?」臉上擺了一副「我不相信」表情的鐘戈彤,站在入口不太確定的問。
「等一下妳就會知道了。我想,這里會有很多認識妳的朋友。」蕭政豪輕輕扯動著有個性的唇角,上揚的唇線微微帶著戲謔似的笑意。
他一向不太在意她的行蹤,事實上,他是從不過問自己老婆到哪去狂歡。
可是,要知道這些她常來的地方也不太困難,根本不用他問,很多認為有責任告訴他,他老婆有多對不起他的人,都會迫不及待的打小報告,然後臉上透露出一種陰謀的表情。
真好笑!
看看眼前的景象,其實他平常不太來這種地方的,太低級了,通常他去的都是些不同的俱樂部,或是更能放松身心的休閑中心,在那些地方,他不用擔心被一些八卦記者拍到。
最近,他塑造的形象讓他在各雜志上的曝光率已不亞于一些當紅偶像,而且是非常正面的形象,他不想弄壞它,這些東西對老頭子可是有著一定效用的。
「Mimi!」一個很響的聲音傳來,剛好在音樂聲停頓的空檔,顯得很突兀。
「真的是妳!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個踩著不只三吋高高跟鞋的女人,「喀喀喀」地跑了過來。
「阿Lie找了妳好久,他說妳一定是要甩掉他才不見的,好幾個晚上都在這邊喝得爛醉……」另一個慢慢地踱步過來的男人也說話了,他身後還跟了一大堆的人。
這幾個人看來好像都跟自己很熟,鐘戈彤睜著那雙略顯無知的明媚大眼,看了這個人,又看看那個人。
PUB里很多人的眼光都看向他們這群人,尤其是一堆盛了滿滿贊賞的男人眼光,更是直接緊盯在鐘戈彤身上。
「管他哪個阿Lie咧!是小正啦!妳知道他找妳找得跟瘋了一樣,每天call我的機子,要我一定要告訴他妳去哪了?我又不是神……」
「好了啦!叫Ken放音樂啦!放『夜魔女Mimi』最愛的。」這整句話都是用吼出來的,因為刺耳的音樂一放,整個PUB里根本快听不到聲音了。
看著一只只搭在他老婆身上的手,蕭政豪突然有種想一只只把它拍打下來的沖動,就像拍掉討厭的蒼蠅一樣。這些……真是教他覺得很礙眼,不著痕跡地,他將老婆摟到自己身邊,將那些「怪手」一一拍落。
鐘戈彤呆站在那里,她居然這麼受歡迎?眼看身旁逐漸聚集了至少有二十個人,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丙然,那些衣服一定是自己的。
這些人之中,女孩子穿的都和她衣櫥內的衣服很像;男孩子則是穿著彩色的西裝,要不然就是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布料,像丟在身上一樣的搭著。
而且不管是男生、女生,沒有一個是黑頭發的,有的頭發還染成很怪的五、六種顏色。
這些人就這樣,在她耳邊不停的喊話,即使自己充耳不聞,也沒有中止。
「哇!這個戴黑眼鏡的家伙是誰啊?」目標突然從鐘戈彤那里轉到一直沉默站在她身邊,臉上戴了副大墨鏡的無聊男子身上。
蕭政豪覺得很奇特,他很少在一個地方被忽略了這麼久後才被發現,看來,他妻子的魅力果然高出他許多。
「他是……我丈夫。」鐘戈彤不太確定要不要介紹身旁的男子讓這些「朋友」認識。
「妳丈夫?!那個性無能的家伙?」那個「性無能」的三個字叫得特別大聲。
蕭政豪挑高了右邊的眉毛,隱在墨鏡中的眼楮讓人沒法子看見,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閃著兩簇叫「怒火」的東西。
「性……性無能?」鐘戈彤驚訝的略微提高聲問。
很不巧的事發生了,音樂聲又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那三個字很清楚的傳到很多人的耳中。
PUB內極大部分的人都把眼楮轉到那個叫出「性無能」三個字的女人身上,然後用很欣賞又有些同情,又帶了些許希望的眼光看著她,然後,有很多雄性動物以英雄的姿態走了過來。
「唔!」頭痛欲裂,身上也酸痛得幾乎要動不了。
鐘戈彤躺在床上,瞠著很美麗但有些蒙的眼眸,腦子里暫時是空白的什麼也想不起。
眼楮突然瞄到頭頂上的床幔,「我的天!」驚呼聲出口,那片床幔整片被扯得亂七八糟,然後,在床帳上吊了一條女人的長褲,那長褲好像就是她昨晚穿在身上的。
鐘戈彤手掩著略顯蒼白的唇,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然後轉動眸子,梭巡周遭環境。
這間房間好像到現在這個樣子,才顯得出主人當初設計它的用途,很∼∼性感的房間!
略微吃力的抬高身子,她已經有些不勝負荷的心髒又吃了一驚!
從門口開始,地上一路排過來的依序是上衣,寶藍色的,當然是那件昨晚原本貼在自己身上的;然後是女人內衣,也是她昨夜挑了很久的那件;再來是,快看不出形狀的黑色絲質內褲,不用說,都是昨晚還在她身上的東西,只是……現在這些可憐的東西不只被丟在地上,還「死」得很慘,算是死無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