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豪急速揮動著手中的瓖鑽金筆,寬廣的辦公桌上堆了滿滿的文件,那全都是等待他批示的各式公文。
;淚他進來。」揉揉眼楮,松弛一下因為專注于公文而帶來的酸澀感,蕭政豪將身體向後,整個人靠在舒服的真皮大椅內。
堡作和玩樂是他生命中兩件重要的大事,不過,在分配上通常是不成比例的。
一天工作十六,七個鐘頭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為了在玩樂時也能專心玩得快樂,所以,他也交了不少酒肉朋友。
陳合德就是被他歸為這一類的,這家伙獵艷的本領不差,當初一知道自己要氣老頭子的計劃,馬上就把鐘戈彤介紹給自己認識。
「阿豪,今晚有沒有空?我介紹個好康的給你,是最近才紅起來的小明星,很有料喔!」陳合德一推開紅木雕花的辦公室大門,就迫不及待的說。
「有料?」蕭政豪腦中突然浮現了昨夜溫存在懷的軟玉溫香,鐘戈彤滑柔的肌膚觸感真是很好,那種說不出的感覺正在引誘著他,那不同于任何女人的感覺,竟讓他現在回憶起來還會覺得心動。
沒有了以往總是含在嘴角那種冷冷的輕笑,他的妻子昨晚還真是溫柔的讓他想去憐惜。
「怎麼了?」沒見到預料中應該見到的感興趣眼神,陳合德覺得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麼,改天吧!」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昨晚那滋味還真是不錯,蕭政豪多想再回憶些剛結婚那陣子的銷魂感覺,
「是看到什麼好貨色嗎?自己兄弟,可別藏私獨享喔!」陳合德曖昧的笑說,邊走到小吧台旁自行倒了杯酒,也順手為蕭政豪倒了一杯。
蕭政豪輕輕地笑笑,有些無辜似的說︰「我什麼時候藏私過了?」
「那等你享用過,可別吝嗇借我看看啊!今天就不打擾你,我自個兒去享樂了!」仰頭一口喝干手中的烈酒,陳合德有些流氣的輕眨一下眼,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嗯……這次能維持多久呢?」輕啜苦口中香醇的美酒,蕭政豪不禁陷入沉思中,鐘戈彤算是讓他留戀最久的情人了,姑且不論那無足輕重的婚姻關系,他向來很少在同一個女人的床上出現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愛情對他來說,一直都是最能用來解除壓力的游戲。
「啊∼∼你回來了!」有些意外的看著打開的門外,她沒料到出現的人竟會是他。
早上從庭院回來後,她就一直躲在房里,呆呆的想著她這幾天所听到、踫到的事,實在無法了解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還有,她和蕭家兄弟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這麼縈繞在思緒中,一直到現在,看到她想不到會出現的丈夫竟出現在門口。
「很意外嗎?」蕭政豪輕輕地笑著,他覺得這情形很不錯,這女人就像剛嫁給自己時一樣的溫柔單純,那……就和她玩玩游戲吧!不過,劇碼要和上回不同比較好玩。
「我不知道你會回來,」鐘戈彤顯得有些驚訝,看看桌上紅色的電子鐘,竟然已經十一點多,看來她是發呆了一整天。
微微向後退一步,她知道他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那不只是因為昨天夜里讓她產生的不舒服感覺。
「丈夫回家睡覺,有這麼奇怪嗎?」蕭政豪臉上有種縱容小妻子般的笑容,而這種笑容很迷人。
她有點呆了,怎麼這人和上回看到時差這麼多?
放松系了一整天的領帶,隨手將它放到床上,他慵懶的走向妻子。
「在做什麼?」模模鐘戈彤及腰的柔細長發,他像個疼寵妻子的丈夫一樣的柔聲問。
「呃……」濃濃的疑惑彌漫在鐘戈彤心中,她不解他倆到底是怎樣的夫妻?
看著蕭政豪那張輪廓分明,雖俊美卻不失男子氣概的臉孔,她一時竟迷失在他含著溫柔笑意的深邃黑眸中,久久才回過神,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很快低下了頭。
無法了解啊!為什麼在對自己生了那麼久的氣後,她竟然還會為那個讓自已傷心生氣的人漾起迷亂的情緒?
「剛、剛洗完澡。」有些笨拙的回答,她不太好意思說自己已經發呆一整天,順便有些刻意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哦!那我也去洗個澡,待會兒就可以睡覺了。」他刻意把「睡覺」那兩個字說得有些怪,那種語調可是會讓人想入非非的。
鐘戈彤很快聯想到昨晚,雙頰倏地整個燒紅了。
昨晚纏綿時,他那不見一點兒贅肉,標準體格的身軀,還有那純粹屬于男人的陽剛……她的臉更燙了,不禁懷疑在昨夜那種掙扎推拒的情況下,自己怎麼還會有時間去觀察到這方面的事?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更想了解的是,那一直在心中指責自己的小小聲音到底是什麼?
看到她微紅且嬌媚的神態,蕭政豪一時竟看呆了,那艷麗絕倫的容貌、完美無瑕的身軀,足以教他蕩魄蝕心。
勉強按壓下自己蠢動的,他第一次在踫到這種事時有這樣尷尬的感覺,他不要讓自己表現得像是個十七、八歲初嘗禁果的少年一樣。
「我去洗澡!」他感到喉嚨奇怪的有些干熱,聲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卻意外地帶了種誘惑的性感。
「對不起,我還不困,我想開燈看些書,你會不習慣嗎?」她有點心虛的問。
洗完澡出來,蕭政豪心中滿是遐思綺想,渾身都充滿興奮的因子,卻冷不防听到這樣的話。
「看書?妳有嗎?」有些不相信的問,他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有看書的習慣。
「有啊!這邊有很多。」沒听出他語氣中的輕視,鐘戈彤開心的拉開化妝台下的矮櫃。
蕭政豪怔愣了一下,抬頭凝望著她精美無瑕的臉孔,那張記憶中總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臉孔,現在卻漾滿了成熟中帶著天真的喜悅氣息。
這樣帶著清淨氣質的天真,竟讓他一時間轉不開眼,有種不知名的感覺扯了一下他的心。
調回心神,他再往矮櫃看去。「這些都是妳買的嗎?」這里到書局是有點距離的。
「不是,是原本就有的,」略停頓了一會兒,鐘戈彤又柔聲問︰「我可以知道這房間的主人是誰嗎?我一直這樣隨便地拿她的衣服和書籍,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
她真的對這個充滿矛盾氣質的主人感到很好奇。「我到現在還沒見過她呢!」
另外,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和她丈夫要睡在別人的房間?
「她不會介意的,除非妳介意。」蕭政豪帶笑的說,拉過這個帶著懷疑表情的女人到自己懷中,「妳已經認識她很久了。」
「真的?」鐘戈彤不太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可是,他的結實鐵臂卻牢牢地固守著她。
「這原本就是妳的房間。」有些專注似的盯著懷里的她,她竟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他在心中輕輕地笑了,一個念頭倏地闖入他的心中。
他連這個嫁給他兩年多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會不會他也失憶了呢?
相對于蕭政豪的疑惑,鐘戈彤所受到的打擊更大--她從沒想到,自己竟是擁有這房間的主人!
或者說,她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個有著這麼極端個性的人,這樣不尋常的色調、艷情的裝飾……也就因為如此,所以她在這里住了這麼久的時間,全然沒去猜想過,這可能是屬于她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