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東方男子也是這樣迷人的,他只是直直地盯著她,就已經讓她的心里仿佛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一樣。
「喂,你在看什麼!」項火兒再也按捺不住,朝他吼了過去!「你沒看到我溺水了嗎?居然還想趁人之危!」
宇文烈本來還不想說什麼的,但他被她揮過來的那巴掌給激怒了;連安妮都不曾打過他一下,這女人居然一上來就打他!早知道就讓她在水里淹死好了,免得救她上來還只會冤枉好人!
「你去死好了!我不會再救你了,但是請你不要死在我的池塘里!」他立刻站起身來,毫不留情地朝她冷冰冰地丟下一串話。
什麼!這臭男人說什麼?讓她去死?
項火兒立刻火冒三丈。
就算救了她也沒什麼了不起吧?誰讓他沒事趴在女生胸部上?打他難道還打錯了?居然敢叫她去死?他怎麼不去?說什麼這是他的池塘,他的池塘又怎樣了,她高興跳他管得著嗎?
「你這個死男人、爛男人、臭男人!你才去死呢!真是沒良心又沒風度,居然敢這麼跟女士講話,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貌啊!」項火兒站起身來,跳著腳朝他大喊。
哦?居然還會跳著腳罵人?說明這個女人很健康嘛!剛剛還一副快要淹死的模樣,把他的心髒嚇得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宇文烈一邊往前走,一邊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他剛剛為什麼會如此擔心她的生命安危,也許在他的心里,那道傷疤太深、太痛了吧;痛到連陌生人的生死,他也如此的緊張。不過她現在會跳著腳罵人了,應該已經沒事了。
他隨手月兌下自己已經濕透的T恤,赤果著上身就朝小木屋走去。
燦爛的陽光下,他古銅色的肌膚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芒,而糾結的肌肉上,滾動著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水珠……那水珠沿著他寬厚的脊背,一直緩緩地、慢慢地,以最優美的姿態輕輕地滑落,滑落到他結實的腰間,再消失在他厚厚的牛仔褲里。
項火兒瞪著他半赤果的身體,突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我的天,不是吧?這男人在干嘛?現在可已經是深秋了,她剛剛掉進水里還覺得十分冰冷,他居然敢在這樣的天氣赤果著身體在外面走來走去?他是想感冒嗎?還是……他根本是在誘惑她?
項火兒又止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微冷的秋風襲來,她覺得自己濕透的身子有些冷。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喂,Lee,原來你在這里。」
漢森在小木屋里沒有發現宇文烈的身影,帶著人走出來,才發現宇文烈從碼頭上正朝著小屋走來。
宇文烈抬頭看到漢森帶著一堆人,心里便已明白幾分,想來那剛剛失足掉進池塘里的女人也是漢森帶來的。不過他早已說過不會跟他們合作,就一定不會的;即使漢森帶再多的人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漢森,我是不會出去的,你回去吧。」
他張口就是這樣一句冷冰冰的拒絕的話,除了漢森,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尷尬的表情。
漢森還算是了解他,非常清楚他種那嘴硬心軟的脾氣,雖然他有時候說話很沖,但是他一向是非常體貼別人的,只是他不善于表現出來。
「Lee,別這樣,你要知道,這次我們要去的可是勒沃比!三年前你最想去的地方!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你要放棄嗎?」漢森堅持不懈地說服他。
「不想去,我再也不想去那里。」宇文烈把濕透的衣服搭上自己光果的脊,「還有,請你把那個麻煩的女人弄走好嗎?她要死要活都可以,但請她不要弄髒了我的池塘。」
項火兒雖然還站在他身後一段距離的地方,但他所說的話她卻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他說自己是什麼麻煩的女人,還說什麼不要弄髒他的池塘,簡直是快把她給氣死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懂不懂禮貌?懂不懂得尊重別人?」項火兒火大地朝著他直罵過去。
宇文烈听到背後的腳步聲,想轉過身去,但因為他轉得太突然了,項火兒一時沒有防備,幾乎是一頭就撞進他的懷里;而濕滑的木制小碼頭卻讓她腳下一滑,眼看又要再次跌進池塘里去。
宇文烈眼明手快地一把扣住她,才沒有讓她再一次跌進那冰冷的池水中。
「喂!你這個笨女人,難道就不會小心一點嗎?我已經對你說了,要死要活隨你,不要弄髒我的池塘!難道你嫌我救你一次不夠,還想要來第二次啊?」宇文烈幾乎是擰著眉毛對她說的,口氣中帶著幾分霸道和冷硬,但扣住她的那雙大手卻是那樣的柔軟與溫暖。
漢森看著僵持住的兩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就是宇文烈的口是心非了!明明一直做著善良的事,嘴里卻又說出那麼強硬的話語來。
「誰要你救我了?誰要你那麼多事?我跳下去是因為水底下涼快,我願意!」項火兒也不甘示弱地再吼回去,雖然她的手還牢牢地握著他的。
「你的手好冰哦!」宇文烈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再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快跟我進屋去!」
「什麼?你說什麼?」
項火兒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被宇文烈一把扯過去,以一種非常粗暴的動作拎著,朝小木屋走去。
第二章
「快,把你自己好好洗一洗,換一身干淨的衣服,披上一條厚一點的毛毯。」
宇文烈幾乎是把她丟進浴室里的,而且一丟進去就立刻打開熱水的水龍頭,有些微燙的熱水就朝著項火兒迎頭灑下。
項火兒剛剛才在池塘里被水冰了一下,這下子再被他的熱水燙了一下,頓時有些受不住,立刻朝他哇哇大叫起來︰「哇,你要燙死我啊!這水的溫度把我的寒毛都燙沒了!」
宇文烈盯著她那張暴怒的小臉,差點為了這句話而啞然失笑,但他依然非常努力地忍下來,並且伸手模了模那流下來的水。「這水溫剛剛好,哪里太燙了?小姐,你不要要求太高好不好?在這深山里,你若是感冒,我可找不到醫生治療你!我剛剛已經說了,你要死的話也不要死在我這里!」
什麼?這男人怎麼又來了?她什麼時候說要死了?他怎麼一直掛在嘴上?難道他就不懂得對待女生要溫柔有禮嗎?
「喂,你可不可以……」項火兒還想回嘴,卻被他迎面扔過來一條大毛巾罩上,幾乎把她整個人罩了進去!
「不要廢話了,快點洗!」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左邊櫃子里有新的內衣褲,外面有幾件舊衣服,還有厚的毛毯,自己照顧自己,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了!」他飛快地朝她說完,拉開浴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喂……等一下!」項火兒大聲的叫住他。
「干嘛?難道還需要我幫你月兌衣服嗎?」宇文烈把手撐在門上,有些壞壞地說道。
「你……你滾好了!」項火兒被他氣得火大。
宇文烈無所謂地挑挑眉,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個死男人、爛男人、笨蛋男人……他怎麼不去死好了!氣得她無明火是呼呼地燃燒著!她知道自己的脾氣並不怎麼好,連非常熟悉的關翎都不怎麼敢惹她,但是這個男人居然在一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跟她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