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赴雲雨之後,他牢牢的將她鎖在懷抱中,吻著她的發,心滿意足的發出一聲的喟嘆。
而倪歡兒則乖乖的伏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不想太快打破這份濃情蜜意。
好半晌後——
「你……」
「你……」
很有默契的,兩人選擇在同一時間開口。
鄒偃聖銳利的眼不再淡漠,盛載著寵溺,「你先說。」
她把唇瓣貼在他的唇上,一副小女人的說︰「讓我見媽咪一面,好嗎?」
他沉吟半晌,捧起她巴望的小臉,「嗯!」即使偽裝成倪母的華月有三頭六臂,他也不會讓歡有絲毫損傷。
「謝謝你。」倪歡兒高興的摟著他的脖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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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倪歡兒便在梅爾的陪伴下至十八層地獄探望母親,甫踏入位于地下室的牢房,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及霉味迎面襲來,讓她干嘔了好幾次。
來到關華月牢房的門外,梅爾道︰「我陪你進去。」地王擔心華月對她不利,囑咐他得陪在她身邊小心為妙。
「不必了,我想跟媽咪獨處。」她緊決的婉拒他的好意。
由于考慮到華月手腳皆被銬起,他才答應讓她一人進入,自己則在外頭監看。
獨自進到牢房,見著原本風韻猶存的媽咪如今披頭散發、蓬頭垢面,倪歡兒不舍的淌下淚。「媽咪……」
「歡……我的女兒……」華月趕忙也擠出兩滴淚,她還喊她媽,可見尚不曉得事情真相。
于是華月心生一計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過幾天鄒偃聖會把我押出去審判,到時你只要……」
倪歡兒紅著眼,點頭如搗蒜。「嗯!」
「倪小姐,該走了。」梅爾催促,地王有交代不要讓她們見面太久。
她依依不舍的回望母親。「媽咪,我走了。」
華月點點頭,佯裝不舍的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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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地王殿,準備展開一場審判會。
鄒偃聖挺立的坐著,倪歡兒亦陪在一旁,台下是人犯。
倪歡兒直盯著華月,心頭紛亂不已。就在審判即將開始之際,她接收到華月的暗號,在眾人皆末能反應之前用槍抵著鄒偃聖的太陽穴,一雙手抖得厲害。
「地……王。」梅爾一千人紛紛驚呼。
「放開我媽咪。」她威脅鄒偃聖。
他面無懼色的冷笑,「不可能。」
「放開她。」倪歡兒抖得槍都快掉了。「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無所謂,如果你真想殺我的話。」他蒼涼一笑。
「歡,殺了他,他是惡魔,是你的殺父仇人,快殺了他,咱們母女就可以團圓了。」華月在底下揭風點火,激起倪歡兒的仇恨。
倪歡兒想起父親的死,」怒之下扣下扳機,「砰!」的一聲,槍聲回蕩在偌大的廳堂,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地王……」梅爾趕忙湊上前。
倪歡兒慌亂的扔下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開槍了。「媽咪!」她無助的奔過去摟住母親,一顆心則懸掛在鄒偃聖身上。
「哈……哈……」華月忽而狂笑,「歡,你替你爹地報仇了。」
倪歡兒非但不感到興奮,反而痛不欲生,罪惡感盈滿心中。
「磁片呢?」
她無心地交出,心痛得幾乎要死去。
華月趁著她失魂之際架住她。
「媽咪!」倪歡兒陡然一震,「你……」
「哼!傻丫頭,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了,人死不能復生吶!」她想借由她安全的離開此地。
「媽咪!」究竟怎麼一回事?
「媽咪?我才沒你這麼笨的女兒。」她已毋需裝慈母了。
她不是媽咪?「不……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吧?」倪歡兒鴕鳥心態的說。
「我們走!」(謝謝支持*f*m*x*)
「倪小姐,你不再看地王最後一眼嗎?」梅爾一臉哀傷的問。
「別去。」華月架住她。
可倪歡兒不顧一切的掙月兌開沖向前去,整個臉靠在他的胸膛,泣不成聲。「聖……」
一旁已被召回的壁宿與室宿見狀立刻動手緝拿華月。
「聖……」她肝腸寸斷的呼喚著,忽然察覺背上有只溫熱的手掌。「聖……」
鄒偃聖睜開眼,嘴角含笑,「你真狠心。」
倪歡兒杏眼圓睜,掩住嘴才不致尖叫出聲。
她不是在做夢吧!「聖……」她撫觸他被槍擊中的地方,卻發現完好如初,毫無任何傷口。
「槍是假的。」
「哦,天!」她高興得又哭了,「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
地勾起笑弧,為她拭去淚,「這只是個小把戲。」
倪歡兒尚不是很清楚的轉頭看母親,又轉頭看看他。
「來。」他牽著她走向華月,「我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
「歡,別信他。」華月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他執起她的手,「撕開她的假面具。」
倪歡兒迷惑的看著他,他示意她動作。
她疑信摻半的在被架住的華月臉上觸撫著,模索半天後,察覺到異樣。
「撕開它。」
她依言用力一撕,一張幾可亂真的人形面具赫然在她手上。「啊!」她害怕的丟掉它。
「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鄒偃聖扶過倪歡兒的臉上她才是殺害你父親的主謀。」
「你真的不是媽咪?」倪歡兒驚愕極了,「你是誰?」
「她是新聯的首腦,華月,也是周言勝的老婆。」梅爾出聲解答她的疑惑。
「不愧是星聯,一切都騙不過你們。」華月認栽了。
倪歡兒的頭搖得如博浪鼓,「為什麼?」
「要怪就怪你父親太雞婆,幫人保管磁片,卷入這場風暴,死有余辜。」華月仍不覺自己有錯。
「你們販賣人口,走私煙毒才死有余辜。」倪歡兒痛斥,她真是瞎了狗眼才認賊做母。
「別忘了,你算是包藏罪犯啊,」華月連她也打算拖下水。
「我媽咪呢?你們把我媽咪藏哪去了?」
「她大概被鯊魚啃得尸骨無存了吧,」
倪歡兒眼前一暗,「你們竟然這麼殘忍……嗚……」
「哼!若是乖乖交出磁片,他們又怎會惹禍上身呢?」華月涼涼的說。
「強辭奪理。」她嘶吼咆哮,「你們不是人。」她從來不曾這麼氣憤過,更恨自己笨頭笨腦的差點手刀愛人。
「歡,別激動。」鄒偃聖擁著她,「這些壞蛋讓你全權處理,周言勝和周瑾都關在地牢里。」
「這輩子我不想見到他們,不想,不想……」她快崩潰了。
「好,依你。」他拭去她不斷落下的淚水,扶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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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偃聖將倪歡兒帶到房間休息,他默默的在一旁陪伴她。
待倪歡兒的情緒不復方才激動,他才擰了條濕毛巾擦拭她如花貓的小臉。
「聖!對不起,我一直誤會你。」回想過去種種,她真是既荒唐又愚蠢得可憐。
「我還得感激你的迷糊,才能與你相遇、與你相愛。」若非有這一段陰錯陽差,或許他將封閉心靈終老一生了。
「一定是爹地、媽咪指引我來見你的。」她的父母為她見得了全世界最棒的男人,可是想起他和喜兒似乎也相愛,她的眼霎時黯沉下來,「不過你和喜兒……」
鄒偃里撫撫她的頭,「她到拉斯維加斯去找我,是要幫忙撮合我們兩個。」
「真的!」她雙眼發亮。
「真的!你還記得你曾打破我一個珍貴的水晶雕像嗎?」
「當然記得,當時你好生氣。」
「那是我媽媽的雕像,小時候,我偷偷的愛著她,以為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後來她在和我爸爸出任務時喪生,我還因此對爸爸心懷怨恨,認為是他害死她,而且從此封閉我的心,冷冷的看待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