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跟你回德國。」鄒偃聖再認真不過的回答。
慕冠優一個踉蹌,下巴險些沒撞上大理石桌面。「跟我?」叫他帶個拖油瓶?那他豈不成了保母。「別鬧了好不好?」
「如果你想無家可歸的話。」鄒偃聖嘴角微揚,如此威脅道。
慕冠優光听他的語調就頭皮發麻,「聖,那是小人作風。」
「哼!黑道首領可是不講人情,不擇手段。」他擺明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慕冠優也只有認了。
真想不透當初長老們怎會把地下組織交給他,要命!
「地王,已經有風宿的下落了。」梅爾一接到消息立刻來到倪歡兒的病房通知鄒偃聖。
「人呢?」發問的人是好奇的慕冠優。
「在美國境內。」梅爾將情報網追蹤到的資料向他報告。
「在我抵達拉斯維加斯之前帶回風宿。」鄒偃聖冷漠的下達命令。
「是。」梅爾領命後,掩門而去。
「你別忘了我的托付。」鄒偃聖丟下這句話後也隨即離開。
「放心啦!」慕冠優不怎麼甘願的打發一句。
「哈羅!歡兒醒了嗎?」周瑾的身影隨著話語出現。
「快了吧。」慕冠優將病床邊的椅子讓給她,自己則走到落地窗旁的沙發落坐。
「你的傷沒事了吧?」她關心的問及他的狀況。「你那麼久沒回公司不要緊嗎?」
他掀起一道眉,有些訝異她對他的關懷。「嗯,等歡兒醒來就回德國。」他困了瞄床上仍呈昏迷狀態的倪歡兒,長長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等她醒?」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嘖!「聖老大的命令嘍!」媽的!有夠嘔。
聞言,她秀麗的柳眉輕攏,但仍維持一貫無邪模樣,「鄒大哥舍得和歡兒分隔兩地?」
慕冠優唇角一勾,「你要問聖吶。」
周瑾輕咬下唇,跟著問︰「我可以去德國嗎?」
他聳聳肩,「要去就去,干麼要我批準?」他在德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錯啦!但也沒必要連此等芝麻小事都問他。
「因為我希望與你們同行。」她甜甜一笑,宛如一朵盛開的花。
他調整姿勢,讓一雙長腳不至于太委屈。「喂!我可沒那個火星時間照顧你們。」想必他的辦公室已經被公文淹沒了,唉!悲慘的年輕歲月。
「那正好,我可以代你照顧歡兒。」周瑾自告奮勇的提出。
「你?」呵,她看起來比歡兒更需要保護。
「嗯。」她毫不遲疑的頷首,「可別被我的外表蒙騙了,我可是柔道、空手道上段的高手,對付登徒子綽綽有余。」她說著還擺出幾招手勢,增加說服力。
「哈!」慕冠優的笑聲里充滿譏笑意味。「現在的歹徒都拿槍,憑你赤手空拳能起得了啥作用?」不是他愛潑她冷水,瞧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能打得倒高頭大馬的外國人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她斂起笑容,顯得嚴肅。
慕冠優坐起身,從腰側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躲過我三槍,就無條件讓你當跟屁蟲,並且承認你的能力。」
「在這里?」周瑾看向病床,提醒他倪歡兒的存在。
他肯定的點頭,「可以開始了嗎?周大小姐。」後面的稱謂純粹是籍以諷刺她認不清自身身份。「隨時候教。」她放意裝作沒听懂他的諷刺,跟這種自戀自大狂相處,必須要有異于常人的修養與風度才行,否則氣死的是自己,而對方只會在一旁拍手叫好。
才說完,慕冠優已射出一槍。
周瑾一躍,輕盈躲過。
「好身手。」慕冠優由衷的贊賞。
他又送出第二發、第三發子彈,周瑾皆敏捷的閃過,動作干淨利落。
慕冠優不禁鼓起掌來,「的確有兩下子。」
周瑾略略調息後才站起身,「你不會黃牛吧!」
「你不會臨時反悔吧!」去,女人生懷疑。
「不會。」她可是還有任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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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僕僕的回到星聯地下組織總部,鄒偃聖的拳頭始終是緊握的。
直達專用來處決敵人、罪犯的審判廳,五十坪的大廳里,有一組黑色辦公桌椅,一台電腦,大廳的正中央則設置了一個約五個榻榻米寬,兩米高的鐵牢,鐵條上通了電,防止階下囚企圖月兌逃,除此之外,偌大的空間再無多余的擺飾,散發出一股森冷的氣息。
鄒偃聖在眾保鏢的簇擁下坐上皮椅,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直視鐵牢中依然挺立的男人。
「哼!要殺要剮快動手,休想我會回答你的問題。」風宿無懼于他,表情盡是鄙夷。
鄒偃聖冷嗤一聲,「你以為你配死得太輕松?」
他不明白,為何他曾推心置月復的伙伴,對他會有如此深的恨意?
「你會見識到與我為敵的痛苦。」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把槍,分別在他手臂、肩胛射進多發子彈。風宿的慘叫聲隨之不斷響起。
「過癮嗎?」他倨傲的抬高下巴,仿佛只是在玩射靶游戲,非關人命。「我會把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別死得太早啊!」
此時的鄒偃聖像只惡狼,嗜血至極,這才是真正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王讓獵物無從反擊。
「我會留著命看你得到報應的,哈……」風宿忍著痛,放聲大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正當在場的保鏢為風宿的話捏一把冷汗時,電話鈴聲正巧響起。
「地王,慕總裁說他要帶倪小姐回德國了。」梅爾傳達電話中得來的消息。
「派人跟著。」他開始不信任任何人,全拜牢籠中的囚犯所賜。
「是。」梅爾恭敬的照辦。
餅不久電話又再度響起,梅爾迅速接听起。
「叫鄒偃聖听電話。」倪歡兒在電話另一端大喊,迫使梅爾不得不將話筒拿離耳朵。
「倪小姐,地王他……」梅爾覺得快心髒無力了。
「不管,叫他听。」她仍大吼著,完全不像受傷初愈。
梅爾左右為難,正持著話筒不知如何是好,鄒偃聖的一句話解救了他——
「給我。」(謝謝支持*鳳*鳴*軒*)
梅爾趕忙把話筒交到他手上。
「你為什麼不讓我回新加坡?」倪歡兒听到她必須和慕冠優去德國的消息,氣得差點沒把整座樓給拆了。
「你說話呀!我已經被你利用完了,讓我回家,我不要去德國,你听到沒?」
「你無從選擇。」他僅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收線,阻絕她的咆哮、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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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黑暗的客廳里飲著烈酒,數杯黃湯下肚鄒偃聖卻仍舊清醒,內心更形紊亂。
那份揮之不去的煩悶是什麼?
為何倪歡兒的容顏不斷浮現腦海?
「唉!」他幽幽嘆了口氣。
起身來到倪歡兒曾住餅的房間,旋開門把,一陣屬于她的幽香襲來,使得他的心一動。
曾幾何時,他也開始懂得想念?在他以為已和感情絕緣後。
他明白自己是在乎她的,否則也不會因為憂心她的安危而威脅優代為保護,但他的人生是黑白的,不適合任何色彩,而她卻是明亮的。
這一夜,他孤寂的躺在她曾睡過的床上,放縱自己沉淪于無盡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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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倪喜兒向公司爭取到一星期的年假後,立刻馬不停蹄的從美國飛回來,以處理父親留下來的公司所產生的企業危機。
她不敢相信歡竟丟下公司不管徑自出游,結果公司營運出了問題,資金周轉不靈,還有混混到公司找碴,把儲存資料的資料室翻得亂七八糟,甚至帶走幾張重要的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