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香港?」
她搖搖頭,殺父之仇尚未報,媽媽也仍下落不明,而爹地交代她的公司目前更不知道經營得如何,有太多事等著她。
周瑾柳眉稍稍一皺,但輕微得讓人難以察覺。「只去三天就好了,我可以帶你吃遍美食哦!」她恢復甜甜的笑,圈著倪歡兒的手臂搖晃。
「我考慮考慮,好嗎?」倪歡兒的心沉甸甸的。
「好吧!明天給我確定的答案,我好安排行程。」周瑾勉為其難的允諾。「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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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著煙,薰人的煙霧裊裊上升,鄒偃聖蹺著腿,兩眼直視窗外。
出賣星聯地下組織的叛徒逃亡藏匿,正虎視耽眩的等著將他干掉,瓦解星聯的黑道勢力,該死的是,他目前根本無心處理這件事,都是倪歡兒攪亂了他的心……
「聖,你在里面嗎?」倪歡兒壓低聲音試探的問。
一听是她,他緊鎖的眉心不由自覺的舒展開來,開了門,口氣卻不佳。「你又要做什麼?」
她不請自入,揚揚手中昂貴的酒瓶,完全不在乎他的不悅。「我們來喝酒。」
他關上門,立在她身旁俯視她,一襲紫色低胸睡衣露出她光滑的果肩以及若隱若現的酥胸,春色無限。
鄒偃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雙手環胸,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麼把戲。
倪歡兒將酒注入酒杯,端起一杯準備要遞給他,又突然記起什麼的把手縮回,「呃……我忘了加冰塊,你這里有沒有?」拜托,他一直站在旁邊她怎麼弄嘛!
「冰箱。」他還是盯著她。
她朝他展露足以令男人失魂的笑靨,走至冰箱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摻入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搖晃均勻,才夾了幾塊冰進杯。
轉身前她開心的揚高嘴角,轉身後即恢復正常,把酒杯遞給他,「Cheers!」
鄒偃聖未接過杯子,僅是脯著她,「別搞鬼。」
喝!他不會發現了吧?「哪……哪有!」為了取得于他,倪歡兒一口氣喝光杯中物未加料的那杯。「怕我毒死你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姑且信你一次。」他拿過酒杯。
看著他把酒飲盡,倪歡兒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她拉他坐在身邊,又不斷灌他酒。
好不容易,鄒偃聖終于昏睡過去。
倪歡兒得逞的露齒一笑,「你總算睡了。」
那條項鏈近在咫尺,只要她取下,他就會命喪黃泉,然後她就可以替爹地報仇了……
只是,她為什麼遲遲無法動手?
不,她不能心軟。他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哪!他讓她原本幸福美滿的家毀于一夜之間,她不能原諒他,她該恨他的。心一橫,她解下他視為珍寶的項鏈,緊緊握在手中。
等天亮之後,她就可以飛回新加坡,到爹地的墳前告訴他這件事,以慰爹地在天之靈。
不過……在離開前,就讓她陪著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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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露魚肚白,倪歡兒便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只帶走皮包和一些隨身用品,並將鄒偃聖的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背著包包,她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經過鄒偃聖的房間時,她停下急促的步伐,心想,拿條棉被為他蓋上好了。
進房為他蓋妥棉被後,她不舍的蹲了下來凝望他的臉龐,「永別了。」一股推心之痛讓她模糊了雙眼,淚恍如斷線的珍珠,滴落在他的臉上。
可她告訴自己不能逗留太久,免得想走也走不了。
下了樓,手才覆上門把,口鼻突地被人從背後捂住。
「唔——」倪歡兒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壞了。
「你是地王的女人?」挾持她的男子別見她胸前的項鏈,露出猙獰的奸笑,「先讓他嘗嘗失去最愛的痛苦滋味。」他舉起裝了滅音器的槍抵在她的太陽穴,又呵呵怪笑起來。
「我……我不是……不是什麼地王的……的女人,你……抓錯人了……」她的聲音抖得厲害,四肢也不斷發顫。
「不是?哈!苞閻王說去。」男子猖狂的仰頭大笑,準備扣下扳機,滿布血絲的雙眼有著嗜血的快感。
倪歡兒絕望的閉上眼。
「放開她。」一把銀制飛刀不偏不倚的射中男子持槍的手,他」吃痛,自然的松開手,槍枝掉落,連帶的倪歡兒也獲得自由。
「歡兒,過來。」慕冠優唇際揚著優雅迷人的笑容。一向早起的他,今早溜到諏訾星樓晃晃,沒想到竟遇到這景況。
倪歡兒飛也似的奔到他身後,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搭在他肩上。
「別怕,有我在。」慕冠優感覺到她的驚駭,對她眨眨眼以為安撫。
試圖殺害倪歡兒的男子彎下腰拾槍,尚未站直,又飛來一支力從他的頭呼嘯而過。
「風宿,放下槍,我可以先饒你不死,畢竟你是聖的人,你的命就交給他決定。」
風宿聳聳肩,丟下撿起的槍,但旋即從腰間掏出另一把,朝慕冠優連續開了兩槍,頓時煙霧彌漫。
慕冠優攬著倪歡兒順勢滾于一旁,驚險的躲過突發的危機,風宿也乘機逃得無影無蹤。
「你沒事吧?」慕冠優詢問,手仍環在她腰上。
倪歡兒搖頭,任他抱著,並未反抗。
他瞥見她掛于頸上的項鏈,扯了扯唇角,「你真的對聖動手了?這條項鏈千萬要妥善保管,聖就交給你了。」他臉色發白,額頭也冒出許多汗,笑容顯得十分虛弱。
倪歡兒感到衣服似乎被什麼佔濕一大半,低頭一看,「啊!血……好多血。」
「噓,小聲點,別把大家吵醒了。」他點住她的唇,臉色十分蒼白。
「你受傷了?」她掀開他的衣服,左胸上有個觸目驚心的彈孔,正伯汨冒著鮮血。
鄒偃聖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一到樓梯口,看到的便是倪歡兒以曖昧的姿勢趴在慕冠優身上。
這畫面令他的心翻騰不已,直想把慕冠優丟太平洋喂魚!
慕冠優看見他,故意加重力道摟著倪歡兒,「嗨,早啊,聖。」他騰出一只手,向氣色不佳的鄒偃聖打招呼。
聖?倪歡兒猛地回頭,果真看到鄒偃聖橫眉豎目的站立在樓梯口。她不可思議的驚跳了起來,忘了身旁有個嚴重傷者。
「哎喲!痛,喂,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慕冠優痛得齜牙咧嘴。
「他……他……」倪歡兒指著鄒偃聖,久久不能回復正常。
「先救我OK?」慕冠優使出僅剩的力量哀求,話才說完,他便昏了過去。
「吵什麼?一大早的。」一群長老魚貫而入,有的打著哈欠,有的眼楮還半闔著。
「優他中槍了。」倪歡兒終于回過神來,她聲淚俱下,趕忙拉住梁守岳。
「這不是我的專長,戴老……」梁守岳又打了個大哈欠,口齒不清的喊道。
其實他們就是透過客廳那未拆的攝影機察知優受傷,才會一起過來。
「來啦、來啦!甭急。」長老之一戴弘德醫術精湛,堪稱華佗再世。
他吩咐隨侍的幾名大漢,將慕冠優給抬走,準備到手術房動手術取出子彈。
「好了,沒事了,我們先走一步。」梁守岳帶頭開溜。
他們人老,腦袋可不糊涂,鄒偃聖那張比閻羅王還惡臭的臉,說明他目前處于盛怒中,不走的是笨蛋。
客廳霎時恢復寧靜,倪歡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鄒偃聖,因此連忙道︰「我去看優的情況。」跟著一溜煙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