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對了,那個什麼……田雅妮說你手機沒開,所以打家里電話給你。」
「雅妮?」這女人又要干嘛?
花荷塘快步踏進客廳,拿起話筒。
「你可別又跟我說你和你家那位高先生又在吵架了!」
「才不是呢,我們現在可恩愛得很,昨晚,我們還一起去KTY唱歌。
你曉得嗎?我們家阿娜答一口氣唱了十幾首情歌給我听,我們倆還在里頭點交杯酒,每次只要我們想玩親親,服務生就突然跑進來,好刺激喔……」話沒說完,馬上被荷塘打斷。
「田雅妮小姐,麻煩你說重點。」
她尷尬輕笑出聲,道︰「對對對,我一時太High都忘了,上次我們一起去唱歌的那一家KTV,就是我們昨晚去的那家耶!」
「那又怎樣?」
「那個櫃台領班就是我大學同學,還特別幫我們打九折,你還記得嗎?」
「是啊,那又怎樣?」
「那天你記得是誰買單?」
「廢話,那天是我找你們去的,當然是我買的單。喂,田雅妮小姐,有什麼事你一口氣說完可以嗎?我都快要被你給急死了。」厚,這女人說話就一定得這樣「落落長」嗎?
「對,是你簽的信用卡帳單對不對?你還記得那天他們剛好沒有原子筆,你就把你身上那枝鋼筆拿出來簽,結果簽一簽你好像喝太茫,就把鋼筆放在那沒拿?
他們擺了好幾天,又沒有我的電話,是我昨天去,她才記起,然後去保管失物的置物箱拿來給我,要我拿給你。」田雅妮不再羅嗦,一口氣把話給說完。
花荷塘一度以為是自己听錯,于是,她很認真地再問一次︰
「你……你再說一遍,你說我什麼東西遺忘在那沒拿?」
「鋼筆啊!」
「鋼……鋼筆?」
天啊,這真是她這輩子听到最讓她喜悅的消息。
「那現在那枝鋼筆在哪里?」
「在我這,你要現在來拿嗎?」
「好,好,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能……能不能約在我家附近那個媽祖廟的門口,我……老媽和我老爸現在正在冷戰,家里氣氛有點糟,我……」
「好啦,我知道,那麼我們半個小時後,在你家附近的媽祖廟門口見。」
「嗯。」
幣上電話,她把事情經過全說給藍赫听,她拿起包包正要出門,藍赫連忙跟在後頭,表示要跟她一塊去。
「不用了啦,我去拿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在家里等就行了。」
「不行,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如果稍有閃失,到時我怎麼對得起你,還有你父母?」
在事件還沒完全落幕前,一丁點疏忽都是不行有的。
瞧他一雙怎麼也放心不下的眼神,荷塘的心,仿佛受到冬季陽光的溫暖,直達心房,她點頭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趕快去,再不找到那枝鋼筆,我真的是快要瘋掉了!」
兩人趕緊上車,一路朝田雅妮家附近的媽祖廟疾駛而去。
當藍赫的車子迅速離開花家後,另一輛車也悄悄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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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雅妮家附近的媽祖廟,是間香火鼎盛,人氣極旺的廟宇,而在它外頭的廟口夜市,更是人潮不絕,川流不息的觀光勝地,相約在此,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股熱鬧氣氛。
田雅妮手中把玩著荷塘所遺失的鋼筆,她發現這枝鋼筆造型還挺炫的,一看就曉得一定是那種會嚇死人的價格。
可是,像這樣豪氣粗獷的鋼筆,不像是女孩子會用的,真不知道荷塘怎麼會買這樣的鋼筆,她審美觀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過,人家高興就好,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就在她低頭看表,再抬起頭時,她發現荷塘和她男友正從不遠處的蚵仔面線攤位走來,她舉起拿鋼筆的手,朝前揮道︰「喂,我在這里,看到沒?」
那枝顯眼的鋼筆,在媽祖廟前廣場的燈光照映下,更顯耀眼。
就在兩人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之際,一名中東男子突然閃到她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就要從她手中搶下鋼筆。
「喂,你……你在干嘛,你放開我,听見沒有?」田雅妮被布東爾給嚇壞了,她不停掙扎,鋼筆還在她手中,死都不願意放開。
「把鋼筆給我,叫你把鋼筆給我听見沒?!」布東爾一臉猙獰。
他好不容易等到藍赫他們有所行動,並提前一步看到鋼筆行蹤,怎能不先下手為強呢?
「你……你想得美,你長得那麼丑,我會給你才有鬼!」田雅妮也不是好惹的。
布東爾原本以為他塊頭大,只要用力一搶,鋼筆馬上就會落入他的手中,豈料這女人如此頑強,那枝鋼筆就像黏在她手中,怎麼拔都無法拔開。
這時,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察覺,而藍赫看到前頭狀況不對,也火速跑上前來一探究竟。
「叫你把鋼筆給我,你耳聾了嗎?」布東爾發現人潮已經聚集過來,再不把東西拿到手,到時便很難月兌身。
「沒錯,我就是耳聾了,你……你……」
田雅妮知道他就是要她手中這枝鋼筆,姑且不論這枝鋼筆有怎樣不凡的身價,她死就是不願給他,並且在藍赫跑上時,將鋼筆朝他丟過去。
「喂,接著,不要讓這死中東豬給拿到。」
只見鋼筆很听話地朝藍赫的方向飛去。
他帥氣地伸手一接,鋼筆完全無損地落在他手里。
而從後頭趕上來的荷塘看見物歸原主,開心地說道︰「就是這枝沒錯。」
只是,她開心不到十秒,臉馬上又垮了下來,因為田雅妮這一舉動惹惱布東爾,只見布東爾掏出槍,對空開了一槍,當場造成廟口夜市一陣騷動,原本要上前來替田雅妮解圍的熱心人士,全都縮到一旁,怕受到波及。
「所有的人統統給我閃一邊去,誰要敢進一步,我就一槍打死這女人。」
現在最為棘手的,不是身邊這些平凡老百姓,而是在他正前方的藍赫。這家伙不是普通人物,要能奪回鋼筆,又要漂亮月兌身,就得先擺平他不可。
藍赫無視于布東爾手中那把槍,以平穩的腳步走向前去。
「藍赫,我說的話,你听見沒?你要敢再踏前—步,我就讓這女人死在你面前!」
槍口對準田雅妮的太陽穴,這讓荷塘嚇得雙眼突出,忙朝著藍赫大喊︰
「小心,你……別害到雅妮啊!」
「听見沒,你敢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手中這把槍不長眼。」布東爾也非省油燈,他一手緊緊勒住田雅妮脖子,另一只手拿著槍,一刻也不放松。
藍赫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他在離布東爾大約五步時,問道︰「說吧,你想怎樣?」
「哼!你明知故問。把你手中那枝鋼筆乖乖交出來!」
藍赫緊握著鋼筆,遲遲沒有動作,因為,這是徹底瓦解亞洲恐怖分子的重要依據,也可能是他情報生涯的最後一役,他當然得交出漂亮成績單,不能功虧一簣,敗在布東爾手上。
而他也知道,他絕對要小心謹慎,不能讓田雅妮受到一丁點傷害,如果讓她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對荷塘交代。
「好,我把鋼筆給你,你把人給放開。」他舉起鋼筆,目光炯炯地看著布東爾,心里已有盤算,只是這步險棋他得走得小心才行。
「你以為我會那麼笨嗎?你可是英國情報局里頭最聰明的情報員,我才不相信你會乖乖把鋼筆給我。」布東爾不敢高興得太早,眼前這家伙不是一般普通百姓,絕不能等閑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