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松一口氣的樣子,櫻雪心里或多或少好過一些。
「他們個個說得口水亂噴,比自家的兒子女兒是美國哪所一流大學畢業、比豪宅,又比游艇什麼的,我要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也要有這些東西啊?」
裴祖紹捧起她的臉,眼神無比認真。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有你在我身邊,比任何的金銀珠寶都還要重要。听好,我不是那種虛榮浮夸的人,而我也不想要你感染到這種不好的習性,我們做人腳踏實地、認真生活,這樣也就夠了,我要的是金錢買不到的真愛,那就是你,你懂嗎?」
天啊!听到這些話,不想嫁他都難了。
餅去,多少男人的甜言蜜語,她都不放在心上,也覺得他們都是言不由衷的,可這些話從裴祖紹嘴里說出來,竟是那樣令人動容,令人眼淚不禁涌上心頭。
「你……你那些話,都是真的……」在她還沒問完之前,裴祖紹就用他的吻,代替所有的千言萬語。
他吻去她的不安,吞沒了她所有的疑問和害怕。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溫柔深情的長吻中,隨夜風消逝,飄到星辰萬里,永不復返。
從這一刻起,她相信有愛情的存在,他給子她的信任,是誰也比不上,而她也深信,將來有一天,如果她遭受到不白之冤,他也會全然地支持她,不離不棄,一輩子守護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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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一家熱鬧喧嘩的PUB里,坐著一位暍得酩酊大醉的女子。
她正是米娜,在得知她一手栽培的裴祖紹,竟然帶著花櫻雪參加裴氏家庭眾會後,她很清楚地知道,在這場戰役中,她是徹底的失敗者,想要讓裴祖紹回心轉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不停暍著混合的調酒,混雜的酒精,就像她此刻復雜的心情。
她忿忿不平,為什麼她苦心栽培的成果,卻讓別人不勞而獲?
她不甘心!
七、八杯長島冰茶下肚,微醺的感覺,就像背上長了翅膀,讓她有種輕飄飄的快感。她知道過了明天,裴祖紹就要繼續留在台灣,何時會跟她返回荷蘭,那都是未知數。他長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需要她,現在的裴祖紹,不再是以往那個听話的裴祖紹,他要怎麼做、想怎麼做,她再也管不著了……
沒想到,她所投注的心力,如今全部血本無歸,她笑自己幼稚,怎能奢望全心全意對一個人好,對方就會無條件地回報。
她好傻!怎會對一個男人痴心如此?明明知道對方對她根本毫無感覺,她卻傻傻地為他勞心勞力,到最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下場,她無語問蒼天,她的苦,又能向誰去傾訴呢?
「先生,再……再給我一杯。」她雙眼迷蒙,側臉趴在吧台上,口中還不停打著酒嗝。
就在酒保重新調好一杯酒遞給她時,一只大手突然伸了過來,將她的調酒迅速接了過去。
從吧台上揚起頭來,米娜朝身側一看,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面孔映人她眼中。
「你……你是誰呀?」
「你是米小姐吧?」
米娜眯著眼,在昏黃的燈光下,對方五官模糊,是張她從未見過的容顏。
「你走開,我又不認識你。」正當她想轉移陣地時,對方開口了。
「你不認識我,但是……你會很需要我。」對方一開口,就讓米娜停止動作,強振作起精神,好好審視眼前這個男人。「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說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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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的斜對角處,正好有一家泡沫紅茶店,這里雖然也是人聲鼎沸,但比起PUB那種電音充斥的地方,這里的國語流行音樂,還算是安靜的了。
方桌對側,擺著兩杯熱綠茶,魯偉升面對著米娜,臉上露出難能可貴的親切笑臉。
「茶會解酒,你先暍一口,我們再好好聊聊。」
米娜听從他的話,先暍幾口茶解酒,等到服務生再端來第二杯後,魯偉升這才鄭重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裴祖紹的經紀人米娜小姐,你好,我叫魯偉升。」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米娜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已不像先前那麼不省人事。
「這些日子報章媒體幾乎都在刊登你們的消息,我怎會不認識你呢?」魯偉升接著說道︰「我跟你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老天才讓我們如此有緣,能夠在同一間PUB里踫到面。」
「天涯淪落人?呵……怎麼說?」
「你喜歡的男人,喜歡上我所喜歡的女人,這樣你听懂我的意思嗎?」他簡單說道,就伯米娜還在半醉半醒,听不懂這話里頭的真正涵義。
「我喜歡的男人……喜歡上你所喜歡的女人?你是說……」米娜重復完他的話後,眼楮圓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是說……那個叫花櫻雪的女人,是你所喜歡的……」
「不錯,我相信你此刻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樣,希望他們最好不要在一起,對吧?」
米娜哭中帶笑,眼眶迅速泛紅。
「哼!我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哪來的權利讓他們別在一起?」她嘆口長長的氣,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什麼?!你連他們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他顯得有些驚訝。
「我問過裴祖紹,也和花櫻雪約在外頭見面,試著問出所以然來,但他們就像串通好似的,不管我怎麼問,他們不說就是不說,我一直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才會讓他們倆勾搭在一塊,但……不管我怎麼想,就是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到這種程度。」她拿起面紙,擦著眼淚。
「依我看,他們認識的時間,應該不長才對。」這點,他印象最為深刻。
「你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她出現振奮神情。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在前一陣子JohnnyWalker所舉辦的酒會派對上。」
「JohnnyWeker的酒會派對上?那是在什麼時候?」
「上個月二十九號,我也是在那一天看到他們倆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那時候我想他們應該還不認識,應該在那天晚上之後,才開始交往才對。」
他跳過被裴紹祖修理的過程,並沒有把自己出糗的事,告訴米娜。
「上個月二十九號?」她不停回想。
那天……那天不就是他們從荷蘭到台灣的第一天?!她記得那天他們直接前往下榻的飯店,進到飯店後,她逮到裴祖紹和雷安鬼鬼祟祟,正準備離開飯店,經過追問,才知道是要前往一個朋友的派對現場,後來,在她好說歹說下,他才打消前去的念頭,可是,怎麼又會……
難道……他騙她回房間後,又偷偷模模自己跑了出去?!不會吧!他從來沒騙過她,怎麼會……這不可能!
「不……不會的,他不會欺騙我的……」她鎖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不願定出來面對現實。
魯偉升帶著同情的口吻說道︰「他都已經背叛你了,你還在幫他說話?請你醒一醒,好好想想因應的對策比較重要。」
「因應對策?」她搖搖頭,說道︰「他們現在正恩愛甜蜜著,要怎麼想因應對策?我看算了吧!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認為你不需要這麼悲觀,我倒是有辦法不讓他們在一塊,怎麼樣?有興趣跟我合作嗎?」
這句話提振了米娜的士氣,她直視對方,認真問道︰「合作?我能幫上你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