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是……他是……」慕容清夷在大哥面前可不敢放肆,囁嚅了半天也沒敢開口。
「阮隊長?」慕容秋淵挑眉看向阮震西。
「大哥,他是我男朋友,所以……」慕容清夷一急,話就出了口收不回來了。
慕容秋淵眼神詭異地看向阮震西,「她知道你是誰嗎?」
阮震西突然哈哈一笑拉著他朝病房外走去,「我們出去談。」
「大哥!」慕容清夷在後面喊了起來。
梁芮瑾皺眉略略思忖,突然笑了起來,伸手安撫緊張的小泵,「別著急,讓他們去說會兒話,難道你不希望你大哥接受他嗎?」
……
病房外。
慕容秋淵瞄著阮震西,過了片刻終于開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阮震西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隨即又開口︰「就這樣而已。」
「你沒有告訴我妹你是誰?」慕容秋淵皺起了眉。
「那有什麼關系?」阮震西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秋淵搖頭,「我不覺得清夷會接受你是靜水大哥的事實,你知道的,她曾經……」
「喜歡過齊東陽是嗎?」阮震西笑了,「我只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喜歡我的。」
「你的身份太危險了,我並不認為你能保護好清夷,」慕容秋淵依舊搖頭,「這次的事,實在是令人吃驚。」
「你不放心把她交給我?」阮震西皺眉。
「事實如此。」慕容秋淵淡淡開口,「我希望小妹平安幸福。」
……
病房內。
慕容清夷被嫂子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掩飾性地開口︰「不知道大哥在外面說什麼。」
「清夷,他真的是你男朋友?」梁芮瑾好奇地看向她。
她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身為人家大嫂的人繼續興致勃勃地追問。
自從靜水回到了慕容家,阮家四兄弟也逐漸被慕容家的人熟悉,但是那個時候清夷都在國外,他們是如何搭上線的,還真是讓人好奇。
「就最近回國嘛,你難道沒看新聞,就是他從挾持我的匪徒手里救了我。」她笑了一笑,想到當時劈臉給他的那個巴掌。
「天!」梁芮瑾吃驚地叫了起來,「這麼短的時間……」
「感情的事,不是時間的長短來決定的,你以為,誰的愛情都像堂姐那樣嗎?」她淡淡一笑,「嫂子,你和大哥的故事,似乎也沒有用很長的時間,你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也是。」梁芮瑾微微笑了起來,想起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個練習擊劍的矯健身影,只一瞬間,就已經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忘記。
……
病房外,兩個同樣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較勁,目光你來我往,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
阮震西懶懶地朝身後的牆壁一靠,「反正,就這樣了。」
慕容秋淵無奈地開口︰「你在耍賴?」
私下里,他並不以為阮震西會是清夷最好的選擇。
阮家大哥忠實可靠,阮家二哥心機深沉,阮家小弟單純善良,無論哪一個,都比阮家老三好得多,他性子急躁冒失,善于險中求勝,不是上佳人選。
「是又如何?」阮震西笑笑地開口,「不過,你大可以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了。」
這樣,算是變相的承諾嗎?
慕容秋淵沉默不語,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因為慕容清夷那一句話,她沒有被安排出院,反而在醫院里接受了警察的調查。
「你真的沒有看到那些壞人的樣子嗎?」做筆錄的警察皺著眉嘆息。
還以為能找到什麼線索呢,結果好像他們是白高興一場了。
「我只記得其中一個人的樣子,因為他的樣子實在太招搖了,很難讓人忘記。」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喂,七哥,過來給她做拼圖。」問她話的那個警察隨手一招,走過來的所謂七哥居然是個很中性化的女警,手里抱著筆記本,蠻寶貝的樣子,隨即那個女警坐到了她旁邊,開始按照她的描述把她說的那個人的樣貌試圖拼出來。
「眉毛再粗一點兒……對,發型就是那種莫西干頭,超難看的,唇比較薄,」慕容清夷皺起眉毛看電腦里的圖像,「似乎不太像,臉形不太對……」
二十分鐘之後,叫七哥的女警終于松了口氣,把做好的拼圖給她確認,「是不是這樣的?」
慕容清夷仔細看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那種流里流氣的樣子,一看就讓人難以忘記。
「頭兒。」七哥把那張圖給阮震西看。
阮震西看到那張圖後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擰起眉看向自己的女朋友,「你就只記得他一個人的樣子?」
「房間里黑漆漆的,我當然撿最好記的那個人記。」她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沒事。」阮震西擺了下手,嚴肅地跟同事開口,「把這張圖打印出來,趕緊去通緝這個人。」
「知道了,頭兒。」識趣地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眾人預備先回警局。
「等下,」阮震西突然又喊住了他們,「記得把慕容靜水的‘死訊’不小心地透露出去。」
啊呸!
慕容清夷用力掐他,「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那個‘詐死’了?」阮震西瞄她。
「也許是我的錯覺?」她不確定地看向他。
「不是,我找到了一個袖珍錄音器。」阮震西模出了一個金屬搭環似的東西。
「從哪里找到的?」她好奇地看向他。
「鬼樓你住的那個房間的床邊。」他擺弄了一下手上的錄音器,「這東西做得很巧妙,我開始還以為是床上的一個金屬搭環。」
的確,任誰看也看不出他手中拿的是錄音器。
他把東西交到同事手里,然後開口︰「好了,你們回去做事吧。」
眾人只好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我覺得事情鬧得太大了。」慕容清夷不太認同地看向他,「我並不覺得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你知道剛才那個東西是誰留的嗎?」阮震西問她。
她茫然地搖了下頭,「我怎麼知道?」
「是我們的臥底。」他低聲在她耳邊開口。
「那麼,也就是說,我這次必須得‘死’了?」她無奈地開口。
「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後事’的。」他用力忍著笑。
「你才去死呢。」慕容清夷用力掐他,「到時候肯定搞得全國皆知,收不了場懊怎麼辦?」
「那你到時候再復活不就好了。」他振振有詞地開口。
「你少來,反正有麻煩的是我不是你是不是?」恨恨地看他一眼,她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簡直不知道後面的事情該怎麼辦了。」
她索性朝病床上一躺,拉起被子蒙頭蓋臉地捂得結實。
他推了推她,「喂,你想做鴕鳥嗎?」
「蝸牛。」她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了出來。
「雖然麻煩一點兒,但是總得盡快抓住那些人才成。」他把她整個人連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從被子里探出一雙眼楮,她苦惱地看著他,「可是……實在是太麻煩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
阮震西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請節哀吧。」
社會上各界人士都震驚了!
網球玉女猝死,疑遭黑社會分子槍擊斃命?!
誰?
是誰先知道的這個消息?
到底這個消息可不可靠?
鎊家媒體頓時蜂擁而出,在市警察局和醫院蹲班站崗,希望能拿到第一手資料,放眼望過去,一片攝像機和話筒攢動,害得市警察局和醫院被圍得水泄不通,連正常的工作也沒有辦法執行。
有做現場直播的電視台主持人正在出鏡,而市電視台的人更是不停地播放著追蹤消息,打開電視機,隨處可見慕容靜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