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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蛙的夏日戀曲 第19頁

作者︰紅荳

在那個小地方,哪個人退學、轉學,要不了幾天就會傳得人盡皆知,更何況是辛家這種毫無預警,擺明了連夜潛逃的事,村子里的人足足議論了一個月。

他不明白的是,她可以留張紙條什麼的,再不然之後寫封信給他,為什麼她能狠心得毫無音訊,只字片語也不留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們已經重逢了,不是嗎?

「沒關系,現在我來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話里有著笑意,也有不容忽視的承諾。

「你就那麼篤定?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呢?」她好氣又好笑。事隔多年,他憑什麼那麼有自信?

「你有嗎?」他臉上假意做出十分擔心的樣子。

「是沒有,不過……」他可以有過未婚妻,為什麼不想想她也可能會有未婚夫?

「既然沒有,那不就得了?」

「不是這樣的……」

「你不喜歡我?討厭我?」

「不是……」

「那就沒問題了,不是嗎?」看她一臉迷糊,他乘機誆她。

「嗯……說得也是。」被他這麼一說,她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了,自己不過是在白擔心。

「那我們來打契約。」他得寸進尺,將她摟進懷里商量。

她眨眨眼,「什麼契約?」

「我們來約定,以後兩個人都不可以分開,就算要去哪里,也要好好說個清楚。」

他真的嚇死了她的不告而別,害他找了好幾年,最後偶然在司法特考的榜單上看到她的名字。

要不是那一次眼尖,真不知道他還要找多久。

「好,我去拿紙筆……」她說著就要從他懷里爬出來。

「不必找紙筆了。」邵寒青大手一伸就將她攬了回來,「我們簽在別的地方。」

「什麼地方……」豐含茵還弄不清楚狀況,雙唇就又被他密密實實地覆住。

「這里就好了。」他壞壞地笑著蓋上印。

不壞,真的不壞啊!閉上眼,辛含茵也笑了。

餅了半晌,被摟在邵寒青懷里像只柔順小貓咪的辛含茵開始掙扎,無奈緊箍著自己的鐵臂像鑄死了一樣拉也拉不開,于是她開始奮力捶打他的寬背。

捶了不知多久,就在她認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時,邵寒青終于松開她的唇,並對她微微一笑,看著她被吻腫的紅唇,打算低下頭再繼續。

「等等。」豐含茵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哪有人吻那麼久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你想憋死人啊!呼呼……」她可沒他那麼好的肺活量。

「沒辦法,你有前科,這個章要蓋久一點才有用。」嘴巴顧著說話,邵寒青的雙手可沒閑著,輕輕拉起她的襯衫下擺,從腰際鑽了進去。

「你……不要啦!」羞紅了臉,她拉著衣服,但還是阻止不了他的手。

「為什麼,你怕了?」他故意激她。

要不是兩個人分開那麼久,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也不用等到現在。

「才不,這有什麼好怕的。」她嘴硬地回道,卻忍不住臉紅心跳。

「那就好。」他又笑了,隔著衣服吻上她的胸。

「你……」豐含茵猛地倒吸一口氣,這才發現內衣扣子已經不知在何時被他解開了。

「別緊張,放輕松。」

「不是,我怕癢……」她羞紅了瞼。

雖然是第一次,但或許因為是他,她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只是一顆心越跳越快。

邵寒青忍不住笑了,「我忘了你怕癢,你就忍忍吧。」

「你好討厭.」窩在他懷里的辛含茵一下子縮月復,一下于彎腰,仍然躲不過那雙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反守為攻。

「邵寒青先生,別忘了,我記得你也很怕癢喔!」話還沒說完,她一雙手也鑽進他襯衫的下擺里。

以前不知道是誰一直向她吹噓,怕癢的人會疼老婆,這下子他也要吃到苦頭了吧。

「老天!茵茵,你在玩火!」

邵寒青倒抽口氣,聲音突然變得嘶啞,眼中升起了一抹的迷霧。

好熱!

她望進他的眼,感受著手底下的觸感,那是一種火熱、溫柔,卻又剛硬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應該停手,卻忍不住順著他的胸肌、月復肌來回摩挲著。

數個月的牢獄牛活,甚至是那些販毒的糜爛日子,並沒有讓他的肌肉松弛下來,在她手下的是一副鍛煉過的強健體格,陽剛而強壯。

他的皮膚光滑有彈性,只有在胸口感覺到粗糙的,隱隱約約是個十字型的地帶。

那是為了救她而留下的傷痕,他的勛章。

「茵……」

邵寒青申吟著喚出她的名字,仿彿那是世界上最動听的音樂.他左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的下半身用力壓向自己,右手則饑渴地探索著屬于她的全部.

兩情譴踡的撫觸中,他們身上的衣物無聲地落在地上,兩具火熱的軀體彼此需索要求著,濃情更熾。

辛含茵緊摟著邵寒青,再一次確定,他們的生命早在那一年的夏天就合為一體,任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胸口好像有什麼重物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重啊……重得她像是被一只大象用腳狠狠地壓制著,教她絲毫動彈不了。

大象……她沒有養大象啊,宿舍里怎麼可能會有大象?

辛含茵滿頭大汗地,漸漸從大象的夢魘中清醒,映入眼簾的是橫放在胸口的一條手臂。

手臂很粗、很壯,攫住她胸脯的手掌也很大,應該是屬于一個男人的。

她從修長的手指順著手臂一路望上去,手臂的主人,是一個好夢正酣的男人。

邵寒青唇邊掛著一抹孩子氣的笑,即使是在睡夢中,右手還不忘宣示佔有似地摟著她。

「重死了。」她呼了一大氣,雙手使勁將他的手臂移到一邊,好讓自己重獲自由。

一溜煙眺下床,她伸了伸發疼的肌肉。

老天,沒想到做那種事居然會這麼累,還痛得很呢!

昨夜兩個人半玩鬧著,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記不得了,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不必上班,她鐵定已經遲到了吧。

回首看看床上的男人,他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辛含茵笑著從衣櫥里找了件家居服穿上。

「別穿,你光著身子很好看的。」她才回過身,衣服的下擺就被人抓住?

「少來了,別不正經。」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她忍不住羞紅了臉,朝他扮了個鬼臉,岔開話題,「你要不要起床了?我們睡了好久……」

「說得也是,好久沒睡這麼飽了。」

伸了個懶腰,邵寒青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體地從床上坐起,胸口上的十字疤痕清晰可見,他瞄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大眼蛙鬧鐘,「十點了,平常上班準會遲到。」

「是啊。」正在烤吐司的辛含茵應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事,開口問︰「對了,你以後打算要怎麼辦?」

「以後?」

「是啊,就是工作,還是……」她說得有些吞吞吐吐,目光一直盯著烤面包機的黑色按鈕,深怕一個不小心傷了他的自尊心。

靜默了半晌,邵寒青才開口,口氣有些僵硬不自然,「像我這麼一個有罪犯嫌疑的人還能做什麼?不賣毒、批白粉,我又能做什麼?」

「我費了那麼大功夫救你出來,不是再讓你去賣毒品的!」她火了,為了自己的心血白費,也為了他這麼不自愛。

「你說得倒容易,不然你告訴我要怎麼辦?再去當條子?」

「我……」她也不知道。「我們再想想,總有辦法的。」

罷出獄心情總是比較惶恐,也許過一陣子就可以想出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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