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眼前—花,他停住腳步,四處張望。
這……這是哪?
看起來都一樣的街,都一樣的公交車和都一樣的行人,可……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這條路不是通往股票市場的啊……
暈……堂堂王子居然會迷路,真是可笑。他硬著頭皮,拉住一個過路人就問︰「你好,請問天馬股票市場怎麼走?」
被他拉住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阿伯,听不懂他的話(英文),搖頭搖手地跑掉了。
連續拉了幾個人問路,他們都听不懂英文。好不容易來了個像大學生的女孩子,才支支吾吾用不太流利地以英語建議他︰「打的過去可以嗎?」
布魯斯南的腦袋突然開竅了。
對啊!可以坐出租車嘛!
都怪木之翼沒有出租車這種東西,每個人家里都有光速家用車,上街哪用得著出租車呢?哎,他可以原諒自己初來寶境,對這里的環境不了解……只要不承認是他自己太笨就好……
他趕到的時候,天馬股票市場已經人聲鼎沸。
在填單賣股的時候,身邊兩個看來像是從北非來的黑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說雲出企業要和霍氏聯姻……」黑人A說。
「不是和藍科嗎?听說他的女兒雲蘭芷要和藍科的總裁結婚嘛。」
「是啊。但是你不知道他還有個私生女嗎?別的女兒都嫁了,還有私生女這個棋子可以利用嘛!」
布魯斯南呆了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丫丫也姓雲,所以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他沒有發愣很久,因為他手頭的七十萬股藍科和三十萬股霍氏要拋出去,屆時他就可以淨賺四百萬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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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丫丫睜開眼楮的時候,太陽刺痛了她的眼楮。咦,出太陽了嗎?現在幾點了?
模到床頭邊的三星T408手機看時間,時鐘指針已指向十一點。
哦!她睡了這麼久嗎?昨晚……她怎麼回到床上的?她記得她一直玩游戲玩到凌晨三點,後來在沙發上和布魯斯南猜「兩只小蜜蜂」,後來呢……
她就這麼睡著了嗎?唔,沒印象。
她抓抓頭發,下床。
地上的地鋪已經收拾干淨,市魯斯南早已醒了。她叫他︰「老布!」
無人回應︰
她模模肚皮,赫然發現它已咕咕大叫。難怪剛剛會夢見去吃早餐,不管吃多少個面包雞蛋都不會飽。
她到廚房的冰箱里拿了瓶牛女乃,邊喝邊拉開單身公寓小客廳的窗簾。
外面的世界,—片雪白。
昨天才下過雪呀!她深呼吸,感動纏繞在地心底。下雪天,她的情緒就特別容易激動,也特別容易渴望有個人能陪在身邊。
愛情這個神秘的家伙,雲丫丫也曾盼望過。韓劇里愛得死去活來的戀人們讓她感動,讓她不禁也想踫觸愛情的翅膀。可是,至今還沒有出現那個肯讓她伸 雙尹觸模愛神的男人。
沒有嗎?還是,有什麼感覺在心底,不想去承認它呢?
听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雲丫丫回過頭來。
大門開了,布魯斯南穿深藍色阿迪達斯運動裝走了進來。他手上提著白色袋子,里面裝的好像是早餐。
「你醒了?」他月兌了鞋子走進客廳。
「嗯。你去哪里了?」看到他的袋子忙搶過來,
「嗚,我最喜歡的水晶餃子。」她抓起餃子就吃,餓得像幾十年沒吃過東西。
布魯斯南好笑地;看這名女搶匪,「很餓嗎?」
「是啊。喝了牛女乃還是覺得好餓。」雲丫丫口齒不清地回答。
「慢慢吃,別噎著。」布魯斯南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黑色匣子給她。
雲丫丫狐疑地接過,「是什麼?求婚戒指呀?」說罷還曖昧地眨眨眼。
布魯斯南聳聳肩,「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解決掉手中水餃,雲丫丫才打開那個匣子。匣子上面有雕花,看起來做工精致,而且是相當好的檀香木呢。
打開它,一串鑰匙冰涼涼躺在里頭。
「什麼鑰匙?」雲丫丫問。她不太明白,布魯斯南說的禮物居然會是一串鑰匙?
「車子。」
雲丫丫眨了眨眼,「車子?單車啊?」
「豐田車啊。」單車,虧她想得出來。
「送我?」不可置信。
「你上班需要它嘛,有了它,不怕上班時因為趕公車而遲到了。」
「……你哪來的錢?」雲丫丫突然跳了起來,「你偷?」
布魯斯南搖頭。
「你搶?」
「不會吧!我在你心中形象這麼惡劣?」偷的搶的全來?他暈。
「那……」雲丫丫突然撲到他身上狂搜.順便佔便宜。掏遍他身上所有口袋,終于找到—張支票,「哇……啊……」
反應果然很夸張。
「四百萬……」哈哈,賺到了!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不是四百萬越南幣吧?」
「如假包換的RMB。」
「怎麼會這麼多呢?怎麼會?」丫丫喃喃自語,有點在做夢的感覺。四百萬,她當記者的話,要四十年才能賺得到啊……
布魯斯南指指自己的腦袋,「智商,知識,技巧,經驗。」
「這麼深奧……」
布魯斯南輕輕一笑。他指著丫丫手中的午鑰匙,「要先去試車嗎?」
雲丫丫搖頭,呆呆地望著他。啊……感動……這個混蛋,為什麼每次都能為她著想?害她不想心兒跳跳都不行……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喜歡就好了。」聲音溫柔。
「這麼感性的話,我很容易誤以為你是不是愛上了我。」雲丫丫認真地說。
布魯斯南微笑,「你放心吧,我們只是好朋友。」
是該放心吧?他都說了他們只是好朋友。可是……為什麼丫丫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澀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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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夜光杯中散出冷冷的光。
冷御揚疊起修長雙腿,懶散地窩在沙發之中。
咖啡屋中,燭光冉冉。氣氛幽幽,細語竊竊。
「咦。」
這聲咦,讓冷御揚抬眸。他眸中映出藍楚的樣子——藍科的首腦,他的大學同學正向他走來。
藍楚有些不可置信,「御揚,真是你啊?」
冷御揚唇角輕揚,「是我。你一個人?」
「是啊。」藍楚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這麼孤單?怎麼不見你帶女伴出來玩?」
冷御揚聳肩,「流水無情呀。」
「喲,你也有這般光景吶。」藍楚開玩笑,但並沒有嘲笑的意思,「近幾天報紙—自在傳你將與香港某報業介並,這是真的?」
「準確來講是我準備收購他們的公司。」冷御揚叫來侍應,「來杯紅酒,謝謝。」
藍楚笑笑,「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樣的東西。」
冷御揚輕啜夜光杯中的酒,「前幾天股市震蕩厲害,又有神秘‘高人’把你公司的股份頭走十分之三,這事沒影響你公司的運作吧?」
藍楚俊朗的面容有絲疲憊,「前幾天倒是有些緊張,局勢有點玄,我還以為我辛苦打下來的天下要拱手讓人了。好在,那人並不是想吞掉我的公司。」
「如果是一般股民的話,不會一次性買七十萬股。而且他又怎麼知道你那支股票—定升呢?」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你知道那些股民削尖了腦袋往這方面去研究,說不定他有點心得。」藍楚呼口氣,「經過這一次,我想我會小心謹慎地處理我的事業,」
冷御揚點頭,「知道那人是誰嗎?」
「好像是叫布魯斯南•藍諾。」藍楚聳了聳肩,「算了,過去的事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