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靜言快受不了了。
柯衡禹笑著看靜言一眼,那眼神像是取笑她的不耐煩,然後才對著端端說︰「喔,她呀,她已經上了快一年的課……」
「那你覺得我們和她差很多嗎?」端端又打斷他。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很難拿來做比較,不過……」他再看靜言一眼。「你們算是我那麼多學生里面很出色的兩個。」
他為什麼一直看自己?靜言忽然察覺。難道他每回答端端的問題都要征詢自己的意見,還是怎的?
端端當然注意到了柯衡禹的目光,所以才要一直拉著他說話好讓他也注意自己。听到柯衡禹說她——是很出色的,她樂不可支問︰「真的嗎?真的嗎?」
靜言真的受不了了。她花錢不是為了來和柯衡禹聊天的。
「端端,你是來上說話課的,還是來上健身課?」
發現靜言似笑非笑地瞪著眼楮警告自己,端端終于覺醒。
「呃,對喔,我們是來上健身課的。」兩聲干笑後對著柯衡禹笑著說︰「教練你繼續吧。」
讓靜言一暗示,端端終于安靜了,柯衡禹這才能繼續把剛才的話說完。只是,片刻不到,端端又控制不住自己,問起一些沒營養的問題來。
靜言開始有種不確定的感覺,她不確定自己听從端端的建議來健身房打听實情是對還是錯。
看端端一見到柯衡禹便忘了自己是誰的模樣,她差點以為自己是陪端端來把猛男的。
或許她就該直接去找唐可芸,問她是否真的背叛哥哥和這個把端端迷得神魂顛倒的柯衡禹搞七捻三的。
但,她要用什麼立場去問?她向來和唐可芸便沒什麼交集的。再說,就算她真的問了,唐可芸就會老老實實地告訴她嗎?
「靜言,你有什麼問題嗎?」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靜言忙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當她和柯衡禹的眼楮對個正著,才發覺自己不小心在他面前想起他和唐可芸的事。
「你有沒有認真听衡禹的說明?」看見靜言一臉剛回神的恍惚,端端也問。
發現她竟熱情熟稔地直呼起柯衡禹的名字,靜言又看了她一眼。
「你不認真听衡禹的說明,很容易受傷的。」端端「好心」提醒她。
靜言再瞪了端端一眼,不明白她是來幫忙還是來攪局的。
看看靜言的心思似乎已經回到現場,柯衡禹先是笑著對她說︰「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問我好了,不過,上課要專心一點喔,因為我們會使用到很多器材,如果不認真听的話,你可能就不會用了。」
「喔。」靜言被動地點頭。她根本不想懂這些機器是怎麼使用的,她只想問柯衡禹一句話。
「好了,進入正式的課程之前,我們一定要先暖身,所以,從今天開始每次上課前你們都要先踩十分鐘的腳踏車、跑十分鐘的跑步機,好讓肢體柔軟。」
什麼?有這麼多項目啊?自己又不是真要來健身,只不過想問個問題而已……
看見她煩惱的表情,柯衡禹笑著問︰「有問題嗎?」
她一定有問題,而且是極大的問題。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運動的材料,依判斷她應該撐不了多久就會打退堂鼓吧。
雖然不想把自己搞得像是要代表國家參加什麼鐵人三項的選手,但發現柯衡禹一臉「我看你就是不行」的表情,靜言的斗志瞬間又被激發了。
「沒有。」好堅決的語氣。為了得到情報,就算有再多的問題、再大的困難,她都要克服。
呵!那雙發亮的眸子……她還真是好強呢!「很好。」柯衡禹笑著。
其實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個既ゑトя又好強的女孩。她雖不如端端多話,但看得出來她有很多想法,只是不說罷了。他喜歡有個性的女生,但好強的女孩總是不容易讓人親近……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拿他那雙會勾人的眼楮直看自己,又是那種……好像正在研究什麼有趣的動物似的神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自己有那麼奇怪嗎?
靜言第一次在一個男生面前覺得別扭。
隨著柯衡禹來到一整排的……看起來像腳踏車……又不全然是腳踏車的器材前面,靜言又不禁傻眼。前一秒鐘她還有著「雖然沒騎過腳踏車,但總算看過人騎腳踏車」的自信,但眼前這「腳踏車」和自己印象中的腳踏車又不太一樣,這……該怎麼騎呀?
「呃,這機器怎麼用啊?衡禹,你快教教我。」就在靜言眼神發直盯著眼前的「機器」時,端端又使出她撒嬌的本領。
柯衡禹果然是個認真負責的好教練,不顧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馬上便走到她的身旁。
「你先坐上去,我再幫你調整椅子的高度。」
「好。」嬌得令人腿軟無力的聲音。等到柯衡禹操作過一次,端端聰敏地點點頭。「喔,原來如此,一點都不困難嘛。」
「本來就不難。」轉頭看見靜言還猶豫地站著原地,柯衡禹笑著問︰「需要我幫你嗎?」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既然端端都說簡單了,靜言相信自己的智商。于是長腳一跨便坐上腳踏車,接著便憑著記憶伸手在椅墊下模索著。
只是,她模了半天、椅子還是動也不動維持在原來的高度。
咦?開關到底在哪里呢?靜言于是低下頭要看個清楚,說時遲那時快,就和柯衡禹的頭踫在一起。原來柯衡禹在旁邊看她始終沒找到開關,正要上前幫她,沒料到她在同一時間也低下頭。
「啊——」一聲短促的叫聲。
「對不起!」柯衡禹忙問靜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靜言揉著被撞的地方。痛是還奸啦,只是,怎會和他頭對頭撞個正著呢?
「你們兩個在干嘛呀?」左右搖擺著身體踩腳踏車的端端笑著問︰「這麼快就磕頭鞠躬,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送進洞房啦?」
「端端——」靜言警告地瞪了端端一眼。真不懂她在旁邊起什麼哄。
「衡禹,你看,她又在恐嚇我了,你說她是不是很凶?」端端撒嬌地討著救兵。
柯衡禹看著對端端瞪眼的靜言,不想介入兩人之間的「恩怨」。
「我只知道你們兩個是不太認真的學生,我可先提醒你們,如果學不會我是不退學費時哦。」臉上出現一抹奸笑。
「哎喲,你怎麼這麼壞心,都不幫人家一下還學靜言恐嚇人家。」端端笑著噘起嘴。
柯衡禹又笑了笑。「我一定幫你們。只要你們認真一點,我一定能讓你們健康又美麗。」
「好吧,看在能更美麗的份上,我們會認真學習的,對不對?靜言?」端端先對靜言眨了下眼楮,接著又轉向柯衡禹說︰「對了,靜言是運動白痴而且單身,你可以多花點工夫教她,我不會計較的。」端端說完便轉移開視線好避開靜言恐怖的眼神。
沒想到她陶醉在和柯衡禹的調情之中還能分心來耍詐,她告訴柯衡禹自己是單身有何目的?還不是為了那個兩萬多塊錢的包包布局,她才不會讓她得逞。
「誰說我是運動白痴?踩腳踏車這種小事會難得倒我?我才不需要特別指導。」靜言邊說邊用力地踩下踏板。
誰知道柯衡禹很不給她面子,竟在這時候喊了句︰「這就是錯誤示範。」害靜言兩條腿當場幣在那里。
端端樂得拍手大笑。「我就說你不行吧!」
開什麼玩笑,這種連三歲小孩都會的事,難道真難得倒她?靜言因為尷尬而有些不平地質問柯衡禹︰「我錯在哪里?腳踏車不是這樣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