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嫂是個不錯的女人。」說完韶涵突然皺起眉頭。「不過大嫂是好女人的話,大哥再來望月庭似乎不太合適。」
「哼!」桀雪斐意味深長的輕哼了聲。
「這算什麼意思?舍不得儀聹姑娘?」
「天下有哪個女人會讓我桀雪斐舍不得?」可笑,沒有任何女人綁得住他桀雪斐的心,儀聹的確是個好女人,但想做他一輩子的女人是不可能的。
「那看來大嫂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韶涵感嘆的搖頭。
「這話怎麼說?」一听到靈以蓉的日子不好過,桀雪斐就莫名的激動起來。
「如果大嫂知道有個儀聹的話,豈不是會傷心死?」
「呵呵,她才不會,她只是個小丫頭。」連接個吻都會僵直身子,怎麼會懂這些?
「小丫頭?」
「今年應該十八了!」對二十有六的桀雪斐來說,十八歲當然只是個小丫頭。
「大哥,你不是生病了吧?就算是逼婚,也不用找那麼小的啊。」
「哼!也許注定的吧!」桀雪斐不以為意。
「老實說,當初如果大哥直接娶了儀聹姑娘不就行了?」
「儀聹?我是不會娶她的。」盡避桀雪斐不介意她的出身,也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但直覺認為她不是可以改變他的女人。
「那儀聹姑娘好可憐啊!」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那麼多同情心了?」
「因為……」韶涵靦腆的笑了笑,「我好像愛上一個姑娘了。」
「臭小子,既然愛上了,還好像什麼?」桀雪斐不喜歡不確定的語句,是這樣就是這樣,哪來的好像、應該的。
「我昨天其實滿腦子都是她,我看我是完了。」
「那你昨晚?」臭小子明明剛才說了,昨晚做了順其自然的事不是嗎?
「昨晚只是摟著別的女人睡了一夜,什麼也沒做,連吻都不想吻,腦子里想的都是她。」
桀雪斐取笑,「我看你是真的完了,還不快娶人家進門,再這麼下去怎麼做男人你都不知道了。」
「大哥,說話也太不給面子了,我也想娶啊!但是我不確定彼此的感覺嘛。」
「感覺?」
「是啊,大哥對大嫂沒那種感覺?」
「哪種感覺?」桀雪斐故意裝傻。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韶涵準備替這個大哥好好上上課。
「所謂的感覺就是總覺得她是不一樣的女人,只要她在身邊就會覺得很安心;會因為她小小不一樣的舉動而感到煩心;會因為她晚出現,無端端瞎操心起來;會因為她和別的男人多說幾句話就吃醋;會因為她哭,心就會莫名的痛起來。最重要的就是抱著其他女人的時候會覺得對不起她,會想起她哭泣的臉……」韶涵認真的講解著。
桀雪斐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想起靈以蓉一直浮現在眼前的笑容。
「大哥,你有在听嗎?」韶涵察覺到桀雪斐心不在焉。
「啊?」被韶涵一問桀雪斐才回過神來。
「大哥,我剛才還少說了一樣,一個男人如果愛上一個女人,就會像大哥剛才那樣失魂落魄。」
桀雪斐並沒理會他,他不喜歡听到有人形容他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那副德行,雖然剛才自己是有那麼點……
「大哥,那麼早就來了!」日嘩楠出現在房門口。
「是你們起得晚,都剛睡醒啊!」
「韶涵怎麼了?」日嘩楠看著一旁發著呆的韶涵。
「犯相思病。」
日嘩楠了然的輕笑。「呵呵,是為了那姑娘?」
「嘩楠你知道?」桀雪斐有些意外。
「大哥,就是上次我們救起……應該說是韶涵救起的那位姑娘啊!」
「原來是那個姑娘。」桀雪斐想起戰亂時,韶涵不顧生命危險救的女子。
「說人家是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所以暫時收留她。」
「看來要收留一輩子了。」桀雪斐壞壞的說著。
日嘩楠的表情有些感傷。「看他的樣子的確是啊!」
「嘩楠,你那是什麼表情?」
「羨慕啊!大哥成家了,韶涵也快了!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呵呵!那就快找一個呀!」
「沒大哥那麼好運啊!才幾天的工夫就找到一個大嫂,改天帶來讓我們兄弟瞧瞧!」
「哼,望月庭是她可以來的地方嗎?」桀雪斐霸道的口氣里帶有一絲溫柔。
「望月庭當然是不能來的,不過茶樓總行吧?」日嘩楠也知道風花雪月的地方不是良家婦女能來的地方。
「想看新娘就自己娶一個!」桀雪斐才不想把靈以蓉帶在身邊讓他們白看。
「大哥真小氣。」
「少扯這些了,其他幾個還沒醒嗎?」他想早點見到靈以蓉,晚回去了可不行。
「大哥急著回家?」真是怪了,就算沒見過面的大嫂有萬般能耐,但一天就讓大哥改性,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呵!既然答應你們來喝酒,我當然說話算話。」桀雪斐可不會承認自己歸心似箭。
「可是你爽約在先。」
「我現在來了不就行了。」如果不是答應過你們,今天我還不來呢!
「其實大哥何必那麼客氣,不來也不打緊,咱們自己會找節目。」
「是啊,我忘記你們這幫戰將多有本事了。」桀雪斐別有深意的諷刺。
「不過大哥你太戀家的話,儀聹姑娘可是要傷心的。」日嘩楠趕緊轉移話題。
「那麼喜歡儀聹就娶了她呀!」
不知道桀雪斐說此話有何用意,也許只是隨口說說。
「大哥!」日嘩楠大聲的抗議,誰不知道儀聹是屬于大哥一個人的。
「呵呵……」桀雪斐不明白為什麼儀聹會那麼得人心?
不多時,剩余的三人相繼走進廂房,分別是林沛湖、莒芹、子雅。
「都睡醒了?」桀雪斐總算等到他們全到齊了。
「大哥來了,咱們敢不醒嗎?」林沛湖喃喃抱怨。
「快!坐下來喝酒吧。」桀雪斐立刻招呼他們坐下。
「啊?才起來就喝酒?」林沛湖叫嚷著,昨天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了,還沒隔幾個時辰又要喝,他的腦袋到現在還在嗡嗡作響呢!
「怎麼,不想?」桀雪斐的口氣充滿脅迫。
「哪敢哪敢……」林沛湖听馬上識相的討饒,引來眾人的笑聲。
第四章
「儀聹!」桀雪斐看見走進廂房的儀聹。
「我拿酒來了。」儀聹柔情似水的說著。
「還是儀聹姑娘善解人意啊!」林沛湖在旁邊瞎起哄。
「少說一句你的嘴不會爛掉!」莒芹馬上出言阻止。
「啐,大哥都沒說什麼了。」林沛湖不以為意的說著,這有什麼嘛,大哥和儀聹姑娘本來就是一對嘛!
而儀聹只是替他們斟上酒,她知道這種場合不需要她的出現,很自動的離開廂房。
「大哥,為什麼不讓儀聹留下來,她琴彈得很不錯啊!」林沛湖覺得大哥今天怪怪的。
「我今天只是來喝酒的,想听琴聲,你就去她房里听吧!」桀雪斐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唷,今天大哥醋勁不小嘛!」林沛湖益發覺得不對勁。
「少說話多喝酒,我馬上就要走,別浪費時間。」桀雪斐不悅的說,不想再和他們討論儀聹。
「馬上就走?」沛湖驚訝得大叫。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到他們奇怪的眼神桀雪斐感到不舒服,他要回家很奇怪嗎?
「對了!大哥,昨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耶!」林沛湖又換了個話題。
「怎麼?」桀雪斐不知道這有什麼可以說的。
「你不讓我們去,讓我們在望月庭等著,可是你都沒來。」莒芹接著說。
「我來了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桀雪斐淡笑一聲,嘴里卻說著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