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可是你能不能看在你爸爸的份上試試看呢?」
「你要我怎麼做?」
「接近他,讓他愛上你。」
「這樣不就是要我騙你的兒子嗎?萬一他以後得知了,他會恨你也會恨我一輩子的。」
「他已經恨了我十幾年了。」她不在乎多幾年,就算當初的一切誤會都沒有辦法冰釋也無所謂,只要能救得了林氏就可以了。
「你們之間到底曾發生過什麼事?」
「謹瑜,你只要說一聲,你願不願意用這個方式拯救林氏?」其它的都不是問題,而且這些陳年舊事現在說還太早。
林謹瑜陷入兩難的困擾中。
她要救林氏,可是卻得出賣她的尊嚴。
難道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遲疑了好半晌,林謹瑜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答應。」
一句話讓林謹瑜為了挽救林氏出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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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方礫文仍在回味與林讜瑜接吻的那一幕。
他忘了問她的名字。
如果問了,也許他們相遇的機會就更大了,不過他還是可以期待她主動打電話。
突然手機的鈴聲響起,他從大褲口袋拿出手機。「方礫文。」
「石基俠。」另外一頭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你干嘛裝神弄鬼?」
「沒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有關林氏的?」
「你怎麼知道?」
真不愧是好朋友,他們還真有默契。
「要問什麼?」方礫文的聲音有點不耐煩,雖然今天遭受小小的挫折,但他的興致還不至于「一蹶不振」,所以他現在在想著有哪些女人可以一通電話就來的,或者直接在街上找呢?
「今天的記者會是你搞的鬼吧?」
「我沒去,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
罷剛發生的那段小插曲竟讓他錯過了看那個女人出糗的機會,如果不得到那個長腿美女,他豈不虧大了。
方礫文邊講邊走,有不少女人走過他的身邊還回過頭來看著他,而他一一報以微笑。
「你沒去不代表你沒放新聞。」跟他玩邏輯游戲?當他這個網路工程師做假的啊。
「不過很奇怪,你竟然會沒去記者會。」他還以為他一直很期待見到他母親出糗。
「你既然知道新聞是我放的,何必還打電話來問我?」
「我要跟你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我們幾個好朋友很久沒有聚在一起,所以想找一天一起出來吃頓飯。」
「我們有多久沒有聚在一起了?」話雖如此,石基俠倒是挺常打電話給他的。
「你和我就別說了,三天兩頭一通電話,其它人都只能用Email聯絡。」
「他們人呢?」留在台灣的沒幾個。
「他們近期之內會回來。」
「近期是多久?」如果不是兩個禮拜之內,那石基俠講的都是廢話。
「他們是這樣跟我說的啊,我怎麼知道他們的近期是多久。」
「那就別廢話了,我要掛了。」
「喂!喂!多跟你講兩句話,你是會怎麼樣啊?」哇!他現在才知道方礫文無情到這種地步。
「是不會怎樣,可是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有其它事要做?嘿,嘿,你的事情是要用下半身來做的嗎?」電話那頭傳來石基俠的竊笑。
「Yougotit!」他忿忿地丟下一句話,不管石基俠的調侃就掛斷了電話。
第三章
林謹瑜拖著一身的疲累回到家中。
之前在餐廳吃飯時,她一直心不在焉,因為杜曼玲提出的要求困擾了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必須為了林氏的存亡去做一件這樣的事。
這可以說是引誘或者欺騙。
她已經二十六歲了,說沒有交過男朋友是騙人的,可是都是別人來追她,而不是她去追別人。
如今,為了林氏她必須犧牲自己。
當然,她大可不管林氏,自由快樂的過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如果她這麼做,怎麼對得起爸爸呢?
還有她的兩個弟妹都還小,也許不了解林氏現在正陷入困境中,她怎麼忍心讓兩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孩子去擔起這個龐大的債務,還有整個林氏?
所以她必須答應。
可是方礫文是誰?他又長得什麼樣子?
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她要怎麼接近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人?
「謹瑜,你睡了嗎?」杜曼玲的聲音隨著敲門聲傳來。
「還沒。」她下了床打開房門。「阿姨有什麼事嗎?」
她才回到台灣沒幾天,時差還沒有完全調過來,而且林氏那些堆積如山的公文此時還放在她的書桌上。
「謹瑜,那件事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謹瑜是個好孩子,從來不需要她操心,可是這一件事卻攸關她一生的幸福,並非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讓謹瑜去找礫文啊。
當士一去向幾個以前和林氏關系很好的公司,退?木墑肚籩?保??僑?撲稻捌?緩妹揮凶式鸝曬┘璐??
士一這才體認到,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會建立在無利用價值上的。
「阿姨,我說了我會去做,你就不用擔心了。」她並非有意對杜曼玲冷淡,其實她也很喜歡她,只是一直以來,她們之間總是少了些親人之間該有的親密感覺,或許這和她長年待在國外有關吧。
她看著杜曼玲,風霜雖寫在她的臉上,可是卻掩不住她的風華。
長長的直發整齊地盤在她的腦後,細長的丹鳳眼,小巧的鼻頭和一張櫻桃小嘴,她是個古典美人。
曾經有人說,她和杜曼玲除了一雙眼楮不像之外,長得還滿像的,事實上,她們在法律上雖有親屬關系,在血源上卻毫無關系。
杜曼玲點了點頭。「這是礫文的資料,在你開始行動前可以拿這個做為一個參考的依據。」她遞了一奉資料簿給林謹瑜。
「我知道了。」她接過了杜曼玲提供的資料。
「那你早點睡吧。」
「阿姨晚安。」
必上了門,林謹瑜失笑了起來。
她連這個都準備好了,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可是有一點她真的不懂,雖然杜曼玲跟她提出這種要求,但她的眼中好象帶著一點擔心、一點煩惱,可是她卻沒有說出她在想什麼。
算了。
將資料隨手擱在床頭櫃上,現在她什麼都不想想、不想看,她只想好好地洗一個澡,洗去她連日來的疲憊,洗干淨早上曾被那登徒子輕薄的地方。
她竟然想起了他?林謹瑜一臉不敢置信。
她發覺她的思緒好象很容易就到了他身上。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面。
她現在的工作是去接近一個名叫方礫文的人,而不是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只在街上打過照面的人。
林謹瑜走到衣櫃前,從抽屜中拿出一件絲質襯衣。在美國她是習慣果睡的,但回到台灣,因為與家人同住的關系,她會穿上貼身衣物。
她走進了浴室,打開水籠頭,蒸汽緩緩地彌漫了整個空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發現她好象變了。
在美國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意氣風發、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可是現在她覺得她的笑容變少了,人也憔悴了些。
不過她現在沒辦法去想這些了。
抹去鏡面上的霧氣,她要好好的洗一個澡。
她將衣服一件件月兌去,一張紙片突然掉在地上。
「咦,這是他給的名片嘛,我不是把它扔了嗎?怎麼會在這里?」林謹瑜邊將名片拾起,邊喃喃自語。
雖然浴室的燈稍暗了些,她仍看清楚名片上寫著「萬氏企業總裁方礫文」等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