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妳快帶我去!」杜佩茹拼命搖著瑾兒的手。
「呃!好!」
兩人于是向白衣庵的方向走去。
杜佩茹和瑾兒在路上走著,忽然林問跳出兩個大漢,手提大刀凶神惡煞地向兩人脅迫。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哇塞!強盜耶!」杜佩茹興奮地叫著。
她以往看的強盜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現在終于看到真實的強盜,感覺還不錯,挺刺激的︰如果能來個英雄救美,那就太完美了。唯一不足的是,那兩個強盜一點新意都沒有,仍說著那一百零一句的搶劫台詞,真是無聊!
相較于杜佩茹的興奮,瑾兒可是怕得要死,全身顫抖地躲到杜佩茹身後,意識到自己應該保護主子,才毅然地跳出來,伸開雙手將杜佩茹擋在身後。
這也讓杜佩茹真是佩服瑾兒,雖然她全身抖得像秋風中的樹葉般,但是依然能跳出來護住與她主子相似的自己。唉!怎麼還沒有英雄出現?害她還幻想著英雄救美的情景,看來她只好自救!幸好那兩個強盜笨笨的樣子,應該是很好騙。
在杜佩茹思考怎樣對付強盜的當兒,瑾兒顫抖的回頭看向杜佩茹。
「小姐,妳別怕!有我……保護……妳!」然後,她轉過頭急忙將荷包掏出,遞給強盜。
「我……我們只有這麼多錢。」
兩個強盜見狀,馬上搶過荷包。他們將里面的錢倒出來一看,看到只有幾塊碎銀,便大罵道︰「臭娘們!妳當我們是乞丐啊?看妳們的這身行頭,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丁點兒?妳想要我們啊?」
「我們真的只有這些……」瑾兒可憐兮兮地說,「兩位大俠!我們都把錢給你們了,你們就放我們走吧!」
「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一個強盜的眼珠子一轉,「看妳們長得還挺標致的,不如陪咱們兄弟玩玩,也許我們會考慮放妳們一條生路!」
「你們……」瑾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杜佩茹拉到身後。
杜佩茹低聲對瑾兒說︰「不許出聲,讓我來應付他們。」
第三章
杜佩茹一臉媚笑地對上兩個強盜。
「唷!原來兩位大爺看上咱姐妹倆啦!兩位大爺長得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們能看上咱姐妹,那是咱姐妹倆的福氣。其實桃花我也是仰慕兩位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想不到自己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麼惡心的話,杜佩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
雖然起了一身疙瘩,但是為了能夠月兌身,她也只好忍住。
瑾兒听到杜佩茹這麼說,雖然滿臉的不解,但由于畏懼于兩個強盜,只能躲在她身後悶不吭聲。
而此時跟蹤杜佩茹和瑾兒的那個人听了這些話,臉色馬上變得鐵青,原本他想要在關鍵時刻飛身出去拯救她們,一來可以表現自己的英雄氣概,二來是想懲罰杜佩茹,看她下次還敢不帶自己出門。可沒想到她語出驚人,竟然稱贊起那兩位強盜來了。
最可恨的是,連他都還沒得到她的稱贊,那兩個王八羔子竟然先搶了去,他恨不得宰了他們。
不過為了教訓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女人,他還是決定先留下他們給她一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稱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那兩個強盜果然如杜佩茹所料,傻笑著。
「嘿嘿!是嗎?我們真的很英俊嗎?」兩人不自在地用手搔著頭。
「當然是了!我怎麼會騙你們呢?」哼!才怪!杜佩茹在心里加了一句。「只是、只是……唉!」她使勁擠出眼淚。
「只是桃花在倚紅樓時,也不知是哪位大爺將病傳給小女子,算算小女子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男人親近了。」
「什麼?」頓時,兩個強盜被嚇到語帶結巴。
「是呀!我想兩位大爺一定不會像其他臭男人一樣,被小女子嚇得逃跑吧?」
杜佩茹嬌笑著向前走了兩步,用手戳了戳其中一名強盜的胸膛;那位強盜被嚇得連退了三、四步,而杜佩茹又用她的身子偎上另外一人,那人連忙將她推開,兩人轉身拔腿就跑。
天啊!他們竟然被染病的青樓女子給踫了,這……會不會被傳染了呢?
杜佩茹仍在他們身後喊著︰「大爺、大爺,你們別走呀!大爺……」
杜佩茹的聲音如同火上澆油般,讓那兩個強盜恨不得身上再多長兩條腿,讓他們能跑得更快。
見兩名強盜越跑越遠,但杜佩茹仍賣力地喊著︰「大爺!大爺……」
瑾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拉了拉杜佩茹的衣袖說︰「小姐,他們听不見了,妳不用喊了。」
杜佩茹听了瑾兒的話,松了一口氣,然後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瑾兒用敬佩的眼神望著她說︰「小姐,妳剛才好厲害喲!竟然嚇退了那兩名強盜!」
杜佩茹白了瑾兒一眼,隨即站起身,「還厲害呢!我剛才快被嚇死了,別多說了,我們走吧!」
「走?去哪里?」瑾兒傻呼呼地問。
「去白衣庵的映月湖呀!」杜佩茹忍不住又白了瑾兒一眼,彷佛在說--「妳是白痴呀」!
瑾兒害怕地說︰「小姐,不去了好不好?那兩名強盜……」瑾兒說到他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杜佩茹听到強盜這二字,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呃……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而藏在樹上的那個人仍處在震驚中不能回神。
她、她這樣就將那兩名強盜給打發了?
他的臉上不禁露出笑容,看來他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無聊了。忽然,他的臉又變得鐵青起來,那變臉功夫不禁令人甘拜下風。
那兩個臭強盜竟然招惹他的娘子,還嚇著了她,他們死定了!呵!呵!
于是,在當天夜里,有兩個光著身子而且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被官兵給抓進牢里,直納悶他們今天怎麼這麼倒楣?
一回到歐陽府,瑾兒也顧不了什麼主僕禮儀,一坐在椅子上,奇怪地問仍很有精神的杜佩茹︰「小姐,妳不累嗎?」
「習慣了就好。」杜佩茹笑笑地說。想當初被小晴拉去逛街時走的路,可能要比這多上一倍還不止。
「小姐,我好累,我想睡覺。」瑾兒可憐兮兮地說。
「吃完這些東西再去睡,今晚不用妳伺候了。」說完,杜佩茹便將一碟點心放到瑾兒面前。
「謝謝小姐!」瑾兒開心地將那碟點心解決掉,然後回她自己的房間。
歐陽寒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正吃著點心的杜佩茹,好奇地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奴家掛念相公病體違和,便早些回來了。」杜佩茹咬文嚼字地說。
「見著岳父大人了嗎?是否替我問好?」歐陽寒試探她的口風。
「見著了,我爹還要我早點回來服侍相公。」
「哦!沒什麼事發生嗎?」
哼!妳還不說實話?本來還想原諒妳的,現在我可要考慮、考慮了。
「哪有什麼事發生,有的話,也只是家里的人問起府里的情況罷了。」
哼!竟然還不肯說!今早他明明听到她們主僕倆的對話中好像有著秘密,看來他得叫人去查一下。歐陽寒心里暗忖著。
深夜的郊外,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黑衣人有如鬼魅般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