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還有一個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的杜小芙,不然一定會紅著眼楮怒瞪這個好朋友。
「我想感受一下國外的生活環境,順便學習,還要去看賽車。」莫子凜不喜歡大學畢業後馬上就業,緊接著就是結婚和養家鯛口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方式,他要按著自己的意思去活︰即使會有什麼後果,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承擔。
「啊,不說這個了,咱們去吃午飯吧。」提起這個從島就頭疼。
兩人收拾好書本,便離開了教室。
「你的女朋友?」
從島在莫子凜付錢的時候,瞥到他皮夾里面的照片。
「很快就是了。」
他們兩人找了一個相當安靜的地方坐下來享用午餐。
「快給我看看,這可是你第一次留著女人的照片在皮夾里,絕對是國色天香!」從島壞心地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莫子凜的皮夾。
「咦?好面熟呀!讓我想想……這不是上次 車時你帶去的那個女人嘛!」從島不可思議的盯著莫子凜。
沒想到花心大蘿卜這次來真的了!
「嗯,就是她,快還給我!」莫子凜奪回心愛的皮夾。
「她看起來很……」他努力想著能夠貼切形容照片中女人給人感覺的字眼。
「怎樣?」
「與世無爭!對,就是這種感覺!」這是他能想到最合適的形容詞。
「嗯,她有些沉郁,但那股魅力卻很有味道。」莫子凜再次打開皮夾,對嚴真漁的感情溢于言表。
「看來你這次是認真的了。」
「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想她會成為我的妻子。」莫子凜一臉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要嚴真漁陪伴在左右,唯有她能讓他安心。
「子凜,你一定被這個女人下了蠱!怎麼會想和人家結婚了呢?」莫子凜意味深長的話著實讓從島嚇了一大跳。
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呀,他听到好友要定下來。
「喂,難道我愛上一個女人,就那麼令你驚訝,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莫子凜沒好氣地說
「慶幸?為什麼?」從島疑惑不解。
「笨蛋!你以前不是總抱怨有我在你身旁,就沒有女人注意你嗎?以後我身旁只會有真漁一個人,到那個時候我就不妨礙你的桃花運了。」
「听你說的,什麼『身邊只會有真漁一個人』,現在都還不是人家的男朋友就如此的信口開河,虧你好意思開口!」看莫子凜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從島不忘損友的身分,故意和他唱反調。
「不過,那個女人……她看起來很冷清。我記得那晚她站在高台上時顯得很憂郁。」那晚,從島不經意地看到高台上的嚴真漁,也不由得被她自然散發的氣質所吸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水平?措辭如此精闢完美!」莫子凜驚呆了。
一向鹵莽的好友什麼時候有了一肚子的墨水呢?
听到莫子凜那帶有諷刺意味的稱贊,從島白他一眼。
莫子凜主動與好友踫杯,算是陪罪,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子凜,說真的,你有足夠的能力把到她嗎?你要知道,這個女人的閱歷要比你豐富很多呢!」
從島這似是提醒的話語頓時讓莫子凜心頭一怔。他說的沒錯,有時嚴真漁的態度的確讓他很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她好像不會發脾氣,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都悶在心里,獨自忍受,不願向人傾訴。
唉!他怎麼這樣倒楣,竟然會愛上一個如此麻煩的女人!
想到這里,莫子凜不禁心煩意亂,卻更想見到嚴真漁。
在瑞士舉辦的國際廣告節上,玉卓愷的公司大放異彩後,嚴真漁得到了嘉獎,並且被授命負責公司部分廣告的拍攝與剪輯工作,這升職對于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方面她可以增加收入,用來購買一些攝影器材作為私人收藏︰另一方面可以擴大自己的工作空間,把創意用在更多層面上。這對于她來講,無非是個自我挑戰的機會。
嚴真漁搬到了新的辦公室,這里的設備要比原來那間辦公室的設備齊全很多,而且也先進很多,她忽然想起一句話︰好馬配好鞍,雖然感覺有點自夸,但現下看來便是如此。
一陣電話鈴驚醒了正沉浸在觀賞照片小樣的嚴真漁,她抓起電話,听到了玉卓愷的聲音傳來。
(真漁,這個星期五晚上妳有空嗎?)
「有空啊,有什麼事嗎?」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做我的女伴去參加一個酒宴嗎?不是什麼朋友聚會,純粹是工作上的安排。)玉卓愷生怕她誤會,連忙解釋清楚。
「要我去?就我這個樣子哪里行啊!會給你丟人的!」
嚴真漁知道,舉凡玉卓愷要出席的酒宴,一定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圈,想到要應付那些圓滑世故的生意人,就讓她感到力不從心。
(不會的,在瑞士的時候妳就表現得很得體,相信我,妳一定行!)
听到他的話,她也不便再拒絕,只好答應他的要求,「卓愷,那天我該穿怎麼樣的禮服?」
現在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說實話,一套禮服的價格可是貴得驚人,不僅禮服,還有首飾、發型什麼的,本來手頭還算寬裕的她若不是前些日子購買了一些攝影器材,她還能支付一筆禮服的開銷,可是現在卻阮囊羞澀。
(這個沒問題,星期五的下午妳提前完成工作,我會派人去接妳。)玉卓愷把一切安排得有條不紊。
「嗯,那好吧。」看這個情形,那些繁瑣的梳妝打扮的工作,是不用讓她來操心了。
(很抱歉打擾妳工作,妳繼續吧,再見。)在工作時間,他向來不和她談私事,而且永遠以要求其他員工的原則來要求她;盡避私底下他們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放下听筒,繼續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到了午休時間,嚴真漁辦公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不禁覺得那電話鈴聲真是刺耳,隨即拿起電話,這次是莫子凜。
(現在是休息時間吧,我有沒有打擾妳工作?)他是看著手表掐算時間才打給她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已經午休了,怎麼了?」听到莫子凜的聲音,嚴真漁心中泛起陣陣暖意。對他,她有些掛念。
(後天晚上妳有空嗎?)
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她都被問到這個問題?嚴真漁不免納悶。
「後天……是星期五吧?」
(嗯,妳有空嗎?)
糟糕!罷才她已經答應玉卓愷要和他參加酒宴了,現下可怎麼辦才好?嚴真漁為難了起來。
「對不起,那天晚上我要加班。」她說得有些心虛,聲音不自覺的軟弱無力。
(幾點可以下班?晚上十一點以前妳可以下班嗎?)
「大概可以吧,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嗎?」酒宴應該不會進行到凌晨吧?
(也不是很重要,那麼那天我去接妳下班。)
「啊!不用、不用!下班後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了!」她連忙拒絕,倘若他來接她下班,無疑會露出馬腳。他們才剛和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不要讓他來公司比較好。
(那好吧,到時候妳別忘打電話給我。)莫子凜難掩沮喪地說。
「嗯,一定記得!」她加重語氣,好像是掩飾心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