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需要佣人吧?我是來應征的。」
「明天一早吧。」說完就把門關上。
「喂,喂,開開門說話嘛!我又不是壞人!」要等到明天,那今晚怎麼辦?天色已經暗了,可不能在街上睡覺啊,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進去!
雹玉喜繞過前門,走了半天才繞到圍牆的西面,看見了一棵歪脖樹。
真是天助我也!那棵樹正好是向著院牆里歪,可以讓她翻過去!
她只是想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到第二天再神不知鬼不覺……嘿嘿!好主意。
多虧在上學的時候有翻宿舍圍牆的經驗,耿玉喜三兩下就爬上樹,坐在牆頭上。
哇!好大好大的院子,有走廊、水池,還有小橋。院子里三面有房子,中間是一座假山和水池,月光灑在水邊上一層一層的閃動著。
啊,有人來了!雹玉喜看見一個男人走近這個院子。
啪的一聲一塊瓦片掉在地上,不好!她要被發現了。
雹玉喜看見那個人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怎麼辦?怎麼辦?
「妳是誰?妳在做什麼?」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她所在的牆頭下方。
「我……我……」耿玉喜「我」了老半天也沒說完,只覺得頭重腳輕。一下子便從牆頭上掉下來,穩穩當當的掉進一個懷里。
頓時,她有了主意──裝暈!
「姑娘,姑娘,妳醒醒!」羅忌廉看著懷里的人兒,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
軟軟的床,軟軟的被子,還有一股清香味,睡得好舒服啊!雹玉喜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大房間里面,有紫檀的櫃子、桌子和椅子,擺設很簡單也很整齊,但是沒有看見梳妝用的東西,這一定是個男人的房間!
她听到有腳步聲,又馬上乖乖的躺著,門打了開來。
「妳感覺好些了嗎?」陳緋翼把飯菜放在桌上,來到床邊。
好漂亮的女人!柳眉杏眼,俏鼻櫻唇,還有淡淡的香味。
「我好些了,謝謝妳。」她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那就好,起來吃些東西吧。」陳緋翼扶她坐起,把飯菜端給她。
「忌廉發現妳暈倒,就把妳安置到他的屋中,幫妳把脈。妳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疲倦,而且很餓。」
忌廉?就是那個接住我的男人吧,「他怎麼知道我很餓?」她真的快餓死了。
「因為啊……他听見妳的肚子叫個不停。」陳緋翼捂住嘴笑了起來。
太丟人了!「對了,這里是游府吧?」
「對啊,怎麼了?」陳緋翼為她夾菜,看她吃飯的樣子真好笑。
「我想在這里找工作,妳能幫我嗎?」耿玉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她可是餓極了。而且這麼好吃的飯菜比饅頭好上一萬倍,怎能錯過!
「我會和相公說這件事情的,妳就留下來陪我吧。」陳緋翼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有趣,留下來陪她日子一定會很好玩。
「妳的相公是救我的那個男人?」
「不是,救妳的是羅忌廉。我相公是游馬,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感情好得就像親兄弟。」陳緋翼看她吃得那麼急,幫她斟了一杯酒。
這個酒是她自己釀的,酸酸甜甜,很香醇可口。
「我吃飽了,謝謝妳!妳能帶我參觀一下這里嗎?我覺得這里很漂亮。」
「走吧,不過妳要先換衣服!」陳緋翼把自己的衣服拿給她。
泵娘家穿成這個樣子好像很不妥,是不是她家很窮?布料都是這麼少?
雹玉喜看看自己,不解地問。「怎麼了?不好看嗎?」
「也不是啦,但是女孩子不可以穿得這麼少。妳成親了嗎?」
「沒有啊!」和這個有什麼關系?耿玉喜更不明白了。
「那就更不可以穿成這樣!听我的,換上我拿給妳的衣服吧。」陳緋翼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家怎麼可以穿成這樣。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呢?我叫陳緋翼,今年二十歲。」
「我叫耿玉喜,比妳大一歲呢,那以後我就是妳的姐姐了!」她開始換衣服。「緋翼,妳的衣服很漂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長裙羅衫,裙襬繡著朵牡丹,堪稱精致!但是穿在自己身上──好好笑喔,像極了跑龍套的。
陳緋翼幫她把領口系好,「這樣才好看嘛!」便拉著她到院子里。
「整個游府分為五大庭院︰牡丹涼亭,斜陽宛,莰垣苑,學知園還有花石院。牡丹涼亭是我和游馬的住處,斜陽宛是羅忌廉的住處,剩下的庭院分別是用來接待客人、辦公還有大花園。我先帶妳去我的住處!」陳緋翼一一介紹。
這里實在很大,剛嫁到這里的時候她費了好大工夫才不會迷路呢。
院子里散發著花的清香,草綠的誘人,絕對的天然無污染。
「妳丈夫是做官的?」耿玉喜看著景色,在心里贊嘆,在二十一世紀可看不到這些。
「游家世代做紡織生意,生意做得很大,主要集中在南方泉州一代。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游馬從不讓她涉足生意場,生意上的事情有他和羅忌廉就夠了。
羅忌廉的父親羅真是游馬的父親游遼之的得力助手,但在一次出海談生意中,兩人和同去的妻子一起丟失了性命,只留下游馬和羅忌廉兩個孩子。
就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兩個大男人共同經營父親留下的家業。
「那這里就是大戶人家了!」耿玉喜心里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有錢人家是不會在乎多給或者少給她工錢的,只要努力工作她就一定能攢夠錢,然後離開這里!
「緋翼,這是不是那位被餓昏的姑娘?」游馬突然從後面出現摟住嬌妻。
他听羅忌廉說了整件事情,覺得很有意思。心想干脆把這位姑娘留在府上,也可以陪陪妻子。
雹玉喜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回頭看見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很帥哩!
「你好,我叫耿玉喜,就是傳說中被餓昏的人。你就是緋翼的丈夫游馬?」
游馬給她一個肯定的微笑,「玉喜,妳要是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就留在這里吧。」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孤身一人,就當做好事收留她。
雹玉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她運氣這麼好!「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雹玉喜激動得跳起來,誰知道腳底一滑,結結實實的摔在一個懷里,感覺好熟悉。
她回頭一看,「啊……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已經給他找兩次麻煩了。
「啊什麼?」羅忌廉看著這個小家伙,她怎麼一點也不安穩,如果不是他剛好來到她身後,鐵定又是摔在地上。
「啊,我想說……對不起。」她看著這個男人,好恐怖,一點表情也沒有。
「你就是羅忌廉吧?你好,我叫耿玉喜,多謝你兩次及時相助!」看見恩人嘴也會變甜。
「沒什麼,自己小心一點。」說完羅忌廉丟下他們,徑自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個人怎麼這樣?難道我很討厭嗎?她心里犯著嘀咕,看著這個怪人走遠。
「玉喜,不要太在意,忌廉就是這樣,他沒有惡意。」游馬覺得羅忌廉對待這個小泵娘好像太冷淡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就是這種個性。
「其實忌廉算態度很不錯了,平時他都不和不認識的女子說話的。」陳緋翼依偎在丈夫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算了,不理他了!反正住在別人的屋檐下,還是忍忍吧!
「對了,我住在哪里呢?」
游馬看看妻子,「那就住在斜陽宛吧,其他的地方都有別的僕人住,而且住在那里讓忌廉照顧妳也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