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被匪徒劫持的金發少年!
「Jane你還認識我,我好開心喔!」少年笑著,馬上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長手長腳把她困在懷里。
「叫姊姊,沒大沒小!」她不記得告訴過這小子姓名。「你來這里干嘛?別告訴我你看上哪個人,想請我介紹。」簡直像拉皮條的老鴇。
「你……真的下決心要比完,當前幾名,簽約……」少年松開手,不復嬉皮笑臉,滿臉嚴肅。「回去好好當警察吧,這里不適合你。相信我絕對沒錯。」
「呃,警察薪水太少又有危險,而且不是每個被綁者都像你那麼鎮定,也不是每個綁匪都像上次的那麼傻。」
她輕松地撩撩頭發,在這個小家伙面前不是很緊張,完全不像在那個小氣男人面前般如臨大敵。
「都是借口。」少年輕聲說。
「你想說什麼?」甄珍頓時警戒起來。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不可能,他這麼小怎麼會……
「那個整天圍著你轉的家伙在哪里,他不是很喜歡你嗎?難道現在就這樣任你胡鬧?」
「你胡說什麼?!他哪里喜歡我!」被小孩子耍,甄珍簡直懷疑現在學校都教學生些什麼,戀愛課程?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少年低下頭。「不要繼續下去了,會有人處理問題的,但不應該是你。放棄好不好?」
「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甄珍用毛巾把頭發包好,準備做睡前的保養。自從被娜塔莎好好教育後,她在化妝啊、保養啊這方面才開竅,以前她的化妝品數量根本是零。
「小孩子?」背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不過她不想理會。「要不要把你的三圍號碼報出來,看看我目測準不準?」
「你!」甄珍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孽,怎麼最近遇到的人全部都是不可理喻的家伙!
砰砰……
這次是門響了兩聲。
「走啊,趕快走,給人看見麻煩就大了!」她急得團團轉,連浴袍帶子微微松開了都沒察覺到。
「喂,你怎麼還不走?」
少年氣呼呼別過臉,強迫自己不去注意那抹春光。「這麼緊張,是不是怕那個大叔看見?」
「死小子,我求你離開好不好,給工作人員看到,我就別混了!」嗅覺極其敏銳的媒體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大做文章的,那時,她可真是「名聲遠揚」了。
「你答應退出我就走。」少年冷著臉堅持不走,白皙的臉頰漸漸浮現嫣紅。
「你再不走我要跳樓了!」眼看敲門聲越來越急,甄珍打人的也在急劇升高。
「哼,不識好人心,你就繼續待在這里享受後果吧!」少年單手一撐窗沿就翻身下去了,不留一絲痕跡。
她一驚,原來身邊都是些臥虎藏龍的人物,他們還有多少本事自己沒見過?
「對了,我欠你的一定會還,但我不想以勉強的方式!」欲走還留的少年突然從窗沿伸出腦袋,氣呼呼喊了句,隱沒在黑暗里。
「還?為了上次的事?」神智被敲門聲喚回,甄珍把門打開一條縫,已有人迫不及待擠進來。
「哈,這麼久都不來開門,難道有什麼秘密?」娜塔莎帶著嬌媚的笑觀察著四周,眼光落到她松開的浴袍上時詭異一笑。「果然人沐浴後最美,某人明天會發飆!」
甄珍順著她目光看去,驚叫已經無法表達心中的羞憤,只是愣愣站在那里,雙手緊握袍子,聲音堵在胸口。
完了完了!罷才……她不敢回想。
「拿著。」娜塔莎把幾包厚實的牛皮紙袋交到她手上。「你腳好得差不多了,看來這個消腫保養很有效,繼續治療喔。拿著啊,別發呆了,愣下去也沒有用,改變不了事實。」她繼續調侃,順便把紙袋塞到甄珍懷里。
「啊?我知道了。」甄珍一陣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恢復正常,讓臉頰的紅暈慢慢褪下去。
打開紙袋,中藥特有的味道散開來。
「沒想到你對中醫還有研究。」她感嘆,已經從剛才的尷尬中稍微月兌離。「我現在確實好多了。你幫我那麼多,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作牛作馬也行啦。」
「不不不,我對中醫一竅不通,是有人轉交的哦。」娜塔莎感嘆一笑。「我那些男友能有一個這麼細心,就夠讓我感激涕零了。」
「誰?」娜塔莎果然交友廣泛,連在法國開診所的優秀中醫都認識。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想謝謝那個人。」
「好吧,給你藥的人就是我剛才說會嫉妒發飆的人,你不故意裝傻就會知道。至于報答、以身相許嘛……算了。還有啊,談情說愛之余可別忘了正事,消息就在牛皮紙袋里!」
娜塔莎在濕毛巾砸到自己之前鑽出門外,留下促狹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當然還有一個拿著藥,俏臉通紅、咬牙切齒的出浴美女。
第四章
一路過關斬將,佳麗們現在要面對的是十取五的比賽。輿論逐漸關注,競爭越發激烈,每個人都為皇冠上那顆璀璨鑽石而努力,當然,還有名聲背後五光十色的未來。
「什麼?情報還是不夠,非要我進入前三名?!」如果不是還有話要說,甄珍真想把手機摔在牆上。
毫無疑問,上司是要她「深入虎穴」。冒險她不怕,可是美人計從來就不是她可以輕松施展的好不好?這起碼需要極佳的先天條件以及魅感人的本領,自己有哪一點OK?
她已經提供可疑名單,也從佳麗口中套出一些內幕,大概知道相關人員哪些口出比較露骨的性暗示、哪些人背後不干淨,而幕後黑手是南美的一個黑道財團……
「要我繼續查沒問題,可是,進前三名不如殺了我算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力有不逮。
「你這一路不是也很順暢嘛,我相信你的實力,呵呵!」電話那端的猶太老上司笑眯眯,完全沒有丟出炸彈後的小心翼翼。
「那是因為以前是娜塔莎、趙凌揚在暗中幫我,可是這種幫助也是有限的啊,如果讓我這樣的人進前三名,其他評審肯定會疑惑,觀眾肯定會不滿,連評委會都會懷疑。」
她靠在牆壁上嘆息,冰涼的氣息透過薄衫不斷傳遞到肌膚。想到幾天沒和那人說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而這種少女情懷以前根本和她絕緣。
現在並不是春天,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的心?難道就這樣輕易被那個愛糾纏她卻態度曖昧的人給迷住?
「趙凌揚?你好像和他關系很好,是不是上次糾纏到你要躲起來的那個家伙?听說滿有名的。」
「不要岔開話題,我們目前討論的不是這事!」甄珍心虛加煩躁,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呵呵,好,回到這個話題。總之,也沒有其他事,我對你很有信心。jane,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我們都無法置身事外。」上司低沉的嗓音有種安慰人心的特質。「你一定可以展現真實的自我,不要讓相信你的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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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可以展現真實的自我。
甄珍默默念著猶太老頭的告誡,咬牙切齒地,眼光不時落在和美女評審談笑風生的趙凌揚身上。
難怪近來不見人影,他根本就是另結新歡,樂不思蜀、不亦樂乎,哪有心思管她的事!
她真佩服自己可以一心二用,在展示民俗服裝的同時,還可以注意到舞台下某人的一舉一動。
在十取五的這場比賽中,選手們除了要身穿自己挑選的民俗服裝,還要展示才藝,以供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