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永遠再也不會知道她怎麼想了。」
「但是你一直以她為動力不是嗎?你沒這麼脆弱。梓銘,我想你會期待後面的生活的。」
趙凌揚實在很了解他,亦知道所有一切。
林梓銘仔細切下一小塊牛排,慢慢咀嚼著,露出並不輕松的微笑。也許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好戲,也許牛排味道真的不錯。
趙凌揚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再怎麼說也無濟于事。他聳聳肩,繼續享受他的美食佳肴,考慮下午玩哪款賽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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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舒坐在機艙靠窗的位置,林梓銘身上傳來的氣息,從就座之後就一直干擾著她。
因為剛談完一個生意,他現在正閉目養神,這使她不至于因為找不到話題聊而顯得尷尬。只是直到現在,她的心情仍然無法平靜如常,因為坐在他身邊,和他出國游玩,這在以前根本是無法想象的。
她,可以不動聲色、控制自己的心情嗎?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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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夏威夷國際機場,撲面而來的是沿途花兒的淡雅芳香。他們買了些新鮮的熱帶水果、海鮮煎蛋卷、比利時式蛋餅以及火山豆,慰勞一下在飛機上受苦的腸胃。
等坐上前往威基基海岸國際飯店的專車時,童舒邊犒賞腸胃、邊仔細欣賞這個舉世聞名的觀光勝地,任何景致都不放過。
為了不在林梓銘面前顯得無知,臨行前,她找了很多關于此地的旅游資料,希望能讓他感到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起碼當個導游還是稱職的。
沿途風景無限好,這里的人生活步調悠閑,商店市集和花草景觀十分自然地融合在一起。
進入飯店,客房的落地窗寬敞潔淨,房間里陽光充足,素雅的整體色調讓旅途疲勞的人能夠充分放松。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彷佛現代的世外桃源!
可惜童舒完全沒有心情顧到這些,因為打一進房,當她視線掃過那張大大的雙人床時,她的血壓就開始上升,眼前似乎直冒金星,簡直要暈倒。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本來預定了兩間房,可是到了酒店才被告知因為客滿只剩下一間!
夏威夷的旅游業就是發達,童舒只好這麼安慰自己。可是想到接下去幾天很可能兩人都要這樣過,她就感到手足無措。
「我看,我還是……」她斟酌著用字,想另找飯店,再不行就到某個餐廳酒館消磨掉今晚的時間,就當成一次新鮮的嘗試也不錯——她認為自己的外貌在那種場合是很安全的。
「妳在怕什麼?」林梓銘深深看著她。
「我沒有!」
「緊張成這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對妳心懷不軌了。」他自嘲笑笑。「妳放心,晚上我不會獸性大發。」
童舒低下頭咬著唇。「沒有,不是的……」
不期然地,一雙大手捧起她的臉龐。
「妳太緊張了,看來『海峰』給妳帶來太多壓力。」
這一句,驀然觸踫到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緊閉的雙眼中有液體慢慢滲出。
「在那種情況下,我無法不緊張。因為整個童家好像就只能依靠我來支撐了,否則一切都會垮掉。」回想當初,童舒依舊害怕。「即使現在情況已經步上正軌,可這完全是因為你的放手。誰能保證,已經江河日下的『海峰』,會不會在某一天再度轟然坍塌?」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任她發泄心中的不安。
「我所努力的,就是盡量在短時間內將漏洞補好,以便日後等父親或大哥接手時,不至于產生混亂,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所以妳在短時間內,讓自己超負荷的運轉?」他問。
「我沒有什麼選擇余地了,只有這樣。」
童舒輕輕點了點頭。她也想象其它無憂無慮的女人一樣,平凡快樂地生活著。但從童年開始,一次次的失望,讓她學會獨自舌忝舐傷口,也讓她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親手爭取。
既然上天不憐愛她,那麼要學會自己善待自己!
林梓銘嘆氣道︰「其實,這次根本沒有什麼大客戶要見,是我騙妳的。妳實在很需要放松,再這樣下去,身體、精神會一起被拖垮。童天有妳這樣的女兒,是他的福氣。」他心疼地將她牢牢鎖在懷里,似乎要用體溫來溫暖她的心。
他還記得初見她時,她臉上那溫潤羞澀的表情,短短一個月時間,雖然純真依舊,卻也多了幾分世故練達。
他有些感慨,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當初那個在轎車里局促不安的女孩。只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為了適應周遭的一切,為了不再被別人吞噬反噬,她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不自覺地,童舒雙手已經纏上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里失聲痛哭。原來的短發已經及肩,烏黑柔亮。
「好了,別哭了,我可不希望今晚的活動妳紅著眼楮參加。」
「今晚有活動?」她淚眼蒙地抬頭,渾然不覺此刻自己有多麼動人。「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這不代表主辦者沒有準備。」林梓銘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所有服裝由他們提供,我們只要負責到場就可以了。」
第四章
梳洗完出來,童舒便看見床上靜靜躺著的服裝。
不同於一般晚禮服,充分融合了夏威夷的島嶼風情,色彩依舊鮮艷奪目,樣式造型也一如既往夸張可愛,只是保守如她,依然有些不習慣這里的民族服裝。
衣服還搭配一串紅、黃由兩色花兒組成的小花環,可以別在頭上當頭飾。她將秀發放下,仔細地打理自己,看向鏡中那個人,原本蒼白的臉頰,也仿佛被這里的熱情感染了。
「你真美。」門被打開,一雙健碩的臂膀環上她的腰。
林梓銘從花環向下嗅起,在白皙的頸脖周圍徘徊,仿佛她全身都沾染了香氣。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會,她不禁害羞的低下頭,又听見他笑著說︰「花飾很適合你,就像一個花中仙子。」
「仙子?丫鬟還差不多。」掩下心中悸動,童舒打趣著自己。她看看鏡子里一身花襯衫的他,不禁詫異的說︰「林家三少爺怎麼會穿成這樣……」
「怎樣?」
「嗯,像拉皮條的。」她說完便想掙月兌他。
「臭丫頭!」林梓銘雙手在她腰部搔癢,童舒不停大笑,差點喘不過氣來。
兩人瘋起來就像小孩子,弄翻了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口紅、眼影、香水,甚至連拖鞋都不知道在混戰中被踢到哪里。
她被撓得彎腰求饒,但林梓銘拒絕在此時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仍然不住手,決心要好好懲罰她。
「哎喲!」打鬧之間,童舒一個沒站穩,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兩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童舒呆呆地看著林梓銘的眼楮,仿佛被吸進那片深色海洋……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頓時羞得滿面通紅。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在下一瞬間跌入他寬闊的胸膛。她的後腦杓被他用大手緊緊固定住,不由分說烙上他炙熱的唇,仿佛在宣示他的所有權。
他男性的氣息包圍了她,他將她限制在他的懷抱中,仿佛這方寸之地即將成為她此生全部的世界。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渾身顫抖著,卻無處可躲,只能承受他狂熱如風暴的吻——
他火熱地描繪著她的唇,輕咬著如瓣紅唇,逼迫她張開嘴。接著他霸道的探進口中,啜飲其中的甜蜜,強取豪奪她的一切,直到她幾乎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林梓銘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