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奧的女朋友居然這麼大膽!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浮現在腦海里,那個嬌媚婀娜的女子,已經貼向德多的身邊。
「德多,你真是沒良心,隨便拋下幾句話就要跟我分手,你叫人家以後怎麼辦嘛?」珍娜說著法語,嬌嗔的倚在德多的身上,身體幾乎和德多相貼。
「珍娜,誰讓你來這里的,我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已經找到今生的最愛,以前的荒唐事都一筆勾消吧!」德多不著痕跡的推開珍娜,他看見翁予雅的臉色已經蒙上一層寒霜。
「什麼今生的最愛呀?你說的是她嗎?」珍娜死纏在德多的身上,豐滿的胸脯在德多的身上磨廝著,眼神睥睨不屑的看著翁予雅瘦小沒肉的身材曲線。
真不曉得德多是哪根筋搭錯了線,居然會為這種矮小瘦弱的東方女人而痴迷,簡直是腦袋不正常了!
「呃——我來介紹好了。」李奧站了出來,想緩和局面,自顧自地說道︰「這位是珍娜-漢斯,她是中法混血兒,在意大利的職業是模特兒;而她是——翁……予雅,她的工作是……呃……她是德多的……呃……」
天啊!這個李奧在要什麼白痴?這種介紹干脆別說了!
德多看見翁予雅的心又受到重創,再一次開始否定自己對她的愛了。
「她是什麼?‘翁予雅’是什麼東西呀?能玩的嗎?是不是德多最近找來的新玩具?」珍娜的這句話,刻意用中文說著,存心給翁予雅難看。
「珍娜,夠了!」德多低喝了一聲。
「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嘛!你看看,這種小女孩有什麼好玩的嘛!餅一陣子,你玩膩了,還不是會回來找我?別這麼絕情嘛德多,人家可是千里迢迢從意大利飛來找你的那,還推掉了一場首席名模的服裝秀,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凶嘛?」珍娜低噥性感的腔調在德多的耳旁說著法語,根本不把翁予雅當成一回事。
她霸住了德多,不讓他走向翁予雅,不讓他靠近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半步,嗤!想跟她珍娜-漢斯斗?下輩子吧!
這或許是珍娜自導自演的一段鬧劇,但這一切看在翁予雅的眼里,只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可笑的笑柄;而德多竟然由著那個法國女人嘲笑自己,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對不起——既然你們有事的話,我先回去好了!」翁予雅故作冷靜的說道,而後轉身準備離開。
「予雅,別走!听我解釋。」德多甩開了珍娜,拉住了翁予雅的手,不讓她離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德多-狄克遜,你真的是把我當成傻瓜一樣在耍,不是嗎?一次又一次的,光是把我扔在台灣,現在說要回來找我,卻又帶著另一個女人在我面前示威!你還要解釋什麼?難道我被羞辱的遠不夠嗎?對不起,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你根本不需要對我解釋——」翁予雅甩開德多的手,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一聲聲地對他大吼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予雅,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因為你已經——不值得相信!」她絕決的說道,然後甩身往大門外奔去。
「對呀,德多別理她了——」珍娜看見德多急著要出去追翁予雅,她咬著牙,索性玩最後一招。
「啊——我的浴巾——」死纏在德多的身上,珍娜把浴中打結處松開,猛地大聲尖叫著,然後利用德多的身體,擋住春光外泄。
德多詛咒了一聲,忙不迭的擋住了珍娜的身影,將浴巾從地上撿了起來,快速的包住了珍娜的身體,以免她的身子在外。
翁予雅听見珍娜「慘絕人寰」似的殺豬叫聲,回頭一望,又看見德多緊張兮兮的幫她撿起浴巾,包裹住她的身體,翁予雅氣極的掐緊了拳頭,對著德多憤然的吼道︰
「德多-狄克遜,你這渾球、低級的男人——」
之後,她轉過身,「砰!」地一聲,將大門摔上,腦海中德多蔽護珍娜-漢斯的畫面,不斷在腦中徘徊不散——
天啊!她受不了德多對那個女人的好、受不了德多與那個女人赤果的肌膚相貼!她簡直妒忌的想殺人!
第十章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一走出門口,便看見德多憔悴的身影,佇立在自己的面前,翁予雅迅速轉身,打算再躲回家中。
「予雅,為什麼?」他捉住她的臂彎,暗啞的聲調低沉的詢問著,只是短短的一句問句,卻包含著大多濃熾的情感和不安。
「為什麼?」翁予雅冷哼了一聲又道︰「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德多,你給我的保證,根本無足輕重,你說愛我,卻又一次次的傷害我!你叫我怎麼敢愛你、接受你?你要我跟你離開去意大利,你知道我必須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不顧一切的舍棄台灣的一切,但是,現在我人都還沒跟你走,就莫名奇妙的冒出另一個女人。
這幾天,我想了又想,或許我根本沒那個膽識拋棄這里的一切,跟你離開!」
「予雅,我承認我和珍娜過去的關系,但上一趟回意大利,我就和珍娜說清楚了,我沒想到她居然會跑來台灣。」
他知道依珍娜死纏爛打又不服輸的個性,絕不會輕易舍棄這段感情,他以為,只要將來帶著予雅回國,便能讓珍娜完全死心,沒想到,他才剛勸服了予雅,珍娜就冒出頭來攬局。
難道他和翁予雅的感情,就是不能平順,一定要經過百般波折?
「呵——很顯然的,你根本說的不夠清楚!」翁予雅嘲弄的說道。
「予雅,你究竟要我怎麼辦?珍娜愛到哪里去,是她的自由,我愛的人是你、我的心在你的身上,誰也無法奪走。難道這樣的保證,對你而言還不夠嗎?」
餅去,地從未對他的女人下過任何的承諾,唯獨對翁予雅如此,但她似乎並不將他的承諾當作一回事。
「德多,你這麼說,對我太不公平了!一旦我跟你離開,到了那里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如果你像珍娜所說的,把我當成玩具一樣看待,等有一天你真的玩膩了,你叫我如何自處?!」
「予雅,你為什麼寧可听信她所說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德多憤然的低咆道。
即使,他說了一百次、一千次他愛她,她也不肯相信,卻寧可去听信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所說的話,難道她對自己莫的這麼沒有信心?!
「與其如此,不如我們現在就結束這一切,免得將來後悔。」翁予雅絕決的說道,試著甩開德多的擒控,但他卻捉她捉的更緊,手指陷入她的手臂肌肉當中。
他捉得她好痛,她的眉心不自覺得擰緊。
「不!我現在就不許你後悔!」德多霸氣的說道。
然後,他把翁予雅整個人圈在懷里,並將自己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卸下後,他強迫的撐開她的手搴硬將那只戒指套入翁予雅右手的無名指上,他粗魯的舉動,在她的指間磨出一道紅痕。
「德多!你這是在做什麼——?」翁予雅憤而推開他,倉促的硬要將戒指拔下,卻沒有辦法。
「你拿不下來的!這只戒指一旦遇見它的下一個女主人,戒環便會緊縮。這戒指是狄克遜家族世代相傳的實物,你戴上了它,而它也選擇了你,那麼,你就是狄克遜家族未來的一份子!再也擺月兌不掉這層關系。」德多再度圈住翁予雅的縴腰,見她仍賭氣的拔掉戒指,他搖頭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