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雅,我對你的感情,一如你對我的一樣;如果你真的被我吸引,我又何嘗不是?否則,我也不會再來台灣!」
「太可笑了吧!你來台灣是為了你的任務,如果在停車場的槍戰里,再遇見我,你有可能還記得我這個人嗎?」翁予雅輕嗤了一聲。
「我曾經用‘思維傳感’告訴你我的消息,但你執意不肯敞開心門接受我的訊息,我不去找你,是為了你的安全。」
德多看見翁予雅沉默下來,他又繼續說道︰
「這一趟來台灣,是來完成當初答應李奧的承諾,我不想去找你是怕對方捉住了我的弱點,而阻止我替警方完成這宗案子,誰知,你卻出現在停車場里頭——」
「別再說了!我不會再被你的謊言打動——」她搖頭「我會舉槍對準歹徒,並不是我不在乎你,我能夠透視人心,因此知道歹徒在捉住你時,什麼時候注意力最不專注,更知道他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倘若在那時候,我還有一絲猶豫不敢開槍的話,恐怕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予雅,我會開槍是是因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沒有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德多走近了翁予雅,拉住她揪扯著發絲的手指,扣住她掙扎不斷的手,一字字的說著。彷佛耗盡了他畢生最大的力氣,他看起來疲憊極了。
翁予雅咬著下唇,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和德多一樣,擁有透視人心的念力,這樣,她也不須在面對德多時,只能不停的懷疑和猜忌。
「相信我,予雅!」德多再次堅定的說道。
「你出去,讓我安靜一下好嗎?」她指著門口,臉色慘白的說著。
「予雅……別再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和誠意,這一趟來台灣,除了替李奧完成任務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帶著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天要跟我們開這個玩笑,發生這種小插曲。不過,在我開槍的那一秒鐘,我才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失去你的,所以我只好賭上一把——但現在,我卻無法肯定在這場賭局里面,自己究竟是勝利的一方、或者是失敗的一方……」
「我叫你別說了!你出去!出去?」听了德多的告白,卻今她心里更加煩躁不安,內心的矛盾和沖突,讓她搖擺不定。
德多所說的話,她沒听進去多少,她只想自己靜下來,好好的整頓自己的情緒;上一秒鐘,她才告訴自己不要冉愛眼前的這個男人,然而,下一秒鐘,他卻毫無顧忌的向她表白,擊破了她的心房。
為什麼她要相信他所說的話?
「好!予雅,我出去。不過,無論你肯不肯原諒我、甚至接受我的感情,我都不會放棄!」德多信誓旦旦的說完話後,走出了病房。
看著德多挾帶著憤怒和落寞的身影,翁予雅的眼眸始終停頓在那扇閉合的房門上,久久不願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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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在醫院里待了兩天,身體情況大致良好後,便出院了。
那日在病房里,她將德多逼走之後,接連下來的一個星期,德多真的彷佛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她很想找他,失去他的日子,又再度變得空虛,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過慣這種生活,誰知德多的再次出現,搗亂了她的心湖,讓她再也無法平靜。
這麼多天下來,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還在猶豫些什麼,德多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明白了,就差自己向前踏出一步,接受他的感情,但她卻遲遲不敢行動。
她以為是自己心胸太過狹小了,所以才會鑽牛角尖的考慮了大多的事情,所以,她來到海邊,听著浪花擊打岩岸的聲音,而她的心里,也跟著擊起一陣陣的波濤——
「啊——」她用手圈住唇,朝著大海狂叫著,叫出心里積壓著的情感。
「德多——德多——德多——」她一遍遍的吼著,如果海亦有靈的話,是否能讓德多冉回到她的身邊?
也許,她早就原諒他了,又或者,她根本不可能恨他!她只是氣他當時將自己留在台灣,獨自回到意大利。但德多這一趟來台灣,卻是來帶她一同離開的,那麼,她還鬧什麼脾氣呢?
她決定要接受德多的愛了!愛情本就是一場冒險,過去,因為自己的膽小讓她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果這一次,她再膽小下去的話,失去的恐怕是一輩子的摯愛和幸福了!
「我——愛——你——」她敞開胸懷朝著大海大喊
著,回應她的是一連串波濤洶涌激蕩的聲音。
「我現在就去找尋真愛了,德多,等著我吧,」翁予豬大聲的說著,給自己的信心打氣。
誰知,她才轉過身去,便撞上一堵肉牆,熟悉的味道汲人鼻息中,今她的身體泛起了疙瘩,老天爺!居然是德多-狄克遜——這未免太整她了吧!
「你——你怎麼——怎麼會來這里——」看著德多
狂傲不馴的臉龐上,掛著一抹調侃的微笑,她連說話都吱唔起來了。
「我知道你有話要告訴我,自然就會出現了。」
這些天來,他要李奧天天都展開水幕,以便可以觀察到翁子雅的生活情況,當他感受到予雅原諒了自己的思維時,他就不顧一切的來到這里、找尋到她的芳蹤。
「我——我沒什麼話要說——」翁予雅轉過身去,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像顆柿子了。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當她面對德多時,方才心里所想的話就全又吞回了肚里,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了!
「真的沒有話要告訴我,7後天,我就要回意大利了,如果再不說的話,就遲了喔-」德多扳過了翁予雅的身子,手指輕扣起她的下顎,對著她說道。
「你要走了?你剛才……應該全听見了……」
居然要逼她先認輸表白,他未免太惡劣,太得寸進尺了吧!
「我听得很模糊,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你不是能透視人心的嗎?難道我在想什麼,你看不出來,一定要開口告訴你?」翁予雅偏頭睨了他一眼。
「予雅,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發覺自己似乎迷惑了,連異能力都有些退化。我可以看透任何人的想法,卻獨獨無法滲透你的思緒,這該如何是好?」
「呵——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魔力!」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快點,再把剛才的話說一次,我想听。」他霸道的催促著。
「剛才!罷才的什麼話!我好像不記得自己說過了什麼︰我想,我大概又被顏憶的催眠力鎖住了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翁予雅頑皮的揚唇一笑。「真的不說?」德多挑眉一問。
「說什麼嘛——我真的忘了!」她繼續裝傻。
「我有辦法讓你說的!」
德多英俊的臉龐上浮起一抹邪劣的表情,翁予雅還來不及反應德多的話,唇瓣便被強佔與他的熨合,他的舌尖挑弄著她平滑的唇,逗弄著她的熱情,她無力的攀住了德多的肩耪,唇瓣開啟,任由著德多放肆大膽的將舌尖探入她的唇齒中,汲取著她的甜美芳香。
德多緊緊的摟擁著她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懷中,一種安全而幸福的感覺在她的心田里游散著,她好想念他的懷抱——
「說不說?」德多慢慢離開她的唇瓣,結束了方才的熱吻,他在翁予雅的耳朵輕噥著。
翁予雅還是搖頭,雖是痴迷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但這一次,她不要再輸給德多,她要先听見他對自己告白。